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堪让叶雷安排一百人送那些可怜的女人回到他的驻地,将所有的尸首包括哥萨克哥在内一把火烧了——当然哥萨克身上的骑刀和火药等物自然取下了。
“你们在温多河河口还有城堡?”
尼堪依稀记得哥萨克在温多河汇入勒拿河的地方建有一个叫做维季姆斯克的城堡,他们从别的艾文基人那里得知这条河流叫维季姆河,并以之命名。
“没有,只有一处过冬地”,别尔非列夫倒是没有说谎,此时维季姆斯克尚没有开始建设。
十条俄罗斯风格的船只、十条桦皮船继续顺流而下,带着那十二个哥萨克俘虏。
又过了大概十日船只才赶到河口,与尼堪想象的不一样,这一段温多河水流平稳,既没有暗礁,也没有落差较大的瀑布。
出了温多河,一条更大更宽的河流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勒拿河!
就在河口对面的一片高地上,隐隐约约发现了木屋的踪迹,尼堪他们在那里附近的岸边停靠下来。
木屋隐藏在一片树林后面,看来哥萨克们也不希望当地人发现这里。
别尔非列夫在这里并没有安排一个看守的,尼堪他们轻易地占据了此地。
占据此地后,尼堪从俘虏里挑出两人,并给他们一条船、两把刀。
“赶紧回去报信,现在离勒拿河完全冻上还有三个月,在这三个月拿十个俄罗斯农夫带着种子过来交换他们,记住,不要耍花招,若是我发现他们不是农夫,而是哥萨克或者射击兵,你们只能看到这十人的尸体”
“什么?你让愚蠢的农夫来交换我们这些高贵的、自由的哥萨克?”
“是的,在我眼里,他们比你们更值钱”
说完不理气急败坏的几个哥萨克,让人将他们押了下去。
“大汗”,尼堪将叶雷叫到一个小屋,“以兄弟来看,想要守住千里北山的紫貂,必须守住这个地方”
自从叶雷见到尼堪手里也有那声势惊人的火枪后,心里残存的一点侥幸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对眼前这个年仅十八岁的索伦小子充满了敬畏。
“博格拉汗的具体意思?”
“大汗,干脆在这里建一处木寨,可容三百人驻扎,你这一百人正好用上大鼻子的火枪,有两百杆火枪,还有两门火炮,守住此地完全没有问题,只要守住此地,就可以将大鼻子拦在勒拿河以西的地方”
“大汗便可以抽调人手一一征服北山这广阔的地方,我刚才数了数,船上的貂皮竟有两千张之多,这还只是温多河流域的,听说西边还有玛玛河,东边还有查拉河,每年能收取的貂皮不可限量!”
“这些貂皮……”
尼堪知晓他的意思,“我帮你训练一百火枪兵,这些火枪需要耗费大量的火药,着实不便宜,这样吧,你每年收取的貂皮我要一半,另外一半仍用以前的办法交换,如何?”
叶雷立即点点头,他倒不是心疼貂皮,而是对那一百火枪兵的期望,他也知晓,那些能发出巨响的火枪是靠一种药物打响了,而这种药物尼堪手里明显有,叫甚火药,没有了火药,火枪就是一根铁棍。
另外,若是每年能收取一千张貂皮,送给尼堪五百张,自己还有五百,加上在温多河流域捕获的,前景不要太美妙。
“我安排人回到赤塔,让他们再送一些工具、物资过来,在大鼻子将农夫送过来之前我和你们在一起建设木寨”
等送完女人的另外一百叶雷部下回来了,叶雷带了五十拥有双手横刀的人出发了,他现在要抓紧时间横扫北山一带,他手里还有两个大鼻子的人头,正好用来恐吓北山里面沼泽地的部族。
而尼堪却带着剩下的人紧锣密鼓地建设起木寨起来。
就在尼堪、叶雷他们在建设木寨、征服各个部落时,被尼堪放回去的那两个哥萨克不眠不休地沿着勒拿河狂奔着。
一路上,他们饿了便上岸打猎或抢劫,晚上一人划船,另一人休息,终于在十五日后抵达乌斯季库特。
在乌斯季库特休整三日后又加入了三个俄罗斯射击兵,沿着库塔河、伊利姆河抵达了伊利姆斯克,在这里又有别科托夫等五人加入,进入安加拉河后一路狂奔,终于在一个月以后抵达了叶尼塞斯克。
此时的叶尼塞斯克位于叶尼塞河西岸,已经是一座周长为两公里的砖石、木头混搭而成的城堡了,城外是一大片农田,从基洛夫过来的五十三个农户开辟了大约一百俄亩的土地(约1500中国亩),每个农户约三十亩。
就在去年,这一千五百亩土地出产了八百多俄石黑麦、近六百俄石燕麦、四十多俄石大麦,要知道一俄石大约相当于中国石的两倍,也就是两百斤,也就是说这些土地牧亩产竟然达到了两石左右。
这在遥远的漠北苦寒之地不能说是一个奇迹。
不仅如此,每户农民家里还饲养了牛羊马匹,每户平均饲养牲畜在十头以上。
这些农户大多孤身一人,有的是被逼的,也有乐意的,像托尔斯契希内便是自愿的,他是一个鳏夫,今年四十岁,是种地的一把好手,在基洛夫他是当地老爷的一名农奴,他三十岁那年,老婆病死了,三十五岁那年,唯一的女儿也病死了。
家里一下子空空荡荡,托尔斯契希内有些生无可恋,正好赶上沙皇政府号召像他这样的人去西伯利亚垦殖,身份为独立纳税的自由民,托尔斯契希内倒是不在乎这个身份,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