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琳、殷铣同时盯着何弼学看,思考着吴进刚刚的话,虽然十分荒谬,却也有一点点的道理在,一切就好象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般进行着。
「既然如此,玉葫芦还是让何同学保管吧!要注意自身安全。殷铣,你送他回去!」殷琳简单的交待着,从道术失灵后开始,她就变得很y-in沉、严肃,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何弼学其实不太愿意跟殷铣太接近,虽然从外表来看,他跟殷坚兄弟俩长得还颇为神似,只是两人的个x_i,ng天差地别,殷坚说话苛薄归苛薄,但很多时候还是很有分寸,至少他并不会故意去伤害别人,殷铣就不一样了,这家伙从不掩饰他对何弼学的鄙视,让人十分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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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家大楼,何弼学逃命似的赶紧远离殷铣,后者倒是很尽职的远远吊在他身后,直到确认对方安全跨进电梯里才转身离开。
微微的打了个冷颤,何弼学搓了搓手,不解的左右张望,为何室内跟室外的温差这么大,电梯里明显冷了好几度。不知是哪个混蛋说的,撞鬼的时候别搭电梯,可这家伙却忘了提醒反过来也成立,人到了倒霉的时候,会一头撞进塞满鬼的电梯里。何弼学清楚的瞧见那些轻飘飘、模糊糊的身影不断的涌进电梯,他唯一能做的反应只是僵在那里,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四周的身影叽叽咕咕的交谈着,有些甚至好奇的打量着何弼学,在这一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一旦玉葫芦跟白金戒指再也不能保护他时,这个世界变得好拥挤啊!
「学长!你跑哪去了?」等在门边的张正杰,喜滋滋的将何弼学硬扯进屋里。整个制作小组的人全到齐了,又是啤酒、又是卤味、盐酥j-i,这群人逮到机会就想趁夜喝酒聊八卦,刚巧就让他们找到「庆祝制作人出院」这么好的理由。
「你们真是自动、干脆……」何弼学看着一地的空啤酒瓶苦笑,他的小窝几乎像公共场合,这些混帐们来去自如。
张正杰跟小四二话不说的硬灌了何弼学一大口啤酒,呛得后者眼眶泛红。耳边全是这些人的嘻笑声,回想到电梯里的意外遭遇,y-in阳两界的分隔不再明显,这个世界转瞬间变得拥塞,可是他最在乎的那个人却不在身边。
好象突然耳鸣似,客厅里的嘻笑声空空洞洞,何弼学握着酒瓶,望着那票一同出生入死的工作人员,不知为何无法融入那个世界,孤孤零零、冷冷清清的被摒弃在外,离那些笑声好远、好远。
四件玉器、长生石的y-in谋愈来愈近,这个世界愈来愈危险,这份重担不该落在他肩上吧?他只是个平凡人啊!为什么最该负责的那个家伙,一直不回来?
「喂……你不能食言……」何弼学轻声的喃喃自语,末了苦笑的干了一杯。
客厅里的笑声停了,张正杰他们默然的望着何弼学,大家都希望他能开心,因为他的不开心已经到了再也掩饰不了的境界,但这个问题却只有他自己能解决,其它人只能在一旁无能为力。
「啊?灯?」张英男惊叫,客厅的照明灯忽明忽暗,快速的闪烁三次,何弼学愕然。
「等等!书房……」随着小四的尖叫,书房里的灯也同样的闪烁起来。
随着更多盏灯失控的忽明忽灭,何弼学颤抖的站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殷坚没有食言,他真的回来了,也正因为他想尽办法的回来了,才不得不承认他真的不在了……
那一夜,伴随着每隔几秒便闪动三次的灯光,何弼学放纵自己大哭一场。
第二章
哔哔哔哔,货柜车缓缓退入码头,一身名牌西装的殷司,悠闲的看着工人忙进忙出,沉默寡言的陆安静的站在他身旁,若不是清楚他们的底细,任谁都不会相信站在这里的两名男子都称不上正常人。
「那边、那边,注意一点!」工作人员紧张的招呼。他从经理那里听来,这位殷先生运来的东西是价值非凡的玉雕像,让厚重的绒布遮盖着,虽然没见过底下的东西长什么模样,但看它几乎和一个成年男子一样的高度,若是用整块玉石去雕刻出来,他都不敢想象这会有多值钱。
人,多多少少总是会有点小小的贪念,这名工作人员也不例外,他倒不是真想将这座不知名的玉雕像偷走,他也没那个本事让这么大一尊的玉雕像凭空消失,但好奇心一波一波的卷来,只想看一眼就好,就一眼也好。
偷偷的拉起厚重的绒布,首先露出来的是一只白晰细致的裸足,他先是吓了一大跳,以为绒布底下藏着的是个活人,后来又让自己的大惊小怪弄得哭笑不得,认真看可以分辨的出那不是活人的脚,而是刀工完美的玉雕,白得通透,纹理像血管一样逼真,甚至还有几乎透明的脚趾甲。
仿佛让那浓纤和度的小腿吸引,工作人员着魔似的掀开整张绒布,四周顿时传来发自内心的赞叹声。一个找不出话语形容的女子,略侧着头半倾着身子站在一座玉制的石台上,左掌向前轻捻着兰花指,右手抬高掌心向上似乎原本握着些什么东西,双目下垂、嘴角微扬像是在照看大地又像是在嘲笑人世,五官的比例无懈可及混杂着东西方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