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士隐还真的错怪了春风,春风从前是不碰良家的。无论陈安妮,还是王蓓蓓,或者游轮上的女人,都不是需要别人负责的人。所以,他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责任的含义。
嘘嘘又主动钻了出来,学着她贱贱主人的样儿,抱着贱贱师父的腿。
“贱贱师父,他们,喝酒,打架。”
“越来越聪明了。”商士隐夸了嘘嘘一句,低头看着自己的宝贝徒弟,“酒后乱性?”
“是她主动的,我喝断片了。师父,我是真的冤啊,什么感觉都不知道。”
商士隐一巴掌乎在春风的头上,“冤你个头,冤你哭个球啊。你敢说你没动过心思?”
“之前真没那个心思,之后也不敢有那个心思,我以为我没有那个心思,刚才我才发现我有那个心思。”
商士隐又一巴掌拍了下去:“说绕口令呢?好好说话,你到底咋打算的?”
春风把师父的腿抱得了起来,“我马上去给您拿。”
“让她去,我这个师父都喊不动她了?”
“她不愿出来,她想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商士隐恼怒道:“嘘嘘,给我滚出来。”
嘘嘘从春风身体里窜出来,转眼的工夫,拿回一双筷子,摆在商士隐面前,又立刻窜到春风身边,抱住他。春风可怜兮兮地看着师父,不知道该不该把嘘嘘塞回身体。嘘嘘可怜兮兮地看着春风,大眼睛都快挤出水来了。
商士隐挥了挥手,“随你了,爱咋咋。”
之后,他一声不吭,吃菜喝酒。春风犹豫再三,还是把嘘嘘塞了回去。他一溜小跑,跑到商士隐背后,给他按摩肩膀,惶恐不安的问:
“师父,你咋不说话了?”“我还能说啥?你刚刚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吗?”商士隐喝口酒,晃晃脑袋,“老子他妈犯贱,大家都不看好你俩,就我还为你操心。”
春风大惊:“大家都知道?”
“知道的人倒也不多。先生、大胃和米大人都让我管管你,让你别再去招惹凤凰。”
“我没招惹啊,这不才知道自己喜欢她么?”春风心里苦啊,女巫也就算了,她一向防着自己。可先生和米大人这两位大佬也投了反对票,春风的爱情之路上被摆上了两道拦路闸,基本无望了。在书院,没有先生和米大人祝福的爱情,注定不会甜美。
商士隐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除非……”
“除非什么?师父您快说。”春风一激动,手指按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你小子轻点,往右……对……就这儿,肌肉有点僵,舒坦……滋溜~”商士隐喝下一口酒。
“师父,您说啊。”
“除非,你能说服嘘嘘,让她安心做个女仆……”
商士隐的话没说完,春风“啊哟”一声,捧住自己的上腹,蹲了下去。
“你咋啦?”
“嘘嘘扯了我的胃,好痛。”
商士隐怒其不争:“连自己的女仆都管不了,你怎么不去屎啊?”
“啊呦~师父,您别说了……”
“又咋啦?”
“嘘嘘在挤我的肠子,要挤出来了,师父,我上个洗手间先。”春风一溜烟地跑了。
“没救了。”商士隐摇摇头,重新坐下,自顾自地吃菜喝酒。
大约过了十分钟,脸色煞白的春风扶着墙出来了。他坐回自己的座位,一言不发,调出光屏,又点了十个菜,然后拿起筷子拼命往自己的碗里扒菜。
商士隐戏谑道:“饿了?”
春风闷闷地说:“都给她挤空了,一点不剩。”
“刚才的话,当我没说。”商士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新点的十个菜很快传送过来了,这次的菜肴没那么精致,但管饱。春风胡吃海喝了一阵子,胃总算充实了。他再次看向商士隐:
“师父,您再帮我想想,一定有办法的。嘘嘘她不独,她愿意接受凤凰做大……”
“但必须要有她的位置,是吧?”
春风赶紧点头。
“这样吧,再过一个月,我们要在青云搞点事,暗杀由你负责。多攒点功劳,师父也好帮你说话。”
春风兴奋地说:“谢谢师父。”
“这次和你配合的是蓓蓓,这妞现在在青云混得风声水起,魅惑功夫越发炉火纯青了。我警告你,你要再和这妞搞在一起,神仙也帮不了你。”
“您放心吧,我和蓓蓓只有床笫之谊……啊呦。”
商士隐手里的筷子还没丢出去,嘘嘘已经动手了。商士隐哈哈大笑:
“有这个死鬼丫头管着也好,省的你总管不住枪保险。你吃饱没有?”
春风答:“吃饱了。”
“吃饱了赶紧训练去,今天加做十组训练。青云的异能者个个不简单,现在不多流点汗,到时候要的是你的命。”
“得令。”春风兴冲冲地往外跑,跑到门口又站住了,“那师父您……”
“这酒浪费了可惜,我再喝会儿。”
“师父您慢慢喝着,徒儿去了。”春风话音落,人已经不见了。小伙子打了鸡血,用上了刚进阶的九倍速。在他看来,只要无所不能的师父答应了,事就稳了。
他的师父却喝着酒,嘴里嘀嘀咕咕:“等你从青云回来,我再给你派点事。去哪好呢?欧洲还是北美?算了,北美太凶险,欧洲吧。去个两三年,也就淡了。徒弟啊,别怪师父,师父只能帮你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