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一直转个不停的史湘云要建反重力装置了。书院的群众们很开心,他们不懂啥暗能量、引力波、反向波、电磁超导,只知道他们的书院以后可以飞上蓝天,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坐着城市去旅游,想想都美。
所有人都想看个热闹,但史湘云没有热闹给他们看。他的工程智能打了个小洞,钻到地底下去了。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机器人在地下做些什么,书院的地表依旧那么安然祥和,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人们的生活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人的生活都不受影响。我们的“不要停”女士淡雪骄是受影响最大的一个。
她英俊精干并能严格执行“不要停”请求的老男友汪泽俊要出公差,到各地去建动力基座。
飞城一旦建起来,会飞上天,但不会永远在天上。等落下来的时候,就需由连接地下热能发电站的动力基座供电。如果您不明白什么是动力基座,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巨无霸的充电桩。
第一批要建立三十个动力基座,史湘云圈了个大致范围,选址的具体工作落在了汪泽俊身上。选址、基座建设、地下电缆通道建设,没个一年半载完不成。
可怜的“不要停”女士,刚刚尝到了爱的甜头,就要被迫“禁食”,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如果她是个普通女人,没准就能成为随队家属,帮着电力基建队搞搞后勤。但她是书院首席科学官的助理,手头的任务繁多,根本走不开。
在汪泽俊临走的前晚,嘹亮的“噪鹃”喔哦喔哦叫了一晚上。电鳗王第二天上了飞翼就开始补觉,那对黑眼圈让他的手下看着都心疼。
建飞城的热度仅仅维持了很短的时间,毕竟飞城不是一朝一夕能建成的。
书院老大依旧在沉睡中,书院群众每天依旧会到主宅前祈福。时间久了,也渐渐变成例行公事,就像信徒们在吃饭前总要做一下祷告。书院的群众们一如既往地生活着,凤凰和梅朵却越来越不安分。
好姐妹女巫莫名其妙地失踪让她们一直内心不安。商士隐出去寻了一圈,回来后关在房里喝了半个月的酒。二姐和嫂子(姐姐)询问了商士隐后,也三缄其口。一切迹象表明,三姐出事了。知情人不说话,姐妹俩准备从外围入手,春风是她们选定的突破口。
沙尘的驻地她们是进不去的,门口被小猪妹蜘猪侠织上了厚实的蜘蛛网。据说重新焕发了生机的商老大在对队员进行封训,好在春风每天依旧会被女仆带着在书院里跑圈。
这天早上,她们早早地堵在路上。看到春风和嘘嘘远远地跑过来,梅朵忍不住撇撇嘴:
“腐朽的地主阶级,哥哥都还没有女仆,他倒嘚瑟上了。”
凤凰急忙制止小妹的无理:“别乱说话,我们有求于他。春风很在意他这个女仆,一会儿多赞美几句,没准春风高兴了会给我们透露一些重要信息。”
梅朵不以为意地撅了撅嘴。然而,当春风和女仆嘘嘘到了跟前,梅朵开始往小嘴上抹蜜:
“春风哥,你家嘘嘘今天好漂亮,她往你身边一站啊,都觉得春风哥没有往天那么帅气了。”
凤凰说:“乱说,春风哥还是那么帅气,只是嘘嘘姐今天太出彩,太靓了。”
春风仔细看了看自己女仆,和往日没什么区别,一样得靓丽傲人。
梅朵拼命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嘘嘘姐这样的身材,我敢说在书院找不到第二个。”
大清早遛个弯,被两位美丽的大小姐拦住猛夸自己的女仆,春风想不高兴都不行。他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顺毛刘海,赞赏地说:
“两位小姐对美的事物有敏锐的洞察力。发现美、认识美、欣赏美,这才是生活真正的奥义。”
梅朵说:“春风哥像一个诗人。”
凤凰补充说:“美学家。”
春风对美学家的称谓十分认同,他谦逊地说:“还不能称为大家,不过最近我确实在研读一些美学专著,比如《人体美史诗》、《时尚视域中的身体美学》、《人体的生命诗学》,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梅朵立刻在心里做出了一个论断,春风研究的是色鬼美学。嘴上却说:
“春风哥太了不起了,和你一起起步的同伴连字都认不全吧?春风哥已经跨进了哲学领域,人和人真不能比。”
春风严肃地说:“不能因为同伴的鲁钝就歧视他们,或许我是要聪明一点,但我一直很尊重我的同伴。”
两个女孩立刻又奉上了自己的吹捧。
春风是个聪明人,深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自己和先生的妹妹、妻妹交集很少,她们突如其来的恭维背后,必有所图。但好话人人都爱听,尤其是来自书院大小姐的奉承。于是春风将随后的早锻炼都省了,一心一意地听两个大小姐的誉美之词。
直到两个姑娘口干舌燥,春风才意犹未尽地用舌头舔了舔上嘴唇,说:
“两位小姐对美孜孜不倦的追求,让我十分感动。”
因为春风舔嘴唇的动作有点猥琐,话意也有点含混,两个姑娘没敢接话。
春风尽量文绉绉地说话,让自己显得很有文化:“两位小姐对嘘嘘的谬赞,在下却之不恭了。但在我看来,美一直环绕在两位小姐的身边,两位小姐貌若天仙,堪称国色。主母、两位的大姐二姐,也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却有一束美艳从你们身边悄悄溜走了。我没猜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