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一珩敛了敛眸光,随即抬步走进了房间,低眸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儿。
心绪复杂。
澜澜,你差点吓疯我了
坐在床沿上,蔺一珩抬手轻轻摸着安澜绯红的脸颊,不由自责而心痛。
他媳妇儿是受了什么刺激?
为何突然来笙歌之夜买醉,还喝了这么多……喝到睡得这么沉……
“澜澜,你差点吓疯我了。”
蔺一珩阖了阖眸,丝毫不敢想象,若是慕祁夜不在,而他又晚来了一步,会让安澜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他将大掌覆到被褥上,心脏骤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他紧紧地攥着一处被角,缓缓地向下掀了开来……
穿戴整齐,衣服也尚且都在。
他松了一口气,又重新将被子帮她掖好。
“啪----”
蔺一珩倏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妈的,他居然敢不信任自己的媳妇儿,还怀疑她跟自己的兄弟有染。
简直不是个东西!该打!
“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身旁的动静,安澜轻轻蹙起了眉头,嘤咛一声,翻了个身。
白皙的藕臂伸了出来,搭在床沿上,被子也向下滑了许些,她继续沉睡着。
蔺一珩坐在安澜身边,温暖的大掌紧紧地包裹着她有些冰冷的小手,一直陪着,也没敢上床。
喝多了酒总会胃难受,万一他抱着她一起睡着了,就没人照顾媳妇儿了……
“唔……呕……”
果然,没过几个小时,安澜便倏然起身,捂住樱唇,似乎有些反胃。
蔺一珩立即起身,轻轻抚顺着安澜的背,取了一个塑料袋来帮她接住。
“澜澜,还想吐吗?”
他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从来没见过她喝这么多。
以前的安澜也没有这般酒量,况且但凡是能代的酒,他便不会让她沾上分毫。
安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
“先扶你去卫生间再吐,乖。”蔺一珩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言语间,于嫌弃中掺杂了几分无条件的宠溺。
他掀开了被子,扶着安澜下床。
卫生间里,安澜有些头脑昏沉,她轻轻蹙着一双羽玉眉,有些看不真切眼前的人是谁。
“蔺一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