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喝了几杯酒,吹牛装逼的长辈在酒桌上大有人在,不是谴责年轻人天天就知道玩,不结婚不找对象,宅,没出息,就是嫌东嫌西,时意相信,不仅仅是他在经历这些事情,任何一个家庭的年轻人,可能都有被那种指手画脚的长辈教育,看似苦口婆心,不过是自己闲的蛋疼,给年轻人找点不痛快,自己耍耍长辈的威风。
他以前有个女同事,比他大两岁,一个人过的有滋有味的,但是有次听她吐槽,原来不止长辈会指手画脚,有时候和父母关系好一点的邻居阿姨叔叔也会挑刺找茬,她有个三四岁的侄女,那邻居见她天天下班了宅家里,也不谈恋爱,就知道上网,来她家里找她妈妈唠嗑的时候,故意教唆家里,她的小侄女,说一些恶心人的话。
比如说:“去打你姑姑,把你姑姑打走,说你姑姑再不结婚就是老姑娘了,再过两年这都是你爸爸的,你姑姑就没地方住了,别让她住你家了。”
那邻居没上过几年学,辍学早,思想仍然残余着封建思想,又在乡间农田过了十几年,后来才被女儿接到城里住,性格泼辣,和女同事的妈妈颇为投契,互为帮衬,自觉能在她家说得上话,便像教育自家女儿那样教育那女同事,直接把女同事弄得烦躁,发起脾气来,怼的那婆子脸上难堪。
“什么叫都是我哥的,这房子是我爸妈的,我和他都有一样的继承权,没我的同意,他想都别想。”女同事倒也没想过要这一处房产,也没有父母还在世就惦记父母的房子,她就是不想那婆子多管闲事,嘴碎招人烦。
何况她本来就说的是事实,子女都有一样的继承权,什么叫都是她哥哥的?
后来还是女同事父亲打圆场,附和女儿的话,说女儿说得对,本来家里的东西就有闺女的一半,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这事儿才揭过去。
后来婆子再不上门自讨没趣。
女同事后来调走了,时意也不好打听人家家事,后续便也没了。
只是通过这件事,时意知道,人人都有难事,并不是他在遭遇这种自以为是的长辈,有的人连亲戚都不是就敢仗着自己年纪大倚老卖老。
朱宏看老婆似乎要生气,本来想再显显威风,摆摆谱,抿抿嘴,作罢。
朱宏早两年还能在老婆身边说一不二,但现在孩子都大了,不给老婆面子,在孩子面前也不好看,大儿子还坐在那里,他虽然疼小儿子,但小儿子心里还是有母亲的,他这个当父亲的在人前给老婆难堪,两个儿子心里肯定也不舒服。
朱宏只好故作大方地摆摆手说:“我喝茶,我喝茶总行了吧?我这不是为了侄子们着想吗?既然他们工作挺好的,那我就不操心了,你们继续吃,继续吃。”打着哈哈,继续和旁边的妹夫聊天。
朱锦坐在朱宏的右边,听到江濯不是保安,竟然是保镖的时候,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一些,心里想着,难怪气质看起来不像普通人,果然不仅仅是个保安。
也难怪脾气比寻常人大一些,哦,他还当过兵,脾气大也就明白了。
可朱锦现在心里只有周野这个大总裁,就算江濯比周野还高还帅还有气质,在财权的衬托下,周野的身姿便也一下子被拔高。
朱锦在朱宏身边耳濡目染,对钱权的追求并不小,所以明明外形条件更优秀的江濯和周野比起来,也要往后面放。
一顿午饭吃到下午两点才结束,要不是长辈没动,小辈不方便先走,时意都想拉着江濯吃到一半就走人,两点的时候,朱宏和妹夫一家终于站了起来,江濯和时意也扶着时秋雪站起来。
朱宏和妹夫一家走在前头说话叙旧,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时意则挽着姑姑的手聊天,朱锦本来和朱宏一起,看一眼后面,落后几步和时秋雪笑了笑说:“妈,我在表哥家住那么久,还没和哥夫加个微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哥夫瞧不起我。”朱锦知道自己单独和江濯要加他微信,他未必会加,毕竟还要靠哥哥这个大傻子过日子,惹怒了哥哥,哪有多的钱花销。
到现在,朱锦也仍然认为江濯是靠时意养着的,因为他第一次去时意家住的时候,可知道表哥有多拮据,靠花呗度日。
时秋雪闻言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夫工作很忙,时意说他经常出差的,兴许是没时间加。”
朱锦兴致勃勃地说:“那刚好现在凑巧碰上了,现在加一个吧,我都加了表哥的,再加一个哥夫的,下次联系不到表哥,还能给哥夫打电话。”仿佛搬到了望世宿舍后经常来看时意似的。
时秋雪看到儿子这么乐于和侄子一家交好,高兴地点着头说:“好啊,你们这些同辈的,就应该平日里多联系,多出来聚聚。”
江濯并没有碍于长辈的面子就答应下来,很直接干脆地说:“我因为工作的关系,手机里都加有公司的监控设备,不方便加旁人。”所以也不可能加你。
朱锦立即说:“那为什么可以加表哥。”
江濯用看白痴的眼神说:“因为他不是外人,在公司有备案的,公司都知道他是我媳妇,你说为什么。”
时秋雪一听公司规定如此,手机里还有监控设备,立即说:“那就不加了,小锦啊,你可别难为你哥夫,你哥夫工作是做什么的,你也知道,他们工作性质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时意则也似模似样地配合江濯说:“对啊,你哥夫工作性质比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