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君田珮大为不满地,有点光火地喊了起来。“还没比就说我赢了,说不用比了——你在侮辱我吗?”
胜负在君田珮心中很重要,公平也很重要。这是一个在竞争中不会退让也不会作弊的人。君田珮被选中参加和东郊的交流比赛后,就打定主意要和某个东郊的学生来一场认认真真的比赛。她是怀着挫挫对方锐气的心态,有些急躁,但总体镇定地步入比赛场地的。在君田珮的印象里,东郊学府出来的学生有着优秀的成绩,实力很强,大多为人骄横,或者有些很懂礼貌,但是某些小细节还是会泄露他们头脑里根深蒂固的优越感,总之就是让她感到讨厌。君田珮满心想挫败一个本事j-i,ng湛眼高于顶的对手,给自己学校增添光彩,让对方知道不是只有著名学府出人才。对,君田珮觉得自己是人才。但赛前她想了那么多,想得那么美好,却一下子碰到仇燧这样一个焉巴巴的家伙!这就是对手啊!这也能算是我的对手?搞错了吧……
君田珮觉得这不太幸福。一个仇燧似的对手完全激发不了她的胜负欲。难道要攻击一个说胡话的爱狗的疑似自闭症的神经病?那算什么事儿嘛。君田珮想得头硬生生疼了起来,头顶好像出现裂缝了。
君田珮决定再努力一次,她很认真地看着仇燧的眼睛说,“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房子是什么?你说被关在房子里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真的。”仇燧十分柔软地,以很温和的的态度说,“以前,我是一个和你一样的正常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进了一个小房间里,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能走到外面过。就是这样。”
眼神里,透出了无奈的浅浅的失望,还有如同柳絮蒲公英种子般的呐喊的渴求。君田珮说,“……我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你这种人……”
仇燧哀叹着看了她一眼,说,“我,我有点困了,先睡了啊。”
“啊?……啊,你睡吧。”君田珮说,“本来就是让你睡觉的,结果是你半夜起来写什么信……”
“会有人捡到我的信的,有人会看到那些话的,知道在某地,有一个需要救助的人。我,那么可怜。”
仇燧躺下,翻了个身,弯曲着腿睡着了。君田珮睡不着。她觉得太可惜了!难得参加比赛没有棋逢对手,这简直就是生命中一个大大的遗憾啊!这遗憾得……
第二天早晨仇燧醒来,看到挂着黑眼圈的君田珮坐在床上。她穿上了衣服,窗帘拉开了,阳光万分刺眼。虽然像是没睡好,不过君田珮看她的目光倒是很有力,很像是包含着点愤怒的情绪。仇燧坐起来,发现自己是裸着的。
“咦我衣服呢?”仇燧叫了起来,“你把我衣服脱了?”
“是呀,是我脱的,那么脏又是血又是土,你想穿着去垃圾站里探险啊。帮你洗了,看我多好。”
君田珮从身后拖出仇燧的衣服扔给她,不屑地说,“穿上吧。”
仇燧拿起t恤衫慢慢地往头上套,头快钻进衣服里时她说,“既然是你脱的那应该你帮我穿啊……”
“我是你保姆啊!保姆也没有伺候这么大一个人穿衣服的!你当自己是皇帝啊!”
这么无礼的要求!黑眼圈君田珮生气了!早说过这女生脾气不太好。仇燧没觉得君田珮那一脸愤怒对她有什么影响,慢悠悠地穿衣服。穿完了衣服穿裤子。君田珮看着她很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