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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快,两人都不由得哑然了一阵,祁安想了想,道:“想啊。”

翟子枫笑了:“你之前不是说关你屁事吗?”

祁安:“但我想知道点和我有关的。”

翟子枫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自顾自地道:“我这眼睛啊,是让我师兄毒成这样的。”

翟子枫虽然一向逼事儿多,但也很少见他这样正儿八百地找机会倒苦水,所以祁安也没吭声,一边继续帮他调息,一边听他说。

“当时我在练功,结果走火入魔了,我师父来救我的时候我打了他一掌。”翟子枫的笑渐渐淡了下来,“正好打在心口上。”

如果翟子枫的话都是真的,那么后头的自不必说,以翟子枫的身手,在y-in阳山应该是数一数二的。就祁安看来,甚至很可能真的没人比得过他。

而一代宗师掌门,除非是离得极近,而且刻意放水留情,不然很难会被伤到命门——更何况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

所以按照翟子枫的身手和他师父的重视程度,他极有可能曾是y-in阳山举足轻重的人物——甚至曾是y-in阳山掌门的继承人。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有人会毒害他,以及为什么他们会被一路追杀。

“我师叔出逃的时候带走了y-in阳山的绝学,”翟子枫道,“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直紧咬着你不放。”

祁安灌给他最后一股内力,运气收势,缓缓睁开眼:“别说了,先休息。”

说完就像是打定主意再也不理他一样,就地躺下去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也不管身下这块地扫没扫过。

翟子枫本来想说你的铺盖在那边儿,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他不自觉地笑了笑,紧挨着祁安躺了下去。

体内的毒已经被压了下去,翟子枫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感觉骨头架子都松了,浑身脱力地长呼了口气,沉声笑道:“你帮我这么多,瞎子无以为报啊。”

祁安没吭声,却也没睡着,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翟子枫自顾自地信口开河道:“不然瞎子我以身相许好了。”

祁安闷闷地说了声:“滚。”

他想,怎么就帮了这么个玩意儿。

第二天一大早,翟子枫醒来的时候没见祁安的身影,窸窸窣窣爬起来把黑纱戴上,然后摸出了正厅,见祁安站在天井里,手里拿着封不知是什么的信。

“怎么了?”翟子枫皱了皱眉,问道。

祁安划了点火将那信烧了,漫不经心地把黑灰一撒:“没什么。”

翟子枫狐疑地看着他,却也无话可说,只道:“走吧,今天说不定能多赶点路呢。”

祁安笑了笑:“好。”

他看着翟子枫走出了正门,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声。

祁安啊祁安,躲不掉的还是躲不掉的。

☆、苏州城

翟子枫狐疑地看着他,却也无话可说,只道:“走吧,今天说不定能多赶点路呢。”

祁安笑了笑:“好。”

他看着翟子枫走出了正门,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声。

祁安啊祁安,躲不掉的还是躲不掉的。

祁安收拾收拾牵着马出了祠堂,见翟子枫怀里揣着那条还睡不醒的死狗,正在词坛门前的槐树底下等他,便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马上进苏州了,可别玩儿疯了。”

翟子枫眼睛上蒙着黑纱,也看不清神色,他沉默了一阵,知道祁安有话但不想说,便也只扯了扯嘴角,皮笑r_ou_不笑道:“想玩儿也得有钱啊。”

祁安乐了,损了他一句:“穷算命的。”便跨步上马,轻快地遛到了翟子枫的前面。

翟子枫看了眼怀里睡得流口水的干巴狗,毫无同情心地将它狠命摇醒,而被扰了清梦的狗爷显然不大乐意,冲着翟子枫的脸吠了两声,一股浓郁的口臭扑面而来。

翟子枫心情复杂地将啸天犬扔了下去,十分没出息地跟狗计较起来,嘀咕了一句:“没良心的。”说罢便也跨步上马,让啸天犬自个儿在后头追。

翟子枫看着祁安的背影,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五味陈杂地琢磨了一阵,意味不明地开口道:“吴公子可有亲故?”

祁安愣了一下,知道翟子枫多半是还在惦念那封信的事,心说好你个孙子,还知道旁敲侧击了,于是故意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能有什么亲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翟子枫似笑非笑地应了声:“也是。”

蒙在黑纱之下的眸子眯了眯,兴许是祁安一向自诩孜然一身,也确实没什么牵挂,所以突然出现这么个可能和人的联系,就让翟子枫不能不在意。

他越发琢磨不透这个人了,到底从哪儿来,心里又是怎么个想法?

如果真的无牵无挂,又哪里犯得着这么费劲心思地骗他?

可如果说真的有所图谋……

翟子枫想,这人到底图个什么呢?

“我说吴公子啊,”翟子枫一扬马缰绳,从侧面追上了他,“你说你不愿告诉瞎子我你的真名,好歹告诉我个真姓吧?”

祁安撩起眼皮子瞟了他一眼,好看的桃花眼尾微微上挑,有种说不出的英气:“你想知道这个干嘛?”

翟子枫嘿嘿笑了笑:“好奇不行么?”

祁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扯道:“就姓吴啊。”

翟子枫:“我不信。”

祁安忍俊不禁,调笑道:“爱信不信。”

这普天之下,有几个姓祁的?要是说出去还得了?

翟子枫嚎道:“别啊!你告诉我我好帮你算一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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