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现在没有娶妻,也没有喜欢的姑娘,两人又是出门在外,真有需要了难道要去青楼么?
唐无勋一想到这个就不舒服,花满楼那么高洁的一个人,怎么能去那种污秽的地方?
好在花满楼很听他的劝,就改叫了一碗艇仔粥,拿着勺子慢慢吃起来。
当天夜里,唐无勋在睡梦中突然被隔壁的声音惊醒了。他隔壁住的是花满楼,由于客栈隔音不太好,唐无勋的听觉又敏锐,睡觉时又很警觉,所以那边花满楼貌似很痛苦的呻/吟让他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心里一紧,马上穿上装备冲出门去,到了门外又怕惊动了里面对花满楼不利的人,只好绕到窗口,用飞刀撬开窗栓,从窗口翻了进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房里并没有其他人,他不敢大意,端着千机匣慢慢走到床前,猛地撩开床帐,却突然愣住了——床上只有花满楼一个人。
他收起千机匣,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床头的油灯,再一看花满楼,却又愣了一下。
由于天气实在炎热的缘故,花满楼只盖了一张薄薄的毯子,而且毯子也只盖过了肚子。大概是因为睡得不太安分,他的里衣已经有些松松垮垮的了,白白的胸膛都露出了一大半。
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脸颊也通红一片,双腿还不安分地蹬着身上的毯子,偏偏那毯子把他的腿缠住了,怎么蹬都蹬不开。
“呜……阿勋不要……”他又发出了那种似乎很痛苦的呻/吟,整齐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上的毯子,眼睛紧紧地闭着,脸更红了,“阿勋……阿勋……”
唐无勋吸了一口气,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胸口。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听到花满楼用那样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就觉得心跳前所未有的快,心跳声大到仿佛全世界都听见了一般。
“嗯啊~阿勋……”发出一声尾音都转了好几转的低吟之后,花满楼突然颤抖了几下,终于平静下来了,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只是胸膛还在急促地起伏着。
唐无勋如遭雷击一般迅速转身从窗口窜了出去,跑了几步,又转回来给他关上了窗。回到自己房间之后,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许花满楼吃烤生蚝了!
但是一想到刚才花满楼叫的是他的名字,不知怎么的,他心里竟然涌上了一丝窃喜,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为什么……他会觉得高兴?
他的心里突然乱成了一团,就那样坐在床边,脑袋一片空白地捱到了早晨。
唐无勋洗漱完之后,正要像往常一样去叫花满楼下楼吃早饭,却在跨出门口之前又停住了,突然想到,他会不会还记得昨晚做的梦呢?如果记得的话,两人见面岂不尴尬?
可是转念一想,又想到花满楼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昨晚的事了,如果自己不像往常一样去叫他,他岂不是会怀疑?
他深吸了一口气,满心复杂地出门去敲花满楼的门,“七童,起了没有?”
屋里传来“哐当”一声,似乎是洗脸的铜盆被打翻了。
“怎么了?”唐无勋吓了一跳,怕他被昨夜的事吓得太过了,只好尽量放低声音问。
屋里的花满楼一听到他低沉中带着一丝不甚明了的温柔的声音,本来就红的脸更红了。他慌慌张张地收拾着自己一时惊慌打翻的盆子,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什么……阿勋你先去吃早餐吧,我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