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贵妃自然也不可能任由他污蔑,话锋巧妙的转到了她曾经的疯狂行为上,本来已经差不多淡忘那些事的严晟智又清晰的记起了德妃失去龙凤胎的儿子,残忍报复后宫所有的妃嫔,一个个导致他们不是滑胎就是不孕的往事,当初她的父亲乃户部尚书,掌管全国土地、户籍、赋税、货币、官员俸禄、财政收支等事务,等于就是捂着他的钱袋子,加上他那段时间又确实很喜欢她,在她做出那些事情之后,他也只是意思意思的降了她的份位,再罚她禁足一段时间就算完事儿了,难道一切真是她做的?她连他也想一起杀了?
眼见皇帝的脸色越加琢磨不定,看她的眼神也带着怀疑审视的意味,德妃呼吸一紧,故作镇定的面向白贵妃:“本宫当年做过什么不用你来提醒,陛下早已罚过本宫,本宫也深刻的反省过了,白贵妃你口口声声都说与自己无关,那为何要刻意转移话题,刻意将皇上的思路引导到本宫曾经的错误上?”
看来曾经的降位和禁足的确让她的城府更加深沉了,若不是怕下毒之事爆出来会连累到钱家和自己的孩子,恐怕她连白贵妃用此事威胁她的事情也会直接摊开来吧?
“本宫是不是刻意转移话题,想必陛下的心里应该有数,皇后和晟亲王妃不是已经知道给皇上下毒的人是谁了吗?不如咱们听听皇后娘娘和晟亲王妃怎么说吧。”
三言两语间,白贵妃果断又将准备坐收渔翁之利的凌敬轩拉下了水,德妃隐藏在云袖下的手忍不住一抖,面上却力图镇定,不让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紧张害怕,眼角余光无意中扫到瘫在地上的兄长,德妃突然朝他走了过去:“哥哥,你快告诉陛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你真想让白贵妃害死我们不成?”
“德妃,说话客气点儿,无凭无据的,休要血口攀诬本宫。”
听到他刻意提起他,白贵妃厉声呵斥,不过已经晚了,吓得魂不附体的钱伟竟一个激灵,涣散的曈孔瞬间凝聚焦点,眼神复杂的看一眼自家妹子后,跪爬上前给皇帝磕几个响头后才说道:“陛下,臣自知罪不可恕,可罪臣确实是前段时间才偶遇蒋煜的,一切的事情也确是蒋煜告诉罪臣的,罪臣原本是想查清楚再禀报皇上,可今日白大人却突然到访钱家,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威逼臣交出蒋煜,说要带他面见陛下,绝不能让人随意混肴皇室血统,当时罪臣怒不可歇,曾跟他争吵得非常激烈,这事儿钱家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作证,白大人临走之前他威胁罪臣,明儿他要亲自上书陛下禀明一切,罪臣怕陛下会责怪臣知情不报,故才还没有查明真伪就连忙将蒋煜带进宫来了,如今想来,这一切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设计好的啊陛下,罪臣愚昧才会上了他们的当。”
有了钱伟竟的说辞,白贵妃就更无法将自己摘除干净了,众人怀疑的视线全部移到了他的身上,早已从严啸冥那里得知杨美人死讯的凌敬轩稍微一想就想明白了白贵妃做那些安排的所有始末,看来二皇子的愚蠢似乎也破坏了他的计划,若白家不暴露出来,他们再找一个好的时机,他的计划的确会非常完美,可惜,现在他休想轻易抽身了。
“家兄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事还两说,即便是做过了,或许是有人故意泄露给家兄知道,家兄一时冲动才会跑到钱家找钱大人要人,钱大人却将一切都推到家兄的身上,本宫怎么看都觉得钱大人是故意攀诬,以便配合德妃,再说了,蒋煜本人都说跟你们是同谋,一切都是你们指使的,难道还能有假?”
迎着大家怀疑的视线,白贵妃不慌不忙的说道,视线还意有所指的扫一眼并定在大殿上的蒋煜,试图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过去,而下巴被人卸掉的蒋煜也适时地配合道:“钱大人你要救我啊,我还不想死,当初你不是承诺过我,等你们扳倒太子,将一切推到白家和白贵妃身上后就给我一笔钱让我远走高飞吗?我现在不要钱了,我只想活命??钱大人??”
得,这下子一切又变成了钱家和德妃指使的了,若此时再由楚云寒或凌敬轩出来指出德妃就是给皇帝下毒的人,钱家和德妃就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不,皇上,这事儿真的跟臣妾无关,家兄如果计划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跟臣妾说,可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只知家兄今日会进宫,皇上你相信臣妾,臣妾和钱家都是冤枉的啊。”
德妃碰的一声跪下去,蒋煜的证词无疑是死局,除非他们能让蒋煜改口,否则,他们今日怕是难逃一劫。
“陛下,蒋煜的证词不可信,他分明是在配合白贵妃,罪臣请陛下明察。”
钱伟竟说着也匍匐下去,另一边的六皇子和菱情公主见状彼此对看一眼,交换个眼神后也走向了大殿中央:“父皇,蒋煜的说辞漏洞百出,根本不足取信,白家的人到过钱家大闹是不争的事实,此事若成功了,白贵妃和二皇兄将成为最大的受惠者也是不容置疑的,白贵妃指说有人故意泄露消息给白大人的说辞更是无端生有,儿臣与太子向来兄弟情深,岂会做那种污蔑太子血统之事?请父皇明察。”
因为某些原因六皇子要比排行老七的严啸冥大上好几岁,早已成年并娶妻生子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