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于青青和秋清疏同时问道。
“就是心病”,杨依渺道,“而且,我怀疑她根本就是害了相思病。”
“相思病?依依,你别胡说,要是被缪将军听到,我们都会有麻烦的”,于青青紧张道。
“青青,秋神医,你们想啊,北潾这么多医者,为什么都治不好缪芷?秋神医刚刚也说了,缪芷是郁结在胸,这么简单的病症全北潾没人能治?不可能吧?缪芷憔悴枯槁,很明显是心病。心病不外乎为情所困,情又分亲情友情爱情,为友情得心病的几乎没有;亲情的话,看缪将军和她父女情深,为情得心病的可能性太小了;剩下来的就只有爱情了。所以,秋神医……”
“相思病我治不了”,秋清疏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情绪。
杨依渺想了一想,道:“秋神医,可不可以这样,明日我扮成道士随你去见缪将军,就说缪姑娘的病并非药石可医,需借助神明。”
“秋神医,我看依依说的有理,你若是不放心,明日我和依依同去”,于青青连忙帮腔。
秋清疏略一踌躇,道:“那好吧,你们明日随我去见缪将军。”
三人计议停当,各自安歇。
半夜,空中传来若有似无的歌声:
从来不把相思害,
猛然害起相思来。
怕相思,偏偏入了相思债。
无奈真无奈~~
手提花篮,把相思卖。
大街过去,小巷出来哎,
叫了一声卖相思。
谁来把俺的相思买,
这相思~~
卖与那,有情的人儿,
把相思害~
缪芷听得心烦意乱,欲起床探个究竟,可身子酸软无力,根本无法起身,只暗地里将那个唱曲子的骂了个狗血喷头。
第二日,杨依渺在缪将军面前也开始了忽悠:“将军,你印堂发黑,恐怕是和重病之人呆的过于长久了。”
“危言耸听”,缪孤窗显然不信杨依渺的一派胡言。
“这重病之人乃是将军至亲”,杨依渺继续忽悠。
“我张榜求医,北潾国人尽皆知,秋神医,你带来的究竟是哪里来的江湖神棍?”
“将军息怒,贫道有办法让缪小姐恢复如常。”
“说来听听”,缪孤窗强行压下怒气。
“此法在对小姐施展之前,还请将军回避,此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杨依渺尽量装得深沉。
“你个江湖骗子简直不知所谓,来人呐……”缪孤窗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了。
“缪将军息怒,不如让我们先试一次,如果不成功,将军再处置我们不迟”,于青青见势不妙,急忙抢先一步。
缪孤窗想了一下,道:“好,本将军就给你们一次机会,若医不成,提头来见。”
“提头……”,杨依渺嗫嚅。
秋清疏带着杨、于二人来到缪芷房内,隔着屏风问道:“杨依渺,你准备怎么治?”
“唱戏”,杨依渺答得很干脆。
“什么,你用唱戏来治病?”于青青很不可思议。
“你真准备唱戏治病?”秋清疏也是不敢相信。
“心里治疗法也有很多种的,唱戏只是音乐治疗中的一个分支而已。秋神医,你是个内科外科妇科儿科或许什么科都会的医生,但你不是个心里医生。我现在做的是心理治疗,和你会的那些在医学上属于两个大类。”
“心理治疗?”秋清疏第一次听说。
杨依渺不再理会旁人,问将军府的随从要了碗和筷子,径自敲了起来,唱起了京韵大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