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听到这话,张晗哭得更来劲了,“草泥马,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一下至少让我少活十年?!”
“知道,知道。赶明儿给你买根人参,让你延年益寿。”
“好!要买就买最大的,不是最大的我不要!”张晗这话让袁潇噗地一下,笑出了声,“你当那是挑萝卜了?还最大的!”
两人在门外聊得兴高采烈,自然没注意到谢寒亭皱着眉头看向张晗时的眼神,略带不爽。只是这目光维持了稍许,他又把头转向了红衣女尸,低笑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现在明白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女鬼吐着长舌浮在半空,那眼神阴冷嗜血,只是迫于谢寒亭的压力,不敢靠近袁潇二人。
谢寒亭盯着那鬼看了半晌,笑容越来越深,周身的空气越加冷冽,那女鬼似是不能承受这种阴冷,跪在空中接连求饶,这阴冷才渐渐消退。
十分钟不到,警察就来了四五个。见着警察,蹲门口的两位同时站了起来,紧张地说:“就是这里面的。”
没想到当先一人根本就不搭理他们,目不斜视地边走边吩咐道:“老张,带他们下去做笔录。”这正合了张晗的意,他巴不得早点离开这儿。没想到脚还没迈出去,两人身前就被挡住了。谢寒亭面色平静地吩咐道:“站着别动。你们俩撞了煞,要是离开这屋子十米远,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什么?!”袁潇惊惧道,惹得其他警察露出警惕的目光。他立刻意识到周围的人见不着这只老鬼,只得闭了嘴,咽下心中的震惊。
“走啊,下去做笔录。”那个叫老张的警察催促道,看着袁潇两人的目光露出了疑惑,“你们站这里不走,想做什么?难道是你们杀了人,怕我们发现什么证据?”
“不是。”袁潇立刻否认,脑子里却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让自己留在这里。
“你们想干什么?”老张的手扶在了自己的腰上,看得对面两人冷汗直流,这是标准地要拔枪啊。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差没上蹿下跳,抓耳挠腮了。
如此危急之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闯了进来,“老张,他们不敢走,你就别管他们了。”人未到,声先至,乍一听像是十七八岁的高中生,等人从楼梯间走出来时,看起来更加年轻。
来人约莫十五六岁,留着齐耳短发,眉眼含笑,嘴角弯弯,真是俊俏无比。只是一个小孩儿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个地方,还管这中年警察叫老张?反观这些警察,随着小孩儿的出现整个精气神都变了个模样,毕恭毕敬。
“闻少。”
“闻少爷好。”
那小孩儿听到招呼,一一回应。等到行至袁潇两人跟前,似是解惑般地道:“三位好,我是闻远清,a城刑警大队特殊顾问。”短短一句话,却让袁潇等人惊讶不已。因为他说的是三位,而不是两位。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能离开?”张晗不敢暴露谢寒亭,只能为了小命旁敲侧击。没想到闻远清小朋友眉眼一弯,狡黠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为什么不能离开,但我可不会告诉你们怎么才能安全离开。”
熊孩子!张晗心里已经给这小孩儿贴上标签了。
闻远清垂眸一笑,脚跟微转,站在了谢寒亭的跟前。“想必这位一定是谢家的前辈,谢寒亭老先生。”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闻远清恭谨道:“晚辈在家姐夫家的族谱上见过您的名字,知道您因四十年前的事情,束缚于城北。近日族谱上您的名字消失,料想阴契易主,没想到在今天……”
“哦?”谢寒亭忽然出声打断闻远清的话,“你姐姐的夫家是戚氏?”
“正是戚氏一族。”闻远清说完,眼睛就眨了几下,他感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冷了,赶忙微微抬眼打量面前这鬼的脸色。鬼魂的脸色本就是灰白的,也看不出好坏来,只是这周遭温度骤降,必是戳到了这厉鬼的痛处。
闻远清虽然年轻,但本事不小,真惹恼了这鬼,他也不怕,自然是半点不打紧地直起身,保持微笑。这可就苦了袁潇和张晗了。张晗还好,毕竟身强体健,可袁潇的身体已经虚了,更何况刚才被谢寒亭掠夺了体内的阴气,此刻体内阴阳失调,被这鬼气一沾染,眼前就是一抹漆黑。他本能地握住身旁的东西,却是入手冰冷。
袁潇知道自己抓到了不该抓的,赶紧松开手,饶是眼前漆黑一片,他也只能忍耐。垂下的手揪着自己裤子的布料,用力地撰着,提醒自己还活着,不是在做梦。
“怎么虚成这样?”谢寒亭皱眉问道。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被自己吸了一口,就站也站不住。只是他的表情落不到袁潇眼中,自然对方不会想到这话是在问他,只静静地站着微微颤抖,也不出声。
张晗察觉不对,伸手握住袁潇的胳膊,“你怎么了?”
袁潇刚想回答,唇上却忽然一凉,一股子热气窜进嘴里,如同奔腾的河流,让他周身都温暖了起来。眼前的黑暗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谢寒亭微阖的眼,睫毛浓密,如蝴蝶振翅翩迁。
袁潇有些发懵,随即意识到这个死鬼又在吸取他的生命,但周身渐暖,与方才那次全然不同。袁潇愣住了,暗自揣测,莫非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这一幕让看着的两人都愣住了。待两人分开,袁潇再看谢寒亭,面色比刚才更加阴郁,脸孔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