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绕祥云
啊......
我那天长地久的至爱
我那无法倾诉的知音
我那天长地久的至爱
我那无法倾诉的恋人
七、南蓼国的苏三
但凡知道点戏曲的,对苏三总归不陌生,说不准还能来上一段苏三起解——“苏三离了洪洞县”。而且陶喆的《苏三说》还很是红了一阵。
无论如何,在21世纪,苏三这个名儿,算是个红名。
只是杨依渺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忽悠得傅昭阳成了南蓼国的苏三,只不过不是起解,而是——装疯。(注:苏三是《玉堂春》的女主角,里面有一折是“巧计装疯”)
那日,杨依渺自然地成了傅昭阳的入幕之宾,但是,傅昭阳不许于青青入内。
对于公主和花魁的事儿,于青青才是大媒,杨依渺怎么敢把于青青扔在外面。而且,让她一人应付花魁,她还真有些发怵。
“傅姑娘,舍弟自幼不离在下左右,还请傅姑娘通融。”
傅昭阳冲着杨、于二人妍妩一笑,眸光流转,登时媚态毕现,销魂蚀骨,说出的话更是露骨:“杨公子莫不是打算二龙戏凤?”
于青青白皙的脸上即刻泛起了红晕,杨依渺只觉尴尬难当,一时讪讪,竟没有话说。
倒是于青青发话了:“龙与凤都在深宫,深宫不识离乱苦,惟借琵琶诉相思。”
傅昭阳静静地打量了于青青一番,方道:“既如此,两位请。”
入了傅昭阳香闺,杨依渺迫不及待欲表明来意,却被于青青一下子阻了。
只听于青青大声道:“早闻傅姑娘琴艺了得,不知在下可有荣幸听上一曲?”
“杨公子今日一曲,令奴家大开眼界,既然公子想听曲,奴家便学着弹那《梨花颂》,还请公子斧正。”傅昭阳声音也不小。
“如此,有劳傅姑娘。”
“待奴家先行调弦。”
此时,于青青方压低声音对杨依渺道:“小杨,赶紧再弹一曲《梨花颂》。”
小杨?orz……
待等杨依渺拨弦弹起琵琶之后,于青青和傅昭阳才在琵琶声中低声交谈。
“傅姑娘,我们是受公主之托。”
“她……好吗?”
“我们没见到公主,是公主的贴身侍婢梅香姑娘托我们做的媒。”
“做媒?你们是?”
“我是京都和合馆的于青青”,于青青说着,指了指还在弹琵琶的杨依渺,“这位杨依渺是我的伙计。”
“她都要和亲了,还做什么媒?你们回去吧,告诉她,让她忘了我吧。”
于青青心道,我倒是想尽快离开,不趟这趟浑水,可是这媒要是做不成,我的小命可就难保了。想起梅香那一脸的冷冽杀气,于青青深吸了一口气:“你明知道她肯定是不愿意去的。”
“那又如何?她是皇家人,自有皇家的责任。和亲保的是南蓼国的国泰民安。难道于大媒希望傅昭阳做一个乱世妖孽,红颜祸水,为了和公主在一起,致使南蓼国战祸延绵,哀鸿遍野?”
于青青不防傅昭阳道出这一番忧国忧民的说辞,一时竟不知道接什么话音。
杨依渺听得真切,一下停了琵琶,走至傅昭阳身旁,压低声音,愤愤道:“南蓼国的军队难道是白吃军饷的?南蓼国的男子们都到哪里去了?那些个七尺昂藏呢?那些个英雄男儿呢?南蓼国有的是男子,他们都有高大的身躯,有强壮的臂膀,为什么他们不去建功立业,卫我河山?国泰民安要靠一个弱女子来维系?傅姑娘,你就忍心让微素公主独自面对北潾的尔虞我诈、波谲云诡?你就舍得让微素公主那柔软的胸膛去迎接利矢刀剑?”
于青青很是震惊地看了一身藏青色衣衫,显得fēng_liú倜傥的杨依渺,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你也是个男子。”
杨依渺不再纠结男装女装的问题,缓缓吐出一句:“谁陈帝子和蕃策,我是男儿为国羞”。
傅昭阳听着,仿佛听到端木微素在北潾的怨恨:“你怎么就忍心让我到北潾接受这非人的折磨,傅昭阳,你好狠的心……”
杨依渺见傅昭阳有所松动,连忙趁热打铁,“傅姑娘,公主对你情深意重,你真的要辜负吗?”
“我……”傅昭阳显得十分痛苦,“即便我答应了又如何,三年前我没能脱了乐籍,如今,更不敢奢望了。于大媒,杨公子,你们是冰人馆的,想必比昭阳更清楚《南蓼疏义》,单是‘良贱不婚’就足以将我和公主隔断千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