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敖肇怒火更盛,这道士摆出恩人之姿,也不想想他到如斯地步是谁害得!“你──”
“应龙!”敖肇正要发火,却听得一声叫。他回头一见,便见一团黑影闪著一双红目张著血口大嘴,正是那老者口中的妖孽!
“妖孽!”一人一龙齐齐叫道,立刻便准备与这妖孽恶斗。
那妖孽只是看著敖肇,并无害敖肇之意,但是当它瞧向君玉涵之时,红目之中冒出火花,猛然一声怒吼:“应龙!你就这般不满於我?!”
君玉涵和敖肇相视一眼,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魔物在说什麽。而他们的对视,在那魔物看来分明是情意相通,顿时心生嫉妒,生出一团黑火便袭向君玉涵。君玉涵大吃一惊,勉强躲了过去,敖肇虽对君玉涵有所不满,但是这个时候,倒也一致对外,施展了法术,手中运出两条水龙,便攻向魔物。只是一双水龙竟生生从魔物体上穿越而过,倒实在是意料之外。君玉涵和敖肇实是万分吃惊,想起这魔物已无实体,如今倒叫他们怎麽对付?!
魔物怒火更炽,只是却不攻击敖肇,专对准了君玉涵,君玉涵这厢躲闪地狼狈,敖肇虽用尽各法,但这魔物却不得半点伤害。
恶斗之间,敖肇竟觉得胸口阵阵发热,他探向胸口,摸向自他出生便佩戴在身上的灵玉,此玉非同一般,乃他的先祖应龙留下之物,素来只传长子,平时贴身感觉不出它的存在,只是此刻竟如三昧真火灼烧著他的胸口,著实让他难受,意识亦变得模糊起来……
君玉涵越躲越为狼狈,他与那魔物实力悬殊,眼见便要被那魔物集中,他眼睛一闭,便等著重重一击,却听到敖肇闷哼一声,再睁眼便见敖肇挡在自己面前。而唇角带血的敖肇捂著胸口勉强站起,似换了一个灵魂一般,神态变得分外祥和,只听他温柔地喊道:“蚩尤,住手……”
此刻的敖肇俨然已经换了一个魂魄,他且微笑著望了一眼满是疑惑的君玉涵,言道:“我乃应龙,只是将自己灵魂中的一魄打入灵玉之中,等得便是有朝一日来见蚩尤。”
他道完回首望向蚩尤,那团黑雾却嗤之一笑,血盆大口张得更大,满怀仇恨道:“哼!你害我至此,还有何面目见我!”
敖肇如今应是应龙叹了一声气,和言道:“蚩尤,你就不能听我一言吗?如今你我都只剩下这一缕魂魄,还有什麽好争的?”
蚩尤细细瞧著他的神情,心里却生了挣扎,但是一想起前尘往事,他又生了恨意,怒道:“你如今不过是为了我放过这个小白脸罢了!哼!休用花言巧语骗我!你骗我骗得还不够凄惨吗!”
话音未落,蚩尤又攻向君玉涵,应龙却生生接住那招。君玉涵感觉出如今的敖肇确实不同於前,就是法力也高於之前。
而蚩尤见应龙处处护著君玉涵,攻击更为密集,出招越狠,招招致命,就是应龙应付起来也颇为吃力,这倒让君玉涵心生疑惑,按敖肇先前的话语和蚩尤刚才所言,应是应龙将他的荒魄封印於此,然如今看来应龙之实力明显在蚩尤之下,莫非应龙是用计?而看他们过招之间又有丝丝暧昧,只怕关系不简单。
蚩尤原本还有些手下留情,只是时间拖延他怒火至盛,再也不顾及什麽,使得一招昏天暗地,顿时天地间一片漆黑,乌云遮日,风如刀雨似剑,应龙身上有秋至水当日所给的神衣,这风刀剑雨还奈何不了他,只是君玉涵便不同了,他r_ou_体凡身自是难以抵挡。应龙心中一急,上前想要拥住蚩尤,却是自蚩尤的那团黑影传了过去,他想起如今蚩尤已是没了实体,眼见君玉涵已快支撑不住,他不由一声大喊:“蚩尤,我当初害你,只是为了保住你我的骨r_ou_!”
整团黑影猛然一震,他回头红眼望向应龙,久久方言:“什麽叫我的骨r_ou_?”
应龙低头望著地面,吞吐了一下道:“你当知道龙珠之秘密,你我云雨多次,我有了身孕也不足为奇……”
蚩尤回想起往事,天上乌云瞬间散去,他飘到应龙面前,颤抖著问:“那……那我们的孩子呢……”
应龙回道:“我如今所依附的这具r_ou_身便是我们的後代……”
蚩尤细细打量了一番,他原当是应龙,只因先前他是依据气味来断,闻到了应龙的气味,也顾不得混杂了什麽,如今再一细瞧这敖肇虽酷似应龙,却还是有些区别,这麽说来是他和应龙的子孙了?
“你……你既然有了我的骨r_ou_为何还要帮著轩辕来害我!还是说你当初根本就是心系轩辕,不过是拿我来做替身!即便有了我的骨r_ou_还是帮著轩辕!”蚩尤心中又有了怒气。
这话听得应龙也心生怒意,愤然道:“你当我是什麽?!”压抑住心中火气,他颓然道:“当初我苦心想要保你一命,只是你……你不听我劝……求胜心切,召唤出魔兽饕餮,以致招来杀身之祸!”
“我有什麽错?”蚩尤狂然道,“他轩辕侵犯我的领土,残害我的子民,我凭什麽要像那个不中用的神农一样乖乖向轩辕俯首称臣!”
应龙无奈地说道:“黄帝本是天定人皇,你又怎麽能够逆天而行?”
“凭什麽不可以!我们人间的事自有我们人间的人来做主,轮不到你们这些所谓的天神来掺和!要不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神仙捣乱,我又何必召出饕餮,甚至与它合为一体!”蚩尤冷哼著。
应龙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