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再好也没用,也是对牛弹琴。
老者微微摇了摇头。
“小老儿刘邦,白日打渔,晚上饮酒,自打过年之后,就没见有人经过。”
洒脱,活的真是洒脱啊。
只不过,您这名字,似乎生的朝代不太对。
沈不易倒是有点羡慕这老人了。
羡慕之余,他笑着问道,“老人家,四周可有什么山贼,水匪?”
老者的眼中,攸的闪过一丝警惕之意,然后还是微微摇了摇头。
“这荒山野岭的,若是有山贼,只怕也饿死了。”
这倒是有点夸大其词了。
这里离着官道不过十几里,而且处在两个州府的交界处,抢劫商,还是很方便的。
只不过,这么问下来,恐怕没什么理想的结果。
沈不易摆了摆手。
“好了,您可以走了。”
说完,从衣袖中,取了一块碎银子出来,递给了老者。
就这么走了?
白修有点不可思议。
沈不易朝着蓝羽使个眼色,蓝羽点点头,悄然跟了上去。
刘邦顺着小路,慢吞吞的往前走了一段,转过一片树林之后,看了看四下无人,忽然间展身形,急速的朝前奔去。
这轻功的水平,可绝非一般人能比得上啊。
蓝羽微微一笑,远远地跟在后面。
就见这刘邦,一路疾驰,一转眼就出去了十几里,然后,一头钻进了一片密林之中。
蓝羽等了一会,侧耳听着密林中没了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
刚一踏进密林中,但听得四下传来一阵阵划破空气的声响。
“不好!”
她心中一凛,身子急速往回退去。
还不等身子落地,一张大网,兜头盖了下来。
蓝羽身子再次斜刺里滑出,堪堪躲了过去。
还不等身子站稳,前面密密麻麻,一阵黑幕笼罩过来。
蓝羽眼尖,看的明白,是弩箭,箭矢如雨,这是对自己下死手啊。
蓝羽提一口真气,身子大鸟一般飞起,硬生生拔高了三丈多,躲开了箭雨。
嘭。
嘭。
嘭。
几声闷响,数张大网,在蓝羽四周散开,不论她往哪个方向去,都会钻入到网中。
蓝羽见状,暗暗叫苦,伸手从自己怀中一掏,取出七彩云箭。
呯。
云箭散开,蓝羽身子下坠,落到了网中。
一直站在沈不易身旁的黄羽,见到七彩云箭绽放,大喊一声,“少爷,快去救蓝羽。”
说完,也不待沈不易回答,催马而去。
沈不易和白修见黄羽这般情景,知道事情紧急,立刻跟了上去。
而此时,红羽正带人从半山腰下来。
一座荒废已久的寺庙,自然是一无所获。
一抬头,看到了七彩云箭,红羽心中大骇,也带人催马而来。
众人打马如飞,十几里地,转眼就到。
七彩云箭的硝烟还未散尽,黄羽就已经到了。
“蓝羽!”
“蓝羽!”
接连喊了几声,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回响。
只有地上散落的箭矢,似乎能说明,刚才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沈不易和红羽也到了。
“大姐,三妹出事了!”
黄羽说话间,已经带了哭腔。
沈不易怒了,出离的愤怒。
先是白寒出事,已经让他感到几分暴躁,现在蓝羽又在自己的眼皮底出事了。
不管是什么人,敢对我沈不易这样,我绝不轻饶。
沈不易转脸看向白修,“调人,调人,全给我调过来。”
白修从未见到沈不易有如此失态之举,转头对鲍勃说道:“去,把河北分舵能调集的人手,全都调过来。”
又对江安说道:“传出命令,十二个时辰内,方圆五百里内所有人员,全都赶来封阳山。”
安安兴坊,百骑司。
吴荣很快接到了奏报。
震云盟正在往封阳山调集人手。
而且是不计代价的调人。
“看起来,沈兄弟遇到了大麻烦。”
吴荣想了想,对金晓说道:“传令邯郸索英汉,集合河北人手,过去增援,必要时候,可调集邯郸节度使郑天瑞手下兵马。”
夜幕来临,沈不易和白修没有闲着,选了一个密林之处,砍伐树木,建造木筏。
天上一轮明月,尚有大半个满,可是沈不易的心情,却是莫名的失落。
自从来到长安之后,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愤怒。
可是,没有实力的愤怒,就如同撸管半途而废,不但没有快感,强硬过后的疲软,更让人难受。
旁边的红羽和黄羽,默默地捆着木筏,偶尔,彼此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言语。
姐妹三人,自从跟随白修出道以来,历险无数,可是从未像今天这样,不明不白的就被人抓走了,连对方是什么人,都没看到。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封阳山脚下,热闹起来。
一队队的快马,疾驶而来,有穿黑衣的,这是震云盟的人,有穿青衣的,这是百骑司的人。
很快,封阳山下,聚集了数千人之多。
此事,甚至惊动了冀州刺史,庞伯当。
也派出了探马前来侦查。
沈不易指着封阳山,发布了第一道命令,分出一半人手,由白修带领,一字排开,搜山,一草一木也绝不放过。
之所以不把震云盟和百骑司的人分开使用,沈不易还是有私心的,毕竟百骑司是官字号的,是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