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八点四十到晚间十一点半,周甜甜在车上熬了十几个小时后,火车终于到站了。
沈阳就是这趟车的终点了,所以下车倒是不用太着急。
冯老师帮周甜甜拎行李箱,周甜甜背着自己的背包,就这么随着人群下了车出站。
沈阳火车站要比长春的大不少,周甜甜第一次来,大晚上下车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能跟着冯老师随着人群往外走,好不容易到了出站口。
刚一出来,就听见有人喊她,“甜甜,在这儿呢。”
周甜甜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到了一边招手一边朝她走过来的常彦哲。“彦哲哥,你什么时候到的?”
周甜甜见到常彦哲高兴极了,用力的朝着常彦哲招手。
“冯老师,箱子放在地上就好了,我哥来接我,让他拿箱子吧。”
行李箱挺沉的,冯老师挺瘦没多少力气,拎着箱子满吃力。
既然已经有人来接周甜甜了,冯老师也就没再费力提箱子,直接将箱子递给了迎面过来的常彦哲。
“冯老师,谢谢。那个,我们要在车站附近找地方住下,冯老师您呢?要去哪里?”常彦哲接过箱子,随口问了一句。
毕竟冯老师跟周甜甜一起来的,又是这么晚了才下车,常彦哲总不能直接领着周甜甜就走,把一个年轻女老师扔在火车站不管吧?
“哦,不用谢不用谢,那个,我有朋友在这边,就在这附近。”
冯老师很客气的笑笑,正好那边过来俩人,冯老师赶忙朝着人家招手。
“小雪,菲儿,我在这呢。”那边过来俩女生,见到冯老师之后,三个人就抱在一块儿笑。
常彦哲一看这样,放心了,于是跟冯老师打了招呼后,就领着周甜甜离开车站。
“车上吃东西了么?肚子饿不饿啊?这么晚了,也没什么店铺开门。
要是在首都就好了,那边有一整晚都不管张的店,可以带你去吃东西。”
常彦哲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扯着周甜甜。“我在前面招待所订了房间,咱们在这住一晚过站。
明天下午有一趟火车,二点半发车,到首都是凌晨四点多。”
“车上吃了些,倒是不太饿,反正我包里还有吃的呢。下午就下午吧,反正九号之前能到就行了。”
火车的车次可不是他们说了算,有哪趟就坐哪趟吧。
比赛十号开始,九号要报到,明天下午坐上火车,在车上睡一晚,八号到首都休息一下,九号去报到,正好。
“嗯,明早不用起太早,你好好睡一觉,这一路坐车肯定是累坏了。”
常彦哲看得出来,周甜甜现在是无精打采,肯定是困极了。
说话间,俩人来到离着车站不远的一处招待所,常彦哲下午到的提前就定好了房间。
“我住在你隔壁,晚上要是有事就喊我,时候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
常彦哲打开房门,帮着周甜甜放好行李,又给她倒了水,这才转身离开。
周甜甜坐这一天的车真的是很累了,也不管那些了,只简单洗一下便倒在床上。
好在常彦哲定的是单间,不用跟旁人一起住,周甜甜插上房门,安心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睡到了九点才爬起来,洗漱之后俩人去吃了些东西,又在外面转了两圈,这才去买了票检票上车。
这回常彦哲买了卧铺,他怕周甜甜坐车累的慌,还是卧铺舒服些。
这趟车是从佳木斯发过来的,终点是首都,人比较多硬座那边都满了,幸亏选了卧铺,这边人不算多。
不知道是不是有常彦哲在身边的缘故,周甜甜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上车之后跟常彦哲聊了没多长时间,就觉得困的直点头了。
昨晚睡得太晚了,虽然早上起来的也晚,可还是觉得困得慌。
常彦哲一看周甜甜困的直点头,不由得心疼起来,“昨天坐车没睡觉啊?”常彦哲问了句。
“没睡,昨天坐的是硬座,我不敢睡觉。车上挺乱的,我怕我睡着了会丢东西。
昨天车上可热闹了,先是一伙儿赌钱诈骗的打了起来,后面又有小偷偷人家钱被抓住的,哪里敢睡啊?”周甜甜犯困,眯着眼睛说道。
她昨天在车上看到的那一伙打扑克的,后来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是一伙人,专门在车上玩猜扑克牌的游戏,三张牌两黑一红,扣在桌子上让人猜。
猜之前先押二十块钱,猜对了给五十,猜错了二十块钱不退。
那些人手法都特别快,趁着人家往上押钱的时候,偷偷就把牌给串了。
猜的人不知道,还猜自己认为的那一张,那肯定就要输。
这伙人不少,有负责玩牌的,有几个托儿。
那些托儿都是看着快到下一站了,就过去猜一次,赢了钱就说到站下车,其实是到另外的车厢去了。
他们玩的挺热闹,总有上钩的人,然后就可以骗普通人了。
偏偏昨天这些人遇上了硬茬子,人家也是好几个人,直接拆穿了把戏,两伙人就打在了一起。
最后惊动了乘警,把车上那几个骗子都抓了起来。
还有个小偷,连着偷了好几个人,结果最后一次遇上厉害的,一把就抓住了小偷的手。
那偷儿也是好几个人,接着又打了一架。
这么多热闹,周甜甜哪里还敢睡觉?一路瞪大了眼睛丝毫不敢懈怠,就连去解手,也是万分小心。
常彦哲对周甜甜说的那些倒是不意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