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生长的环境不同。这种凭白矮人一截,必须屈服在权势、力量面前的屈辱,是在现代社会长大,有着健全人格的人没办法能够轻易接受的。

不过,陈潇不是一般人。眼前形势比人强,他倒也没有不知死活的为了无谓的自尊而反抗。

“仙师,那位用邪法祈福的人,我给您带过来了!”樊世明语气当中的得意,让那仙师听得皱眉。他冷冷的瞥了对方一眼,樊世明嘴角那自得的弧度才收敛了起来。

仙师坐在那里仔细打量观察了一番陈潇。很明显这是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平凡人,身上别说有邪修的痕迹,使用邪法之后残余的能量也一点看不出来。

不过,他丝毫不敢大意。万一对方隐藏的功夫特别的深,他看不出来,判断失误就糟糕了。

这位仙师思来想去,来回看了看吴家客厅里的人。他缓缓地开口说:“座下之人,站起身回话。你说说,这红绳护符是怎么回事?又是如何得来?”

他既然让人把陈家的人带过来,当然进行过了解,知道这红绳是陈家姑娘送给吴新志。于是,这陈家才是事情的源头。他已经听过樊世明和吴新志各自的说法,如今就只剩下这陈家人的还没有问过。这带过来的陈家一家子老弱妇孺,只有一个将近成年能问话。

陈潇内心大大地松了口气。幸好这人没有凭借一面之词给他们定罪。只要有开口的机会,他就有信心扭转局面。

陈潇站起身,微微抬头,让对方能看清他的脸,同时目光向下,不冒犯的直视对方。前风水大师见多了人情世故,明白这稍微显得谦卑又很恭敬地姿态,能给处在上位的人好感。

“这位仙师容禀,这红绳只是那位吴家少年的未婚妻——也就是我的堂妹——用普通的红线,一边为他祝福一边编成的。里边只有舍妹拳拳心意,并不是什么邪法制成,请仙师明鉴。”

红绳只是普通的红绳,不普通的是它的风水作用。因为并不具有气场,所以就算是仙人来看,这也就是一根普通的红绳。就是因为它太过普通,才让这位过于谨慎的仙师没办法立刻做出决定。

他现在也犹疑不定。当时都要走了,他临时起意的问起吴新志。这到底是他自己做的决定,还是被什么影响着做出的决定。闹不清楚这个,他实在不安心。

樊世明见到那陈家人不卑不亢,显得很有礼数的回话,心里边就是一阵烦躁跟不快。他以为陈潇见了仙师会竹筒倒豆子一样的立刻招认,然后吴新志就被从名单上抹掉,立刻换他上去。

可是这会儿,陈潇的反应大出他的意料,还在仙师跟前表现得这样从容镇定,让他内心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没办法预料跟掌控感觉,同时心里边还有很大的怒气。这陈家的人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痛快的认错,还在这里编造根本就没有的习俗。

这让樊世明很冲动地大声说:“不要狡辩!”他又立刻扭头说:“仙师!我们这里从来都没有这种风俗,这肯定是他编的!您可千万不要被他花言巧语的蒙蔽。”

陈潇冷静的侧头看着这个一脸愤然地少年:“这个方法是我从郡城学的。俗话说,三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这位少爷,没有听说过也不奇怪。郡城的人为家人祈福都这么做,听说很灵验。我让舍妹使用这个办法,也不过是因为其心可悯,爱护她对未婚夫的一片心意而已。”

陈潇不仅为自己辩白,还在吴家人跟前为二顺怒刷好感。要不然无端端的为了红绳被这么对待的吴家人,肯定会在心里边责怪二顺。果然站在一边脸色一直不太好的吴新志,看着旁边委屈又害怕的二顺目光柔和了。

那仙师本就因为樊世明刚才说话的口气而心中不快。这下听了陈潇的话,把红绳又拿在手上用真元探查了一番。跟之前一样毫无反应,就有些相信陈潇了。

眼见局势朝着对陈家和吴家有利的方向发展,樊世明又急了:“仙师,不能相信他!要不是为了做邪法,他家里怎么会那么赶着动工?陈家穷得很,根本就没什么钱。肯定是在家里设了做邪法的祭坛,要不然有钱留着买地买牲口,也比修房子有用。”

仙师目光一冷,他厉声喝道:“他家里设邪法祭坛,你亲眼见了?胆敢空口白牙胡编乱造,道爷保证你的下场会很凄惨!”他说得y-in冷冷地,让樊世明打了一个寒颤。

都到了这种地步,也容不得樊世明退缩。再加上他家毕竟是樊村最大的一户,所以他内心还是有点底气的,总觉得仙师得给他们家一些面子。毕竟他们家里可是出过一位元婴期的修仙者。

樊世明给自己壮了壮胆,他硬着头皮说:“虽然不是我亲眼看见,可是有人见到了。”他扭头,从身后跟班的那群人当中叫出来一个,“就是他!他父亲当日去给陈家帮忙,亲眼见了他家里的古怪!”

那个跟班面对众人瞩目,内心有些害怕。陈家毕竟跟他家交好,可是这会儿被樊世明逼着,他不得不把他爹在家告诉他的话复述了一遍。

“陈家这次修房,有两个古怪的举动,就是把大门的位置跟灶台的位置都给改了。明明之前大门的位置没有什么不方便,单眼改双眼灶也没有必要重新换一个方向。真是怪哉,也不嫌费事。”

因为樊世明的跟班指证,他们又浩浩荡荡的来到陈家。一进入陈家的院子,那位重玄派的仙师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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