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拉古抬眼看去,却是胡平。
“胡平,你,你什么意思?”
他有些诧异的问道。
“少将军,请把这二人赏赐与我吧。
我,嘿嘿,”胡平眼中,早已经yu火喷张。
易拉古自然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也就顺水推舟,做个好人得了。
“好,就把这两个贱奴,赏给你了。”
胡平自然是千恩万谢,得了便宜,这小子还不肯罢手,小眼珠转了转,上前一步,凑到易拉古跟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少将军,此事,我看有些蹊跷?”
这句话,正好戳中了易拉古的心事,可以说是正中下怀。
“哦,你说说看,哪里蹊跷?”
胡平用更低的声音说道:“少将军,您想想看,咱们把这康俊堂弄来不是一两天了,一直是风平浪静,可是今晚,您刚刚打了袁崇二十大板,回头康俊堂就丢了。”
胡平这小子,阴险的很,话说一半,留一半。
易拉古正在气头上,又喝了酒,哪里经受得起这样的挑唆,登时是火冒三丈。
“来呀,给我去把袁崇抓来,我要当众砍了丫的脑袋。”
旁边的侍卫,领命而去。
袁崇这边,一通金疮药还没上完,易拉古的侍卫又到了。
“袁将军,少将军请你前去问话。”
袁欢心思缜密,登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便热情的招呼这些侍卫先喝杯茶,说等自己父亲去后面换身衣服。
然后,命人取了些银两,给这些侍卫分下去。
“这么晚了,还要劳烦各位跑一趟,辛苦了。”
几名侍卫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各自把银两给揣了起来。
见他们收下了银子,袁欢知道该说正题了。
便笑着说道:“各位,不知道这么晚了,少将军找家父何事?”
领头的侍卫,倒是很干脆,拱了拱手说道:“实不相瞒,刚才康俊堂被人劫走了,少将军怀疑是我们自己人做的,正在挨个盘问。”
挨个盘问,言外之意,就是在怀疑我爹袁崇呗。
袁欢心里打起了鼓。
自己老爹刚被打了一顿,心里憋着火,这要去见易拉古,三言两语不合,非吵起来不可。
吵还是轻的这万一易拉古发起火来,那就不妙了。
想来想去,袁欢下定了主意。
不能再等了。
先下手为强。
想到这,他假意说道:“诸位稍等,我去看看家父,衣服换好没有?”
说完,转入了后堂。
进到后堂,他把自己的推测对父亲袁崇大概说了一遍。
袁崇听了,一阵沉默,许久之后,仰天叹息“侯爷,请恕袁某不忠之罪。”
说完,两行老泪,流了下来。
听到父亲这句话,袁欢知道他同意了自己的意见,立刻开始行动。
看着袁欢带着几十名军卒涌进来,易拉古派来的几名侍卫傻眼了。
“袁将军,你这是何意?”
袁欢一抱拳。
“各位,对不住了,易拉古的用意,我已经知晓,我是断然不会,让我爹身犯险境。”
“这!”
“这!”
几名侍卫,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袁欢挥了挥手,手下军卒一拥而上,把这几名侍卫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袁欢命人把人关进一间小屋子,然后把门窗从外面钉了个结结实实。
保证从里面,一时半会是弄不开。
安置好了这些侍卫,袁欢再次来见袁崇,“爹,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立刻带人,抓了易拉古前来。”
袁崇沉思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从小看着他长大,虽然他对我不仁,但我不能对侯爷不义。”
哎,妇人之仁。
袁欢气的直跺脚,可是没办法,这些军卒,可是志听自己老爹的。
袁崇环视在场军卒,沉声说道:“各位,现在要你们随我一起,离开大爪洼,你们可愿意。”
“愿意,愿意。”
这些军卒,低沉的吼了起来。
“好,既然你们愿意,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岸边夺了战船,连夜前往莱城。”
见时机成熟,袁崇立刻发布命令。
很快,一些得到消息的军卒也赶了过来,等待袁崇走时,手下居然已经有千人之多。
袁欢先是率领心腹的几十人,解决了岸边看守战船的军卒,然后选了一艘最大的舰船,据为己用。
这也是曾经易初的指挥船,不单是船体大,上面各种设施也比较的完备,更重要的是,上面永远储存着粮食和淡水,以备不时之需。
偌大的舰船,载上一千名士兵,绰绰有余。
袁欢护送父亲上船之后,立刻下令,焚毁其余战船。
再说易拉古,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经过了这么久,心里的火气,反倒是熄灭了几分。
或许自己不该打袁崇。
罢了,康俊堂终究是个外人,如果袁崇好说好道,能把孩子交回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就在此时,忽然就见北面天空一片通红,有军卒匆匆来报。
说袁崇夺了战船跑了,并且焚烧了其余所以战船。
啥,跑了?
烧了!
易拉古气的,猛然飞出一脚,把自己面前的桌子,给踢得碎成数段,“混蛋,混蛋,开快艇,给我追。”
报信的军卒,沉默了片刻,才壮着胆子说道:“少将军,袁崇开走的,是,是侯爷当年那艘船。
我们的快艇,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