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春的行礼被抢走了,只见她着急地跳下了三轮摩的,朝着摩托车的方向便追了过去。
但一个人跑哪里能追得上摩托车,不过片刻,抢劫的摩托车便没影了。
吕春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转过身便向着摩的司机问责起来,而摩的司机怎么能料到这种情况,按理说马怀山治安不至于如此,摩托飞车抢劫也不多见。
两人就这么在路口争吵起来,而唐媛则抱着那孩子躲在一旁,叶渊则全程吃瓜看戏。
吕春也算是彪悍,和摩的司机一个大男人争吵不落下风,还推得人家一个跟斗摔在地上。她那行礼包里除了衣物外,还有一些钱,虽然数目不大,但也是她这几天的收入,现在被人抢了,她怎么甘心。
就在他们争吵的时候,两个警察走了过来,开始询问起来,而看到警察,吕春才想起自己的任务,当即想要偃旗息鼓。
不过这时被人推倒的摩的司机却不依不饶起来,非要告吕春伤人。
看着事情闹大了,吕春急忙对叶渊施眼色,如果影响了交货,被瞎子村那群人怪罪起来,他们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叶渊来到了警察身边,对着他们耳语了一番,这才来到吕春这边轻声道:“我在江淮警局这里有点关系,你这次恐怕先得进去一两天,等我搞定了再将你弄出来。”
吕春却是心中大急,今天就是交货时间,这可怎么办?
“如果你放心我的话,我可以帮你先带人过去,你的特产我保管不动,我只拿我的,怎么样?”见到吕春着急的样子,叶渊又补充了一句。
吕春还在犹豫,这时警察已经催促了:“双方打架,先跟我们回去吧,不要影响交通!”
吕春狠狠一咬牙,对着叶渊说道:“怀安县九十九号钟楼,找马瘸子!”
这句话说完,警察便推着两人一起离开,而在一路上,那三轮车司机还在骂骂咧咧。
唐媛整个过程就是抱着孩子,此刻看到人都走远了,悄声对叶渊问道:“这孩子怎么办?”
叶渊看着孩子可怜巴巴的模样,柔声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孩子依然一副惊恐的表情,咬着牙就是不说,看来吕春的余威还在。
叶渊继续说道:“小弟弟不要怕,刚才警察你也看到啦。那个坏人被警察带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起身时,却意外看到在那堆衣服里,掉出了一块古铜色的小牌子,而在牌子上面刻着“八门金锁”四个大字。
唐媛不知道这块铜牌意味着什么,但她下意识收了起来,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听就是叶渊的暗号。
三人到齐后,便一起往怀安县行进。而在路上,叶渊和苏玄也研究过这块铜牌,却是没有得到结论。
怀安县位于马怀山的西郊,距离四季宾馆只有十多公里的路程,而九十九号钟楼便显得怪异了。
怀安县类似于新海城的金宝区,地处偏远,完全没有现代化城市的设施,此地还是以农民村落建筑为主,根本看不出钟楼会设置在哪里。
叶渊三人在县城内转了一圈,快要到六点了,但还是没找到马瘸子约定的所谓钟楼,街道上的房子都是某某村一千几百号,根本不会有九十九号这种怪异的称呼。
寻找无果后,苏玄开始到农家套近乎,然后打探所谓钟楼的位置,但花费了他一包黄鹤楼,换来的消息只有这个地方从来都没有钟楼。
至于马瘸子本就不是怀安县人,这里的人对他都不熟悉,也不知道他会住在哪里。
“钟楼……会不会是他们这行的黑话?”叶渊想到了什么问道。
苏玄点头道:“有这个可能,但黑话只有他们这行知道,我们外人从哪里去猜啊。”
唐媛此刻说道:“钟楼九十九号,我觉得不会是普通的民宿,可能是某种地标性的建筑,或者是具有某种特殊意义的地点。”
听到唐媛这么说,叶渊用手机打开了怀安县的地图,只见上面特征性建筑只有三个:县东马场,招安广场花牌,遗址炮台。
三个地方他们都转过,其中马场就是一个养马地,连像样的房子都没有,只有两间木头屋,不像能住人的样子。
招安广场花牌是三百年前,朝廷招安反叛军的地方,其中花牌其实是一座牌楼,上面刻着石碑,这有点像楼,但里面还是空无一人。
炮台是昔日反侵略战争时留下的遗迹,只有一座石台,连炮的影子都不见了。
“要不我们大声喊马瘸子得了,搞得如此麻烦。”苏玄有些懊恼道。
这当然是馊主意,人家接头都是秘密进行的,这一嗓子喊出去,他们这几日的功课不是白做了?
“这里反侵略战争时期做过根据地,还有九十九英雄的传说,会不会九十九号就是这个意思?”
唐媛此刻从网上找到了这样的消息,当即大喊道。
这个消息倒是比较靠谱,先不管钟楼,把这九十九英雄的故事搞清楚再说。
苏玄熟门熟路再次来到了那个农户家,一杯茶的功夫后,他吊儿郎当走了出来。
“这里有个祠堂,就是纪念这几个英雄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算到地标性建筑,估计是这祠堂是人家宗祠改建的,不想被人打扰吧。”
听到苏玄这番话,三人总算有了门路,当他们穿过一排矮树林后,终于来到了一个祠堂前,而祠堂门口赫然写着一副对联:英豪气长存,雄关皆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