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安的脚像生根似地一动不动。
“这样的妞你至于么?”西莫满脸鄙夷,“当初我就说了金妮?韦斯莱对你不是真的,你偏不信,把她跟公主一样捧在手心里,巴结成那副模样,值得么?”他走过来揽着迪安往外走,途经倒在地上的哈利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哈利说,“波特,报纸上怎么说我不管,我只相信眼见为实,”他掀动嘴唇,眼神冰冷而不屑,“要报仇记得来找我!我随时奉陪!”像看臭虫一样的冷睨了眼蹲跪在地上的金妮,西莫用一种从未对哈利用过的轻蔑口吻说:“抢自己朋友的女朋友,波特,你让我恶心!”
……
那边靠近格兰芬多塔楼的哈利在一间空教室里为夺得他心爱的女孩奋斗——这边校门口不远的僻静角落里也有一个可怜的母亲在努力说服她冥顽不灵的儿子——
“——德拉科,答应妈妈,听你西弗勒斯叔叔的话,他会帮你的!尽他所能的帮你的!”纳西莎高傲矜持的面具在只剩下自己和儿子的时候土崩瓦解。她抱着儿子几近哀求。“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纳西莎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一星半点的时间来和儿子说话,她当然不想就这样轻易耗光它们。
“母亲,”德拉科抿抿嘴角,瞟了眼四周。这儿虽然偏僻却未必没有人来。“我知道怎么做。”他语带敷衍的说,“只要我完成任务,爸爸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他一定会让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好看!想起斯拉格霍恩和一些斯莱特林对他的羞辱——在母亲面前从不掩饰自己x_i,ng情的铂金少主拳头攥得死紧。
“完成任务?德拉科,你觉得你做的到吗?那是邓布利多!是把第一代黑魔王送进纽蒙伽德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无法说服儿子让这个心神交瘁的母亲几乎崩溃,“就算妈妈求你!你乖乖听西弗勒——”
“妈妈!他不可信!”德拉科忍无可忍地喊了声,“如果他真的和爸爸关系那么好的话,他就应该把爸爸救出来!他可以的!只要邓布利多一句话——可他不肯!他从来就不肯帮我们一把!”德拉科语带怨愤,“当年他关进阿兹卡班的时候,爸爸自身难保都为他东奔西走呢,他又做了什么?!”
“他和我签订了牢不可破誓言!在你没有成功执行使命的时候代替你执行!”纳西莎揪着儿子的衣领大吼,“你就不能有一次听妈妈的话吗?!做母亲的还会害自己的孩子吗?!”
“您,您说什么?”德拉科瞪大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妈妈,你说院长他——”
“开学的时候我去过他的家,和你姨妈一起(德拉科厌恶地啧了声),”纳西莎语气平板的说,“他和我签订了牢不可破誓言,贝拉是见证人。在魔法面前没人能够说谎,德拉科!以我和你父亲的名义——向我起誓!不要轻举妄动!最起码的——等你父亲出来!”
“爸爸还能出来吗?”德拉科哑着嗓子说——这时候他才将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最恐惧的疑问问出口。“在经过那个见鬼的波特的指控和神秘事物司的现行后,他还能够出来吗?”
“他可以的!”纳西莎按按儿子已经逐渐像成年人转变的结实肩膀,用一种烙进骨子里的骄傲口吻说,“别忘了儿子!我们是贵族!是传承了上千年古老历史的贵族!”
“妈妈……我应该怎么做?”德拉科觉得自己濒临绝望的心重新开始起搏跳动。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纳西莎叹息一声,爱怜地用手整理着德拉科的长袍,声音略略压低的说,“和救世主打好关系。”
“什么?!”德拉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妈,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让你和救世主打好关系,”纳西莎无奈得说,“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可是,儿子,现在黑魔王已经江河日下,”她狠狠颤抖了下,为刚才的那个代称。“为了马尔福家的未来,你也必须——”
“不!他今天才差点把我杀了!这不可能——”德拉科反应剧烈地抗议道。
“是的,他差点做了,”纳西莎声音平和的说,“可你还活着不是吗?”这时候金发贵妇声音冷酷的让人打从心里冒着寒气,“德拉科,相信你也能够感觉到——拥有着救世主和你血脉的斯科皮和莉莎可以给马尔福家族带来转机!真正的转机!”
德拉科哼了声,不置可否。
“黑魔王已经没胜算了,”纳西莎耐心地和儿子解释,“我们必须转投阵营——必须找到一个好借口,一个能让我们顺着走下去——得到信任——的台阶——”马尔福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他们可不愿转投了阵营又被人排斥,弄得两面不是人。
“而这个台阶就是我?因为我意外知道了自己和波特居然会在未来生下两个孩子不愿意再和他为敌——甚至可以说早在我入学的时候就爱上了他,这些年的争锋相对为的也是吸引他的注意力?!”
德拉科苍白的俊脸在扭曲挣扎了良久,半晌才用一种贵族特有的圆滑腔调慢条斯理地说给母亲听,灰蓝色的眼睛里有嘲弄的光芒隐隐闪烁。
“妈妈的宝贝儿,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纳西莎松了口气——她就怕德拉科一根筋拧到底,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伸手抱抱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来的儿子,铂金贵族沉着一张俊美的面容,微微低头让母亲在他冰冷的脸上烙下一个浅浅的告别吻,“德拉科,就算不为自己,也想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