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爷好得很!”拍开小二试图伸到自己额头上的手,寇落苼没好气地道:“ 我出来的时候在冷水里泡了许久而已。”
小二诧异地问:“您好好的怎么还泡上冷水了呢?”
寇落苼幽幽地道:“自作孽,不可活。”某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画面又有翻涌之势,寇落苼连忙深吸一口气,努力移开思绪,任小二在后头大呼小叫,都一言不发。
待两人来到乱葬岗山脚下,小二已喘得直不起腰,若不是寇落苼在前头只怕当场就要瘫倒,寇落苼也不理他,径直走到先前傅云书藏身的那处草丛里,蹲下身伸出手细细摸索了许久,从草丛里拎出根细红绳子出来,而红绳上还吊了枚玉佩。
小二看见这一幕,还以为是寇落苼在乱葬岗发现了一处宝藏,力气顿生,风似的窜到他身边,摸了把玉佩,皱起眉,啧啧道:“寨主,这玉佩质地很一般,不咋值钱呐。”
“我知道。”寇落苼淡淡地道,将玉佩收进袖中,一指那块地,道:“将此处掘开。”
他先前下山时,无意中瞥见这枚玉佩掉在草丛内,心里便一直惦记着,唯恐傅云书也同他一样惦记着此处,非要等他睡下了才肯出来一探究竟,谁知竟平白浪费了自己许多时间。还好还好,总算没有人抢先下手。
因怕挖掘痕迹被人发现,寇落苼只叫小二对准了玉佩掉的那一个点挖了一个小坑,谁知掘了许久,除了石头杂草根再无其他,小二抹了一额头的汗,喘着气问:“寨主,您究竟想挖些什么呀?难不成乱葬岗这地儿,还有人能烧出舍利子不成?”
寇落苼亦是十分诧异,望着那漆黑深幽的小坑喃喃道:“难不成是我猜错了?他的尸体不在这里?”从袖中掏出那枚玉佩,左右看了许久,“这应该就是沈珣的玉佩才对啊……”那晚送傅云书就医,沈珣的衣着随意,衣襟敞开,胸前吊着一枚玉佩,寇落苼当时心急如焚,随意一瞥,并未在意,直到先前看到掉在草丛里的玉佩,又联想到张铁柱就是在此处看见了已死的沈珣,便怀疑有人将沈珣的尸体埋在了这里。
只是眼下看来并不是这样。
“也罢,”对上小二恳切的目光,寇落苼无奈地道:“将那个坑填回去吧,填好一点,别叫人看出来。”
小二以为他要收手了,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又听寇落苼淡淡地说:“等这里填好了,咱们再去山顶上挖挖看,看能不能挖出些更刺激的东西来。”
小二双腿发软,立即就想给寇落苼跪下,抱住他的大腿哭喊寨主咱们回去睡觉吧,但寇落苼一脸淡漠,郎心似铁,小二只好抽着鼻子将土填回去,正要跟着上山,远处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原本微弱的动静,在这片死寂的天地中,显得无比响亮。
他听见了,寇落苼自然也听见了,“……是三个人,算算时间,应当是下一组衙役巡视到此处了。”
小二问:“寨主,咱们怎么办?”
望望漆黑的乱葬岗顶,寇落苼一咬牙,道:“先走再说,来日方长。”
翻墙回府,刚窜进自己房间里,打了半晌的闷雷终于戛然而止,落下倾盆大雨。寇落苼许是被这嘈杂雨声所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翻身而起,打开窗子,目光穿越天井,透过连绵雨丝与漆黑夜空,落在对面那一间屋子上。
寇落苼看着看着,忽然想,小县令现在,在做什么梦呢?
傅云书二度验尸,他支开了旁人,连寇落苼也不在场,只有他一人,对着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掀开白布,傅云书直奔先前最让他迷惑的一个部位——他将尸体翻过身去,掰开臀瓣,露出当中央那一点幽x,ue。
这显然是一个污秽之所,他本不该如此无礼地凝视,只是目睹的情况却实在让他迷惑。寻常人的ga-ng/门是紧致狭窄的,这个少年的却显得有些松弛,上头还凝结着乌黑的血液,与诡异的白浊。
戴着手套的手伸过去,在少年ga-ng/门上残留的白浊上轻抠了抠,放在面前,仔细看了一会儿,傅云书心里“咯噔”一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顿觉一阵恶心,立即脱下手套,扔得远远的。
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傅云书不敢置信地望着少年的后脊背喃喃地道:“……怎么会?那个地方,怎么会这种东西呢?”
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心底涌动,他却不敢细想,生怕想到了、看清了,就会发生一些不妙的事来。
一个带笑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为什么要否认呢?”
“谁?”傅云书喝道:“谁在说话?”
少年僵硬的身躯翻转,他苍白的手撑在木板上,缓缓直起了上半身,清秀的脸上浮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你已经猜到了是不是,没错,事实就是那个样子。”
“不对!”傅云书浑身直冒冷汗,连嘴唇都哆嗦起来,却仍咬牙道:“这是有违人伦之事,是不应该发生的!”
“没有应不应该,”少年抬起已经化为枯骨的手掌,在脸上一抹,容颜变幻,现出沈珣的模样,傅云书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听“沈珣”低声道:“只有愿不愿意……”
“傅云书,你愿意吗?”
傅云书心跳如鼓,试图转身逃跑,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面上,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挪动不了半分,而那头的“沈珣”摸索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