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就没想过找个人?”甜味盘踞在味蕾上,可喉咙却干得发苦。
关泽脩终于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转了个身,停下,宁奕心里有事,还在往前走,猛一下就扎进男人的怀抱,抬头。
男人在看他,深邃的,仔细的,像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他突然皱眉的理由,半晌,他有点被惊喜,甚至快意:“你指什么样的人?”像个fēng_liú的青年一样,他笑着。
宁奕瘪了瘪嘴,想稀释口中那种无处不在的苦味道:“就那种,可以交往,也许相处好了,还可以……一起进礼堂的……”
木奉子上的余味,是酸的,像一口埋了十几年的老醋,被女人的眼神,刨翻出来。
自从上次在关俊的助攻下尝了一回宁奕吃醋后的美味,关泽脩就忘不掉那个味道,可不是现在,还差一点,他必须忍住。
“曾经有过一个……”他说,“是我第一眼看到,就想象过白头的人。”
宁奕偏过头,躲了,不用看,他就知道男人说的是真的,他遇到过,见识过,甚至现在还留在他心里,没消失过的人,整个调味架上的酱瓶都倾倒下来,五味杂陈。
“怎么没和他在一起?”他恨自己的问,就像恨自己的在乎。
“想过,但当时没成。”关泽脩说,“其实也不是没成,是根本没机会,我只见过他一眼,却找了他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