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王瑞见何云一拿着他的手,脸色凝重,不禁担心的问:“是不是我又有灾祸啊?”
何云一真的不知道,但又不想承认自己算不出来,敷衍道:“……我在你家,你能有什么事儿。”
但你的脸色好像不是这么说的:“真的吗?”
“别问东问西了,天机不可泄露。”何云一放开他的手,斜眼睨他,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瑞被他盯的心慌,抓了抓脸颊:“干什么这么看我?”简直跟相驴子相马一样,这悄悄那看看的。
何云一这才收回目光:“没什么,你有事的话去忙吧,我要打坐了。”
下逐客令了,王瑞只好告辞了。等人走后,何云一无心打坐,他想了想,当即决定元神出窍去y-in间走一趟。
他才到阎罗殿前,便看到里三层外三层挤了许多鬼。
“二郎神君在审阎罗王呢。”一个不知哪殿的鬼差抱着肩膀看着热闹笑道:“就知道他们五殿不是好蹦跶,瞧,转眼就翻船了,先被姓席的凡人告了一状,刚才又被人间的何真人给揭发了,怕是要完了。”
“何真人的事儿咱们都知道了,席方平是什么事儿?”
“他是个孝子,他爹和人有官司,结果那人先死了,拿钱贿赂了城隍,城隍受贿锁了席老爹下狱毒打,席方平不服啊,咽不下这口气告到五殿阎罗这里,结果刀山火海挖心锯身,凡事酷刑受了遍,勒令他不许再告了,后来席方平还是往上告了,据说告到了玉帝九皇子那里,九皇子便叫二郎神君下来严惩他。”
另有一个鬼差道:“阎罗殿的陆判已经被锁去十八层地狱干活去了,不知这阎罗王怎么判,对了,咱们十八层地狱要劳作多少年?多少亿来着?这脑子不好使,一换算人间日期就懵了,是不是十三亿年?”
“不对,你这是咱们的时间,不是人间的日期,人间年数要远大于这个,我来给你算……”
聊着聊着,这两个鬼差就做上了算术题。
何云一挤过看热闹的鬼差们,径直进了阎罗殿,守门的鬼差有认得他的,都不敢阻拦,他就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大殿。
一个身材高大的大胡子天神正在审阎罗王和东安县城隍。殿内一旁站着其他九殿的统领者和旗下判官,今日阎罗殿倒了大霉,判官被罚,阎罗王受审,众王感同身受,不发一言的旁观着。
“查得五殿阎罗王,身受帝恩,本当以身作则,廉洁自律,为万鬼之表率,你却结党营私,狠毒贪婪,对下徇私包庇,对民敲骨吸髓,有辱臣节,贪赃枉法如鲸吞一般,视凡人x_i,ng命如蝼蚁一般,毫无为官的自觉。应当捧西江之水给洗肠子,烧红东壁下的火床,请君入瓮!”二郎神提笔写了判决:“更应当叫你掏尽奈何桥下的枯骨,令奈何桥再无枯骨冤魂,以洗清你的罪孽!先暂停阎罗王一职,掏尽奈何桥下枯骨,一日枯骨不净,一日不许归殿!”
何云一哑然想笑,那奈何桥里的枯骨比黄河中的泥沙还多,黄河犹有澄清时,那奈何桥下的枯骨没有掏净时。而且叫他掏奈何桥,怕是整个幽冥界都要去围观,那可热闹了。
阎罗像个小老鼠一样颤抖着:“卑职听令。”
而那个坑了席方平的东安城隍就更惨了,判处了魂魄的死刑,再无转世为人的可能,永世沦为畜生。不过永世当畜生无知无识,跟头脑清醒去掏奈何桥的阎罗王比起来,也不好说谁更惨了。
其他人九殿的官员大气不敢出,直到二郎神君宣判完,才陆续拜别而去。
处理完事情的二郎神君正要出殿回天庭,猛地看到了在看热闹的何云一,便走到他面前笑道:“天虚子,你没看到阎罗王受罚不放心么,竟亲自下y-in来瞧,你之前的状子就算不告阎罗王,有席方平的冤屈在,阎罗王也会受罚。”
何云一毕恭毕敬的给二郎神君施礼:“晚辈参见二郎神君。”
二郎神君笑道:“不必多礼,前段日子碰到你师祖,他还念叨你呢,说你若在这一世修成就好了,就可以上天庭给他帮忙了。”
帮那老家伙烧炉子吧!何云一微笑道:“晚辈一直挂念师叔祖,必定勤加修为。”才怪,谁挂念那老东西。
二郎神君打量他:“我跟他说叫他不要担心,他的嫡系弟子,一定可以修成。”
“承蒙抬爱。”他还能说什么,人家这么看好他,他总不至于说他现在也没底吧。
二郎神君又与何云一寒暄了几句,总结起来就是:看好你哦,我们在天上等你。之后便离开了,何云一恭送了二郎神君离去后,放眼殿内,见一众人鬼差都另眼看他。
这时阎罗殿唯一没受波及的副判官,小心翼翼的上来:“何真人,您前来所为何事啊?”心里则想,多余一问,还能来干什么,肯定是看阎罗王的热闹呗,正判官陆判就是他告倒的,阎罗王被罚的这么惨,也有他的贡献。
“我想叫你给我查一个人。”
副判官忙道:“好说好说,这边来,不知您要查哪一位?是要查他转世去了何方吗?”
“不,在世之人。”
副判官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