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成一个衣着寒酸,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学究摸样。这种想像也被司徒彦肯定,但是,他们见到韩栋的瞬间,别说林遥,就连司徒彦都有些惊讶。

韩栋很脏。长长的头发几乎遮住了眼睛,因为长时间不洗澡的缘故,他的头发黏成一缕儿一缕儿的。身上的西装已经脏的看不出本色,廉价的黑皮鞋都是灰土和脏污。这个人坐在审讯室里,就像一个敞开盖的垃圾桶,臭不可闻。

大家没有洁癖,但那个味道实在难以忍受。司徒率先走出审讯室到走廊里抽烟,紧跟着,林遥也捂着口鼻出来。

“东明快吐了吧?”司徒打趣着说,“你说,那小子至少得半年不洗澡才能那么臭吧?”

“半年?我看至少一年。”

司徒又狠狠吸了口烟,“要不,咱先让他洗个澡再审?”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葛东明一脸菜色疾步走出,朝着走廊尽头大喊:“胡苗,把你那套洗澡的瓶瓶罐罐拿出来!”

林遥纳闷,组长平时也挺邋遢的,他又没洁癖,怎么反应这么强烈呢?原因,司徒偷偷指给他看。原来嗅觉敏感的谭宁已经在恶心了。

葛东明把谭宁拉出来,并打开窗,让他呼吸新鲜空气。司徒凑过去,不知死活地调侃道:“谭子,现在知道嗅觉敏感不是好事了吧?你看把东明心疼的。”

“滚!”葛东明气呼呼地白了司徒一眼。并!顺手给谭宁拍背。

谭宁真是被熏的够呛,这会儿也不顾上跟司徒斗嘴了,“东明,快给我弄杯冰水。”

组长大大屁颠屁颠地去给他的万年跟班弄冰水,司徒瞧着他那急样,又戏弄了谭宁一句。说话间,看到林遥的神色不对,便也顾不上戏弄谭宁了。

林遥在想什么,司徒知道。他拉着林遥去了办公室,关了门,揉揉林遥的眉心,“还在想时间问题?”

“你不想?”林遥没好气地呛他一句,“你怎么不跟组长他们说呢?““我不说,他们很快就能想到。”

可想到是一回事,怎么分析是另外一回事。自从听完司徒彦对王铮案凶手的分析之后,林遥始终心事重重。按照司徒彦所说,王铮案的凶手在模仿、追随姚志案的凶手。但是!王铮案发生在半月的10号,姚志案发生在本月15号。王铮案在前啊。怎么模仿?何谈模仿?

这点事特案组的人都能意识到,x_i,ng子急的先说出来,觉得纳闷又担忧;x_i,ng子沉稳的继续琢磨,似乎遗漏了什么。林遥的x_i,ng子其实挺急的,只是他身边有个司徒,他习惯了凡事都给先跟他通个气。至于其他人有没有跟组长说的,林遥已经不放在心上。他纳闷的是:司徒为什么不跟自己说。

司徒也有自己的考量。如果王铮案的凶手真的在追随并模仿着姚志案的凶手,那么,合理的解释就有两个。一,王铮案之前,已经发生过一起食人案,但是这期案件至今无人发现;二,凶手相识,并无数次策划着如何吃人,但仅限于纸上谈兵。王铮案的凶手为了向他所敬仰的人致敬。追随、模仿对方的一切,而作下头一桩案子。紧跟着,姚志案的凶手以绝对纯正的理念,压倒了自己的崇拜者。

细细想,第一种可能x_i,ng很大。然而,无论是一还是二,都引出一条令人胆寒的猜测。

“小遥,或许樊云娜说对了一个问题。我们很快就会发现第三个死者。”

如何未雨绸缪?当已经知道罪犯是个有着正常思维的疯子的时候,如何杜绝凶案再度发生?林遥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这个问题。他们掌握的线索太少,只知道王铮和姚志是同学,只有一个还没审问的嫌疑人。司徒的意思他非常清楚,即便那个韩栋是凶手之一,第三名死者还是会出现。

警察究竟能不能提前遏制罪犯的恶意?能不能救下未知的、还活着的被害者?警察能做的,只有在某个人被杀后抓出凶手么?凶徒的恶意,刑警的智勇,天敌,互博之间你死我活。

他们不是神算子,没有掐指一算就知道下一个被害人的能耐。他们能做的,只有抓紧一切时间找出线索,破案!

在林遥坚定而又沉暗的眼神中,司徒看到了他担心已久的问题。林遥,责任感过重,这样,他会被自己压榨的j-i,ng疲力尽。

“小遥……”

忽然抬起的手,捂住了司徒的嘴。林遥正色地看着他,说:“说多了没劲。想多了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我也算是老警察了,什么事不能钻牛角尖我清楚。你别整天惦记我这,惦记我那的,过三十的人了,这点事我还不明白么?该干嘛干嘛去。”

司徒被他一番抢白说的哑口无言,只好闭嘴乖乖地离开了林遥的办公室。

赶巧,林遥刚好看到葛东明带着韩栋朝着浴室走去,他喊了一声,从葛东明手里接过了这个活儿。葛东明挠挠头,有点看不透林遥,就跟走到身边的司徒打听,你们家小祖宗又哪根筋扭着了?

司徒苦笑一声,“他那几跟筋顺溜过么?”言罢,拍拍葛东明的肩膀,“我去查姚志和王铮的关系,等他出来,你跟他说一声。”

浴室里,林遥大大方方地拿了把椅子坐在门口,顺便又拿了本杂志。韩栋脱的只剩下脏兮兮的底裤,他偷偷看了看林遥,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林遥头不抬眼不睁地说:“都是男的,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是,你……”韩栋尴尬地说,“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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