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宋则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压抑,她的隐忍,她的克制,她即将崩溃的理智和礼貌,无论这人多么生气,对待自己时始终温柔,她忽然想哭。
宋玠深吸一口气,对着行喆将军抱拳道:“将军恕罪。她主动也好,有人挑唆也罢,不管她要什么要谁,我就只要她。之前营中有人试图侵犯她,被我一刀砍断手臂。谁染指她,谁死。今日之事,算我欠将军的,来日回到西京,我请将军喝酒上青楼,再送你十个美人,将军意下如何?”
行喆这会儿醒了七八成酒,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斗,谁晓得金将军竟前所未有的软声软语,为了一个女奴。“你是真疯了。”震惊盖过愤怒,他已无暇计较宋玠的无理。
宋玠露出一个悲凉的笑容,道:“是呀,如将军所见,我是疯了。”
行喆的醉酒又醒一分,只觉得这女人疯狂起来,委实可怕,再看一眼不吭一声的宋则,冷冰冰,干巴巴,一点乐趣都没有。“罢罢罢,今天卖你一个面子。”
宋玠拱手道:“多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