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臂一挥,随医护人员进了安澜的卧室,在一旁看守,依旧面无表情。
安澜躺在床上,有伤的藕臂搭在被褥外面,由于海水的浸泡,已经有些感染。
医护人员正准备为她上药,安澜却抬臂躲了躲,侧眸清淡地看了夙北一眼。
“夙北,你先出去吧。”
低眸望着自己的伤口,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感染hiv,她也暂时不想让两人知道。
“还有潇潇,你也先出去吧。”
顾潇潇和夙北对视了一眼,尔后齐齐离开了卧室,安澜这才肯让人检查。
,你是不是想他?
“小姐,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医生清楚安澜与夙北和顾潇潇的关系甚是亲密,支开他们,必然有什么难言之隐。
果不其然,安澜点了点头,“我有可能感染了hiv,暂时不想让他们知道。”
医生颇感震惊。
他回头看了一眼其余的医护人员,对视过眼神之后,纷纷戴好了医用口罩和手套,全副武装。
“小姐能具体说说情况吗?”
于是,安澜便将在飞机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医生重复了一遍。
医生的眉头越皱越紧,他面色沉重地看着安澜,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启齿。
“如果那个男人的确是aids患者,而小姐你的伤口又与他的血液有过接触,那恐怕……八九不离十了。”
血液传播,几乎无人幸免。
但安澜现在又并不能确定,他的血液到底有没有溅到自己的伤口上。
“这样吧,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小姐现在只需要保持心情放松,不要太过于紧张,六周之后再来检测是否感染……”
安澜轻轻点了点头,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医生为自己处理已经感染发炎的伤口。
消毒水擦拭在胳膊上,有些微微的刺痛感,但她却在想……
如果真的感染了hiv,该怎么过好剩下的日子……
索性,安澜的伤口不深,高烧几天后,化脓与发炎的症状也减轻了不少。
“我亲爱的宝贝,你笑一个嘛!笑一个多好看,为什么自从回了阑墅之后,你就闷闷不乐的……”
顾潇潇坐在安澜的床边,杵腮嘟唇望着她,时而戳戳她的脸颊,又时而挑挑她的下颌。
她已经尝试好几天了,可安澜就是不笑。
“潇潇,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安澜向未受伤的那半边侧了侧身。
她蜷起双腿,将自己团成了一个球似的,哪怕被子裹得很紧,却依旧不觉得温暖,还觉得床上少了些许人气儿。
自从回到阑墅,安澜都是自己睡的。
倏然没有一个男人躺在自己身边,大半夜对着自己动手动脚,醒了之后也没人讨打,她竟觉得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