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对于一个女子来讲,似乎,有些汉子的味道。
窒息的憋闷,不期而至的汹涌。“你怀疑……他,已经知道了晓涵在此?”到底,顾及着晓涵,哪怕,再怎么的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只是至少,他,绝对不想,自己的亲生妹妹,生了损伤。
“这点,倒是应该没有。不然,也不会有人,在府中作祟。只是,纸保不住火,尤其难防有心之人。西厢的秘密,谁也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
“本王,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将太子殿下近日的一系列事情联系起来,倒是,明显,别有所图。你就那么肯定,当你把全部的信赖,都给了这样一个角色之后。她的安危,还能够保障吗?”
“本王……你,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我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又是想要揣测什么。然而,不管是暗中的查访,还是白天的来势汹汹,他显然,对王爷您已经生了疑虑。”
“你想如何?”
“很简单,让他以为,自己找对了方向。随便泄漏一点消息,相信,外面此刻,一定还有人,在虎视眈眈。”
想也没有想,便是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本王不会让任何人拿着晓涵冒险。”
“呵呵,你自己,果然也是不相信你的大哥。”宁儿,忽然的笑了。
尚罗文承眉眼躲闪,搜刮着脑子,寻着理由。或许,亦是想找那么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不是,本王只是,只是现在又不确定,什么人在府中作祟。贸然的散步消息,这太过的,鲁莽。”对,鲁莽,该是一个最好的借口。
“可是这,是戳破樟木的一叶,最好的办法,不是吗?你说过,这里是你的府邸,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那么,等他们知道了些什么的话,之后会去做些什么,会见什么人,一切,真相大白。王爷,恳请,撤去西厢之外的守卫。他们要看,便是看个够。”
四目相对,良久,无言。
呼呼,
许是,连旁观的老天,也受不了,这份哲人的寂寥。手袖挥舞,激起一阵风儿,不大。涟漪,只是堪堪的摇曳着无骨的发梢,无章的胡乱摆动。
不安分的,覆上了精致的胜似搪瓷娃娃的面孔。
即便是最好的大师手下,也难以轻易的描绘,玲珑的线条。只是,分不清楚,究竟是风儿冻结了凝脂如玉之下,青色的脉搏里流淌的血液;还是上天在赐予了她一副清华绝代的同时,却是公平的又狠心的,令她憔悴。
忐忑,那样子的瘦削,会不会,一个不小心,便是被在耳畔的呼啸,击垮了本就艰难的驻足。
几洛,几洛,惹人忍不住的生了几分的怨怒——可恶,怎么能够,遮了她的一副素颜。
“……瞧本王这记性。”无形的一把重锁,扣上了光洁的额头,一阵心软——都是自己的疏忽,竟让她,就穿着这般的单薄,随着自己披星戴月。尚罗文承,你,真是该死!
修长五指,解下了身上的锦绣长袍。
上前几步,一扬,一卷,一覆,系扣。
身高的差距,体形的有别,从来,都不会与“合身”二字生了缘分。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裹着父母的宽衣大袖。只是,总算看来暖和了一些。至少,聊胜于无吧。“天冷,你且披上吧,别着了凉。”
“哦……多谢,”错愕,或许是她此刻下垂的眼眸,最好的解释。
迷惑,是胸膛之内,乱了节奏的小鹿乱跳;
手心的湿润,汗渍悄无声息的,迈着自己的脚步靠近;
右手五指成爪,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该是有些不合乎淑女的风范。紧了紧身上的温暖,体贴的温度,本不该凑近的陌生,墨色的帷幕,是她突兀的滚烫的面孔,最好的遮掩。
“你,还没有答应我的请求。”自动的忽视了这一枚短暂的插曲,不得不让人啧啧的称赞,她的心思的坚韧,恍若泰山独立,不可动摇。
“哼,你倒是,和你家的主子一般的个性。同样的,从不肯听从别人的意见。”苦笑该用怎样的词汇去描述,该是只有他自己的这幅面孔,能够完美的栓释。
“只是,太子殿下,真的有莫大的嫌疑。分明连你自己也不愿意相信的主儿,只不过,只是不承认。”
“宁儿,他是本王的大哥。你,非要逼本王不可吗?”
“如果,太子殿下真的是害的公主如斯模样的人;如果,他真的是害死了我家公子的人;如果,他虎视眈眈的上门而来,别有居心你倒是还没有来得及被亲情蒙蔽了眼眸的话。你,便该发现,不才的我,这是眼前最好的方法。”
哼,好一副的伶牙俐齿,她,倒是有些咄咄逼人。
虽然,在这个时候,来称赞她的口齿,似乎有些不合时宜。“知道你说的,都是合情合理。然而……”尚罗文承心中的难处,聪明如她,却从来不肯理解。
“当然,你是实在不乐意的话。我,可以自己去办。”
“此事不消你操心,早上便是应承了你。本王,心中自有计较。”他的语气,忽然的生硬起来。
“那么,可以算是你答应了吗?”
两抹璀璨,是墨色遮掩不住的光芒。在面前,眼巴巴的盯着自己。
杀伤力这等锋芒毕露的词汇,到还谈不上。
然而,尚罗文承忽然的有些害怕。忙,别开了眼。“很晚了,本王送你回去。”他,没有回答。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