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女巫听说女巫答应了自己的约战,很高兴。那神情,似乎已经吃定了女巫。
“你不能出手,我和她都是三妹。”黑女巫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怎么和女巫结的亲缘,但不妨碍她打亲情牌,并要求一个公平的决战环境。
但在骆有成心里,黑女巫和女巫拥有截然不同的灵魂,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女巫是亲人,黑女巫是敌人。
“我不会对你出手,但我会排除不和谐因素。”骆有成说道。
骆有成答应这场约战,一方面有提携妹妹促使她成长的因素,另一方面,他想看看常院长还留了什么后手。
在他想来,常院长已死,但北美还有和他同根同源的赤蝠是他的大敌。如果他知道常院长非但没死,还将主魂藏进蜘蛛鹅的体内,悠哉悠哉地去北美和赤蝠汇合,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在镇压黑女巫的过程中,他发现黑女巫的灵魂力量并不比女巫强多少,但她却能压制得女巫毫无还手之力。这就像在拳台上,两个实力相当的拳手,其中一个突然变得龙精虎猛,愣是让对手一拳都打不出来,你要说那人没嗑药,换谁谁不信。
黑女巫和女巫就像wwe的女摔跤手,站在各自的角落。这是一个自由搏击场,没有人发令,两人不约而同地冲向对方。一个是不停晃荡着的肥大礼服中的骨架,一个是凹凸有致的性感美人。不用多说,相信观众们知道该如何站队。
骨架和美人碰撞了,骨架打出一拳,美人一头偏,抓住骨架的手臂,侧身绕到骨架背后,身子一躬,双手发力,完成了背摔。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骨架趴在地上,大呼不可能,斥问骆有成对女巫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强大。
骆有成可没心思回答她的问题。他做的其实不多,强化女巫的灵魂力量,给她输入一套格斗技法,仅此而已。
美人一屁股坐在骨架的腰上,双手左右开弓,在骨架脸上扇了十几巴掌。
“败家娘们,让你糟蹋我的身子,让你作践我的脸。”喜欢美美的,但现实中的身体却不再美美的女巫愤愤道。
她一手锁住了黑女巫的脖子,一手去撕扯八字胡和粗眉毛。在现实中让她无能为力的粗眉毛,在意识世界中被她轻易抹掉了,变成弯月黛眉。女巫不罢休,一只手在黑女巫的脸上揉搓着,那张瘦削的脸变得饱满起来。
黑女巫不甘束手,被抹掉的粗眉和胡子重新浮现,刚刚变得好看一点的脸又一点点瘪了下去。
“我不要像你那样,难看死了。”黑女巫大叫。
女巫有点懵,难道曾经的她,审美观这样扭曲吗?她又开始扇黑女巫耳光,就像熊爸熊妈,以为把不听话的孩子揍一顿就能为她树立正确的三观。
看似街头混混打架的自由搏击,其实是灵魂层面的搏杀,就看谁能先同化谁。
女巫扇完耳光,再次为黑女巫拔胡子抹眉毛捏脸。黑女巫就像不屈不挠的女战士,顽强地让自己的脸变回自己钟意的模样。黑女巫成了变脸大师,不断切换着男性丑妆和女人美妆。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突然,黑女巫大喊一声:
“主人,帮我。”
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神啊,赐予我力量吧”。很有效,很灵验,黑女巫满血复活,浑身充满了负能量,灰色的雾气在她周身翻滚。蜡笔小新一样的粗眉毛,文须雀一样的八字胡,在如吸血鬼鼻祖德古拉一样的瘦长脸上,如磐石,如钢钉,任女巫如何折腾,它们我自巍然不动。
黑女巫屁股一撅,腰一挺,女巫被干净利落地弹射出去,在空中打了几个滚,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轮到黑女巫坐在女巫腰上了,她噼里啪啦地扇着耳光。她的手就像剔骨刀,每一巴掌似乎都能带走女巫一块肉。女巫漂亮的脸蛋快速瘦削下来,眉毛增粗,嘴唇上钻出黑色的绒毛。
黑女巫的变化没有逃过骆有成的感知。有一股肉眼不可见的雾线自空中垂落,与黑女巫的头颅相连。雾气虽难觅其形,但骆有成能清晰感受到其中活跃的能量,想来这就是常院长留给黑女巫的杀手锏。
一把意念力化成的小刀飞向看不见的雾线,十分利落地切断了黑女巫的能量供应。黑女巫立时变成怂鸡,女巫翻身做了主人,骑在黑女巫的身上捏后者的脸。
黑女巫大声嚷嚷,斥责骆有成不公平,说好了不出手居然食言。
“我说过要排除不和谐因素。”
骆有成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意念力跟着逃窜的雾线去了,那才是他的真正目标。
至于三妹打架,他懒得去看了。不说有他在这里,黑女巫翻不出浪花,要是强化过的三妹连一个没了后盾的冒牌货都打不过,不如找块豆腐撞死。而且三妹打架死难看,给了她一整套格斗技法,结果她就钟情于骑马捏脸。换个人早就拳打脚踢抱摔背摔把黑女巫打爆了。
女巫不仅要把自己的脸恢复得美美的,也很享受帮黑女巫美容的过程。噼啪声中,黑女巫的脸愈渐丰满,粗大眉毛越发纤细,不像话的八字胡须一根根脱落,女巫脸上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黑女巫骂道:“你这个死变态,把我变得和你一样丑,对你有什么好处?”
女巫振振有词地说:“大哥说要战胜心魔,心灵才会无懈可击。你是我心里的魔鬼,但你长得那么丑,一点都不像我,打你就像打一个外人。我要给你整容,整得美美的,才像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