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就在那双黑彻的瞳仁中见到一点笑意亮起,温存的吻掠过唇畔。

“以后我补给你,我都补给你……”

法力将榻边血色瞬间消去,陆濯将他的身体轻缓放平,坚实的胸膛覆下来,将整个人暖暖裹住。

以后就有自己陪着了。不会再叫他清清冷冷地月下独酌,更不会孤立无援地被旧友围堵厮杀,什么时候都陪着他,到哪去都陪着他。

温存言语透过胸膛,在心口震开轻柔地嗡鸣,一遍遍仿佛誓言。

苏时心底微动,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忽然轻笑起来:“其实我不会喝酒,也不喜欢。”

陆濯怔了怔,依然拥着他,指尖穿过发鬓慢慢按揉着,眼里显出温存疑惑。

“只不过是为了摆个造型,显得好看而已——毕竟是坐在竹林里,要是喝着热可可睹物思人,实在是太容易出戏了。”

清亮笑意透过眼底,苏时抬臂勒住他肩膀,前倾身体落了个吻,笑吟吟仰头望着他。

“我既然走了这条专长发展,就不至于期期艾艾。看着难熬,其实也大都是为了任务铺路罢了,我甩锅甩得本来就风生水起,只不过偶尔入戏深了一回,居然就被你给抓了把柄……”

陆濯听得哑然,却也再不同他提那暗伤有多凶险,他以为的“不疼”其实有多伤神。只是低头埋进爱人的颈间蹭了蹭,脸颊贴上颈间安稳有力的生命搏动,收紧手臂悄声开口。

“以后都给我。你说的我都信,真心也信,假意也信。”

苏时呼吸微滞,胸口忽然发烫,眼眶莫名涌起s-hi热,用力一翻身便将他掀了下去,叫两人面对面侧躺着。这才满意地展臂将他抱住,用力收了收手臂:“胡扯,唬谁也不会唬你的。”

陆濯笑笑没应声,只是展臂将他拥住,贴着他的额发轻轻蹭了蹭。

苏时眯了眯眼睛,挪了挪身体靠进他臂弯里,忽然意识到胸前伤痕竟不似以往那般扯得疼痛,下意识摸了摸,才忽然意识到那道伤口竟不知不觉早已痊愈,解开绷布一看,已只剩下了浅白的伤痕。

“绝魂剑的伤虽然只落在身体上,却必须要神魂之力才可痊愈。你神魂上原本有暗伤,所以才一直拖着不好。”

温声解释了一句,陆濯将他往怀里护了护,抚着怀中人依然清瘦的脊背:“你刚刚痊愈,一定很累,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也不能老是睡,我还有锅要背呢……”

虽然确实一靠近自家爱人就惯x_i,ng地犯困,苏时却毕竟还保留着在下级世界锻炼出的责任心,打起j-i,ng神坐直身体,盘算着依然可能着手的机会。

到底也没能将这件事蒙混过关,陆濯心头一突,连忙跟着他坐直身体,抢先老老实实低头认错:“是我不好,都已答应你了,却还是没能帮得上忙。”

“这次不能怪你,是我当初考虑得周密过头了。”

想起在林中所见情形,苏时心情也越发复杂,深吸口气摇了摇头,沉吟着慢慢理顺眼下的情况。

“现在算起来,其实也还剩下了两个半的锅。当初所谓的屠戮村民、夺宝毁宗,他们其实都还没弄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我当初为什么要击杀清化,他们也没来得及弄清楚——清化的记忆我已封印了,宗门估计早已死无对证。只有村子的事,我们还得亲自走上一趟才行。”

“好,我陪你一道去。”

陆濯并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稍一沉吟却又道:“我捡的这具身体似乎叫人恨得厉害,按理说你又早该是不在人世了的,你我这样行走,会不会有所不便?”

“……会。”

被他一问,苏时却也不由头疼起来,揉着额角吸了口凉气,仔细将当时情形思量过一遍,目光忽然亮了亮:“其实也未必就没有希望。依我看来,当时他们虽然不肯承认你曾驱使过我,心中却未必是一点都不动摇的。”

那时灵识与圣君法力相抗,清虚道人和贺天阑都仿佛有话要说,却谁也不曾将话说出口,说不定就是因此而起了疑心。

陆濯于背锅一道毕竟还经验太浅,尚不解他念头,茫然眨了眨眼,苏时却已将一只手放在他掌心:“这具身体交给你,你去帮我困住他们,我去处理村子那边的麻烦。”

那座村落其实是圣君先盯上的,他抢先一步,一把火将整个村子烧成一片焦土,却暗中将村民转移到了百里外的一片山坳中,又用幻阵遮掩,硬生生在对方口中夺下了这座强者陵寝。系统只要结果,并不严格要求过程,是以他虽然瞒天过海,却也被顺利算成了通过。

他还在思量着究竟要怎么办,陆濯的神色却已严峻起来,微蹙了眉握住他的手:“不行,神魂离体太过危险,你如今正在紧要关头,绝不能再受伤了。”

苏时微微挑眉,几乎便要追问究竟是哪来的紧要关头,迎上爱人难得严肃的目光,终归只是若有所思地微抿了唇,轻轻点头:“好,那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他的语气极温和认真,竟没有半分不愿,却反而令陆濯怔了怔,因为难得强硬而悬起的心终于放下来,忍不住将他抱进怀里蹭了蹭:“我不曾解释,你如何就敢信我……”

都已经高兴得抱着人蹭了,还非要自己把话说出来。

苏时哑然轻笑,顺手揉了两把在颈窝拱来拱去的脑袋,轻笑着低头看向他:“你信我,我自然也得信你,不然你岂不是赔了本?”

迎上他眼里清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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