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伴随着轻轻的风吹过他的面颊,额前一缕发丝缓缓飘落了下去。

司空摘星看着卡卢比,因为卡卢比一直蒙着眼睛,所以善于察言观色的司空摘星有些难以把握住卡卢比的情绪,再加上卡卢比还是一个非常能够忍耐的人,司空摘星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卡卢比的情绪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临界点。

若是知道的话,司空摘星一定不会把之前的话给说出来。

“我……我还有……办法……”司空摘星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然自己透露出胆怯。

他刚才确实是被吓到了,直面卡卢比刀锋上的杀意,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整个人都被刀给削了一圈。就算是见多识广,经常会面对各种不同“险境”的司空摘星,在直面死亡的时候也感到后怕。

“有办法?”卡卢比轻轻的问。

司空摘星一点点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滚脏了的衣服,“有办法,当然有办法。”他的眼睛转了一圈,额头上还有渗出来的冷汗,“我叫司空摘星你知道吧。”

司空摘星抬头看着卡卢比,然后他无奈的擦了一把满是冷汗的额头,“好吧,你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叫司空摘星,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司空摘星有一个好朋友,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只要有陆小凤在,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而陆小凤正好又是一个非常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人。”

“所以我们只要找到陆小凤,他就一定能够找到被掳走的宁大人。”至今为止,司空摘星也就是在卡卢比的口中听到宁大人三个字,那个被掳走的人到底叫什么,他还是不知道。

司空摘星有一种自己偷王之王的名声只怕今年就要保不住了,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连那个被掳走的人到底叫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卡卢比的嘴巴比蚌壳还硬,平时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只要他不做出“过度”的行为,卡卢比完全随便他说什么。

不过这么长时间司空摘星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那就是他掌握了卡卢比的一个习惯。

卡卢比几乎可以不吃不喝,但他每隔三个时辰,却都会稍微离开一小会,在司空摘星没有注意到的时候。

经过多方面且细致入微的观察,司空摘星发现,卡卢比消失的短短一段时间里,他都会带着一种奇怪的四角形或者三角形的小小布料离开一会,回来的时候手里还会拿着明显清洗过的差不多的小小布料。

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也许是什么像是蛊虫或者药物之类的东西?

卡卢比完全油盐不进,司空摘星也没有将自己观察到的这些东西说出来,他只是对卡卢比随身带的行囊一直感到非常好奇,乃至于后来司空摘星想,卡卢比的那个包裹里,该不会都是这些小小的布料吧?

满肚子好奇又不敢随便去碰卡卢比包裹的司空摘星带着卡卢比找到了陆小凤。

当时的陆小凤正在万梅山庄喝酒。

陆小凤是个喜欢将麻烦揽在自己身上的人,同时他在这个江湖中又有许多朋友,其中一个便是万梅山庄的庄主西门吹雪。

若是将这天下间使剑的人做个排行,西门吹雪绝对高居榜上。

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是一个对剑极为诚实的人,有的时候陆小凤都会怀疑,西门吹雪是不是会跟他剑在一起过一辈子。

平常的时候,都是陆小凤主动来找西门吹雪,可这一次有所不同,是西门吹雪主动将陆小凤找了来,然后在陆小凤酒酣耳热的时候问道:“你说,这个世界上可有什么稀罕的事物?”

西门吹雪穿着一身白衣,坐在花蕾洁白的梅花树下,墨色长发服帖的垂在身后,一身气质正如同他的名字,冰冷似雪。

陆小凤听了西门吹雪这句话,顿时抬眼望了过去,西门吹雪还是那个西门吹雪,跟往日里的西门吹雪并无多少不同:“我以为,这种问题不应该是你会问的。”西门吹雪竟然会关心除了剑和朋友以外的东西,陆小凤非常惊奇。

西门吹雪看着陆小凤面上似有深意的笑容,也不做隐瞒,“平常的时候,我自然不会关心这些,只是……家父生辰快要到了,我想送他一样礼物。”

陆小凤手里的酒盅差点落在地上,他一下子维持不住自己惬意喝酒的姿势,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你的父亲?”原来万梅山庄还有老庄主?

陆小凤认识西门吹雪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知道西门吹雪的父亲竟然还在世。不,应该说,他才知道,原来西门吹雪这样的人,还是有父亲的。陆小凤几乎快要以为西门吹雪是由冰雪剑魄所化,将来是要修成剑仙的,跟凡人没有多少牵扯。

西门吹雪见陆小凤的模样,自然能够猜到陆小凤想了什么,心中好笑,“我也是人,自然是由父母所生。”

陆小凤盯着西门吹雪看了许久,放下了手中的酒盅,然后一脸认真的思考起来。

西门吹雪的万梅山庄,虽说非常低调,但这世间稀罕的宝物,都是随手可得。想来西门吹雪的父亲也应是见惯了珍宝,寻常礼物不会有何感触。

陆小凤摸了摸唇边的小胡子,微微眯起眼睛:“最近倒是有一样东西,也许西门老庄主会觉得有趣。”

“何物?”西门吹雪问。

陆小凤勾着唇说:“天下会雄霸帮主死后,留下来的珍宝内裤。”

西门吹雪听陆小凤这么一说,立刻想到了前一段时间在江湖中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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