江濯说:“他是我的大学好友,现在是律师,姚成贤的案子,就是他帮我们处理的,以后我会带你见见我的那些朋友,现在还不是时候,惊动了他们,离惊动我家里人也不远了,我不想和家里人有什么来往。”
时意点点头说:“我明白。”
江濯自然感觉到了时意那一丝丝的患得患失,想了想说:“我明天戴着项链过去,你随时都可以打开听我们在聊什么。”
时意本来还想说我才不需要!我很信任你的!
但是江濯却不等他开口就说道:“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是我想让你获得更多的安全感,当你不放心的时候,我就要让你了解的更多,反正有这么一个东西,你听我们聊天,就当是在参与我们的叙旧,只是没有麦而已。”
时意被江濯轻松的话逗笑,接了一句说:“只是对方不知道而已。”
江濯看到时意笑了,也笑着说:“等话题结束后,我会告诉他,他就知道了。”
“你好坏啊。”时意啧啧。
江濯说:“还有更坏的,你想试试吗?”说完凑近时意的耳边,呼吸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耳朵上,痒痒的,像是身上也随着耳朵的微痒也被轻轻的羽毛骚弄着。
跟过电一样。
时意哼哼道:“我现在是伤患,你不要乱来。”
江濯吻了一下他说:“不需要你动,我来。”
“……”感觉到江濯的举动,时意默不作声,抬起手臂挡住了脸。
毫无反抗之心,最后甚至还很享受。
翌日,江濯上午去了公司,去公司之前,糯糯带去了表婶家,让表婶照顾一天,他下午和郭成义见完面再去接。
中午和郭成义在约好的酒吧见了面。
酒吧这个时候没怎么营业,是胖虎的店,如果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江濯也能立即接到信,放心。
郭成义到了包厢里就给了站起来的江濯肩膀一拳。
“你可算知道见见我了,要不是这件案子,你是不是都不打算跟我们联系了?”
“你和他们说了?”
“当然没了,还不知道你,你不说的事儿,我是不会说的,免得他们问不出更多的信息群殴我。”装聋作哑最轻松了。
江濯让他坐下来,两人边吃东西边许久。
整个下午,郭成义都一直在问各种问题。
什么咋回事啊,啥时候结婚的,咋不通知一下。
对象是不是很帅啊?孩子都有了?几岁了?
你对象是干啥的啊?
全职煮夫?行啊,现在当全职煮夫或者煮妇的人可少了,大家都追求事业上的进步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江濯捏了捏眉心,给他倒了杯酒说:“你先喝口酒,休息一下,让我看看先回答你哪个问题。”
在家里的时意,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江濯那朋友的连炮轰,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人不亏是律师,语速和问题真是厉害了。
可以不带停的。
知道见的人不是那个什么范漪的时候,时意就算告诉自己没所谓,见了又怎样,但知道不是后,还是默默松了口气,盘算着等江濯晚上回来,就跟他说范漪的事儿。
江濯给了他这么多安全感和信任,他也得相信江濯,这事儿该跟江濯通个气还是要通个气的。
那头江濯跟郭成义说:“退伍后就过来了,一直在a城,没打算回去,也不打算和家里人来往,我对象很好看,人也很好,我们有一个女儿,不用羡慕,羡慕自己去生一个。”
“那你家里人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生气了吧?毕竟你家老爷子可不好惹啊,你这闷不吭声的就结了婚。”
“本来就没什么感情,用不着顾及他们的想法,各过各的挺好的,我现在过得简单满足,也很快乐。”说这话的时候,江濯翘起嘴角,眼神看着杯中的酒,眼角眉梢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都淡化了许多。
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喜悦,装不了也藏不了,就是喜欢和开心。
郭成义看到当初仿佛一把寒剑的男人,现在浑身都变了样子,不是容貌上的改变,而是整个人身上那种厌世感还有戾气烟消云散,人变得平和多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郭成义还是在心里给对方打了个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