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清澈的不掺一丝杂质,感情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图柏只是看上一眼,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了。
“好好好,我待自己好着呢。”图柏笑起来,凑到他身边也压低声音,神神秘秘说了一句。
千梵上一刻还深情真挚,下一刻也真挚的很想打死他算了,被他那句耳语臊的满脸通红,红晕从莹润的肌肤一路烧到了胸口。
图柏挑起眼睛,盯着他严丝合缝的裟衣领口,暗暗吹了声口哨。
正在这时,又有一人走了进来,他在迈进咏怀堂之前先在门外挂了一串红穗子,踏进来之后将永怀堂的大门关了起来。
图柏和千梵对视一眼,将族谱放回原位,悄悄躲进了昏暗的角落。
只见那人进来之后轻车熟路的从供桌下面摸出了一根蜡烛,用火折子点燃之后,立在了桌角,随后又点了三只,将永怀堂里撑起了昏暗泛黄的微光。
蜡烛的火光影在元良将的石像上窜动摇晃,像是四只小鬼在石像身上捣乱作祟。
图柏和千梵藏匿在昏暗之中,看着那人先是在石像跟前拜了一拜,接着掂起供桌上装米粮的陶罐和篮子,拿起一根蜡烛沿着殿内的一处墙壁摸了起来,他的手法很奇怪,时而上下,时而进退,像是有某种机关一般。
图柏刚想到这里,就见那人快走到大殿的尽头时跪了下来,在墙壁脚下摸索几下后,原本平展并无一物的墙壁竟然发出木齿轮滚动的声音,然后整面墙都向后退了一丈,露出了两块青砖大小的凸起。
那人把蜡烛放下,端起陶罐放进了青砖里面。
原来青砖已经从内部被掏空了,就像一只衣柜被拉出了抽屉。
那‘抽屉’横竖不过成年男子手掌到手肘的长度,能刚好容纳陶罐和篮子,图柏猜想青砖的大小和百姓拎过来盛装米粮的容器应该是刚好符合,果不其然,那人依次将供桌上的贡品取了过来,都全部放进了‘抽屉’里面。
而当东西放进去时,与青砖抽屉连接的墙壁内部便发出机械转动的沉闷声,似乎是有一条暗道把石头抽屉里的东西都传送到了墙壁的更深处。
“他们往墙后送食物,里面可能藏得有人,”图柏唇贴在千梵耳旁呵气,“说不定是暗室,我们从祠堂外面看不见。”
千梵点头,怕痒的躲开一点。
图柏却又把唇贴过去,“你猜他们藏的什么人?”不等千梵回答,他继续往里面吹气,把每一个带着鼻息的字都送进千梵耳朵深处,撩的人浑身紧绷,不可抑制的颤栗。
图柏,“我们来了几天了,没见过一个年轻人,还记得后闽妖女的其中一个巫术吗,能强壮人的气血,蒋守川还不傻,知道仅仅复活宗元良是不够的,他啊,还想培养一支军队。”
交谈间,那人已经将供桌上供奉的粮食都送进了墙壁里面,按照原路返回,虔诚的对着石像拜了拜,走到供桌边吹灭蜡烛,打开永怀堂的大门,门外已经又有拎着东西前来的百姓,那人与他们默契的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一句话都不说,摘下门上的红穗子出了祠堂。
蜡烛一灭,石像后面又成了一片昏暗,门外的人声传了进来,千梵终于忍无可忍,将图柏按在昏暗的角落里,倾身覆了上去。
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胸口的衣襟被粗鲁拽开,露出大片蜜色柔韧的肌肤,图柏任由那清风白玉一般的人在他身上发疯、喘气,滚烫的唇贴上他脆弱的颈静脉,在脖间吮吸出一枚鲜红的印子,最后,s-hi热的吻落在他胸口。
千梵将头埋在他细滑的头发里,哑声说,“我……还没将戒持彻底放下……”
图柏摸摸他光洁的后脑勺,“没事,我等你啊。”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又腆着脸把唇送上去,用唇瓣厮磨千梵的嘴唇,“宝贝儿,亲了亲了,衣裳也脱了,不如我们商量个事啊。”
图柏裸|露的胸膛在昏暗里好像渡了一层莹润的柔光,流畅的线条从宽阔的肩膀向下收入j-i,ng壮柔韧的腰身里,他的腰又劲瘦,能被千梵一把搂住。
山月禅师觉得自己快被这只兔妖撩拨的要走火入魔了,就听图大爷说道,“我想先不打草惊蛇去看看墙里面是什么。”
千梵眉头一皱,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图柏用手指在他脖间蹭来蹭去,“那只石抽屉我的真身刚好能进去。”
感情他刚刚是用美兔计来着。
千梵目光一暗,想都不想就拒绝,“不行,你自己去贫僧不放心。”
图柏,“我知道,但眼下只有这一个发现,我们不能白白浪费机会,这抽屉不大不小,冥冥之中就是给我量身打造的,你且放宽一万个心,这个甬道是接收米粮的,一般干这种事的都是伙夫,就算发现我,也奈何不了我。”
千梵半句理由都不想听他说,暗沉着脸色,给他整理好衣裳,“不行。”
说罢松开手,退后一步,抬起眼皮沉沉扫过他的脸,手垂进袖子里,转身就走。
走出三两步,被图柏拽住了。
图柏将他重新拉进昏暗里,这回两人换了方向,换成他在上,将千梵逼进角落,伸出手臂撑住墙壁,不准他走。
收起闲散的笑容,专注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僧侣。
千梵长得十分俊美,剑眉星眸恰到好处,不凌厉逼人,也不会让人觉得柔软好欺,干净而磊落。
他又常年沐浴在佛光普照下,青裟遮掩了他所有的锐气,自眉眼之间洇出对世间百态的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