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是不想承认他比我慢,才抢走了我刻着术式的苦无?没错,他一向就是这么卑鄙,从小时候玩游戏作弊就能看出来。
鼬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我忍不住偷偷瞅了瞅鼬,真庆幸我不用回头就能看见他的脸。
限制我用飞雷神也就罢了,让他去帮鸣人也是果断拒绝,而且还生气了!
虽然鼬还是那张死人脸,但我就是知道他不高兴了。嘴唇紧抿着,眉宇间也不自觉地微皱,他一板起脸来,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威严冷冽的气息。
我不禁在心里迅速回顾自己可能惹他生气的原因。但很可惜,我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我怎么知道到底是哪一件。
是我其实没有被封印查克拉,不但就此嚣张地嘲笑了木叶的智商和眼神,还讽刺了他们落后的封印技术,结果把纲手气到浑身发抖?还是临走时悄悄在两位顾问耳边预言了他们的死亡?
当时我说的挺小声的,但估计鼬还是察觉到了吧。
好久没做这种事了,竟然有点手生。
不过我发誓我没有乱来。为两位老人家贴心地送上死亡提示以及未来预警,难道不是一种慈善活动吗?
人们总是惧怕未知的未来。而我就大胆为两位顾问擦去了遮盖未来命运的灰尘,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死亡日期。他们都很幸福,一生顺遂,健康长寿。一个因为早年身体损耗严重,三年以后的五月二十四日凌晨三点在医院中独自与世长辞,一个活了很久,十二年后在家中突发心梗猝然倒地,因为谁都没有想到,所以他死了两天以后才被发现。
他们都算是寿终正寝,自然死亡。都这么幸福了,为什么还不满足?真不明白他们听到之后面色铁青,瞳孔扩散是为了什么。
帮人算命都不带谢我的。我算的一向最准了好么。
我又瞥了鼬一眼。
其实我挺不想让鼬跟过来的。
兜那边的查克拉很奇怪,甚至都有点不像是他本人的气息了。一种强大的力量将兜包裹在其中,从大自然中源源不断地输送力量给他。那是仙人之力,我和大蛇丸曾经研究过,可惜那时候的大蛇丸还不足以承受这种力量,而我又对一切外来物质敬谢不敏,所以即使发现了白鳞大蛇的仙人之力传承,也只能暂时搁置。
但没想到兜继承了大蛇丸的研究,他不仅像大蛇丸一样把自己当成了第一实验体,还获得了仙人之力。他所处的地方力量雄浑,这意味着那就是他的主场。
怎么想,都有一个大y-in谋在等着我。
和兜有不少过节的是我,没必要把鼬牵扯进来。
……不过鼬也固执得要命就是了。
突然,两股查克拉出现在不远处的树林中。风声中夹杂着窸窸窣窣的响动。
鼬猛地伸手挡在我的面前,这时候他倒是速度快得惊人,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我挡了个严严实实,面向出现响动的地方严阵以待。
他是不是反应过激了?
我站在鼬的身后抽了抽嘴角。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也是我和鼬的熟人,迪达拉和佩恩,哦不,应该叫他长门。
长门的行动不便,迪达拉搀扶着他走得很慢,一摇一晃地走出树林,来到我们面前。似乎对于自己“人形拐杖”的任务分配有所不满,迪达拉嘴里嘟嘟囔囔的,只换来了长门无奈的笑。
“好久不见了,鼬。”长门看着鼬,用一种颇为怀念的语气说,“你果然是木叶的人。”他又转头看向我,顿了顿,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叫了一声,“佐助。”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之前那次隔空的接触不算。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原来我亲切的头号金牌小助手就是这样一个人,瘦骨嶙峋,苍白无力,却又x_i,ng格温柔,竟然是漩涡家的人,身上带着漩涡一族特有的天真和热烈。
那双轮回眼也挺有趣,还是被移植上去的。
至于另一个人。
我面向迪达拉,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喂!你这是什么语气啊?”迪达拉指向我,怒吼道,“当然是来干掉你这个小子,嗯!”
我微微皱了皱眉。
他们是兜派来阻挠我和鼬的,其实我们完全可以避开,但考虑到长门一旦加入到那边的战场,形势会更加严峻,我才没有这样做。
但迪达拉怎么会听从兜的吩咐?他是怎么参和这里来的?
他到底有没有活人的自觉啊?既然是自由自在的大活人,那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能别来添乱了吗?
“你们两个都是木叶的走狗,看着真让人不爽,嗯!”迪达拉显然没有自觉,他理直气壮地站在长门的旁边,穿着和长门一样的衣袍,一副兴致勃勃要战斗的样子。
“竟然要做你们的对手……”长门说着,脸上舒缓的表情忽然一凛,他摇晃着推开迪达拉,手中飞速结印。
两只小山一样巨大的通灵兽应声而出,一只是怪鸟,一只是地狱三头犬。它们一出现,就压倒了一片树木,一旁的河水激荡着,泠泠作响。
“搞什么?突然就这样!”迪达拉差点就被通灵出来的巨兽砸到,他迅速跳上半空,一只用粘土制成的飞鸟托着他,一边不满地冲长门抱怨。
“身体不受我的控制。”长门坐在怪鸟的头上,有些歉意地对迪达拉说。就像是思想和行为被划分成了两个彼此不相干的部分,长门毫无打架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