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三王爷的身份，死者的特殊，本官有足够的理由怀疑。福管家是为了救主子，而对关键证人，杀人灭口，试图毁灭证据。”
“……你胡说，老夫不才，只是还不至于如此的下作到不择手段。何况，我家主子，根本就是无罪。”
“福管家说的，有理。刑部办案，想不是仅仅靠所谓的怀疑吧，便断定了一个人的清白吧？”
“不用你多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些突兀的窜出的一句冷语，如同背后扎入的一把尖刀，瞬间白了某人的面孔。
得，居然还有人拆自己的台子。“额。”
“哼哼，看来某人，倒是不领情。书韩大人，何必自讨没趣，闲的慌的话，诺大的京都也不是只有这一处儿。”韩铁加仑有些幸灾乐祸。
书韩磊羽没有理会，“福管家，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那也不用你管。”
“本官才懒得管你的死活，只是，万一连累了你家王爷，后果你自己担待。”
“这……”
“书韩大人，其实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情，这般的劳心劳力，图什么呢？”
对话，又回到了两人之间。“不图什么，仅仅，是替大人着想。”
“好笑，那倒是要多谢了书韩大人的好心。只是，本官宁愿，你立刻从眼前消失。”
消失！
这词汇，他用的倒是轻而易举。“呲，大人倒是，一点都不留面子。”
“是你扰了本官办案。”
“现在抓人，于法，你不觉得有些牵强？于理，三王府主子不在，你还要带走人家的管家，是打算，彻底的拆散了这王府不成？不知道，外人听了是会说大人你假公济私呢，还是落井下石？”
韩铁加仑的面孔，暗了下去。“放肆，书韩大人，本官敬你是钦差，才和你好言好语，只是你说话有些过分了。论官阶，本官可还大了你两级。以下犯上，岂敢？”
“大人息怒，这话不是本官说的，只是按照假设的情况，合理的推断而已。本官自然是知道大人，秉公正直，但是并不代表外人都知道不是？所以……”
“福管家是涉案嫌疑人，本官请他回去协助调查，合情合理。到了皇上的面前，亦是丝毫不改。”许是生了怒气，他不听。
“福管家，三王爷，这是两个案子。”
“什么两个案子，谁都知道，福管家是三王府的管家。谁都知道，诺烟这个人证死了，意味着什么。”
“若是非要扯上三王爷，那么，说起来那个案子，现在可是本官主管。倒不是，刑部。”
“你的意思是，刑部没有资格？”
“不敢，只是。”书韩磊羽凑近几步，用只有彼此才听得见的声音，低喃。
恍若，是在说什么不肯为外人所道的悄悄话。“韩铁大人，你不想涉足三王爷的案子的缘由，本官清楚。如今，怎么倒是本末倒置，这般的迫不及待起来？”
“本官做事，还不需要向你汇报。”
“当然不用，只是，想提醒大人。涉及了皇家的案子，个中的水，可是深的很。有下官这个愣头青出头，办砸了，罪过是下官的。办好了，刑部亦有协助之功。大人，何苦操劳？”
“这般的话，你把本官当成什么人了？”
“不敢，然而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但是。”
“卖个面子，就听下官一回。”
他在犹豫。“本官，似乎已经卖过你不止一次面子。“
“那么，再一次亦是何妨？”
“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即便你有皇上撑腰，然而，本官秉公办案，想必皇上也不会说什么。”
“然而，谁能够保证大人这般做，皇上心里会是高兴？”
“……”
“多谢大人成全。”趁着某人发愣的空档，不等他给出答复，书韩磊羽后退一步，忽然的弯腰鞠躬，抢先大声喊道。“下官看这样吧，三王府是众矢之的，着令将福管家和几名侍卫禁足在府。下官，会在外间派人看守，如何？”
可恶，这家伙倒是自作主张，替自己决定了呢。
“三王府外，得有刑部的人。”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好。不过，碍着面子。
嘴角，攀上了一抹弧度。“行，求之不得，下官还省了人手。”
“如此，该是没什么事了吧？韩铁大人你看……”
“钦差大人的面子，本官给了。只是，福管家，还有随着你身边的那几名侍卫，千万不要想着潜逃，否则，便是畏罪潜逃，怎么也解释不清楚。”冲着某人，愤愤的甩去一枚冷眼，不甘心。
“哼，别把谁都想象的那么的下作。别说无罪，问心无愧。便是当真的犯了什么，老夫也不会胆怯逃离。”福管家别开了眼去，冷淡的回复。
世人，可不是仅仅眼前那人心里不顺。
“那是最好，外面可有刑部的人看着。再犯在本官手里，哪怕皇上出面，亦是帮不了尔等。”韩铁加仑转身，“撤。”
“韩铁大人，那个，刚刚几位兄弟的医药费，本官稍后，会派人送到府上。”
“不敢，刑部自家的事情，还不需要靠他人，施舍。”说完，拂袖而去。
书韩磊羽提手指着某人的背影，“呲，你看这，还不识好人心了。”
“撤。”
“走了。”一干衙役，如潮水般褪去。
“撤，快，跟上。”
“没有什么事的话，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