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优嘻嘻哈哈地抱怨着,右鼻孔很不合时宜地钻出一条亮闪闪的晶莹,这是刚刚在寒风里骑车被冻得还没缓过劲来,余可优抬手想擦掉,又怕显得自己很不矜持,尴尬地对苏翌庭抿嘴笑了笑。
拉她进门,还没开口责问她大冷天的过来干嘛,余可优看见她光着脚倒先开了口。
“你的拖鞋呢?”
“我在睡觉,接到你的电话一着急都没来得及穿。”苏翌庭很自然地擦掉她嘴唇上方的清涕,刚刚走得急,现在才发觉直接踩在这花岗岩上可真凉。
“走走,继续睡觉去。”余可优脱了鞋,拉着苏翌庭往卧室走。边走边打量着苏翌庭的新家,或许说是老家更为恰当,房子是两室一厅的结构,装修是几年前的简单样式。
脱了外衣钻进有苏翌庭温度的被窝里,不禁感叹:“哦,好舒服。”
苏翌庭凑过去想搂住她,一触到她冰凉的衣料又往回缩了缩,可看她缩成一个球在旁边瑟瑟发抖着哈气,还是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天没亮怎么就来了?”
浑身上下说不尽的舒坦,余可优的鼻尖顶着苏翌庭裸/露的锁骨,还能嗅见皮肤上好闻的玫瑰香,妖精好像换沐浴露了。
见她闭着眼躲在自己怀里不说话,苏翌庭拍拍她的脸:“问你话呢?”
腰间的手紧了紧,余可优的大腿也缠了上去:“这不是想你了嘛,反正我六点多出发上学爸妈在睡觉,四点半出发爸妈也在睡觉,几点出来都一样。”
“你不困吗?”
“困啊。”余可优昨晚写完作业都十二点了。
“那你再睡一会儿。”
苏翌庭松开她,余可优却又贴了上去。
“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语气中带着三分撒娇,七分困乏,苏翌庭有些心疼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小家伙总喜欢做些出人意料的事,知道累了还逞强。
“睡吧,等时间到了我叫你。”
怀里的人点点头,寻了个最舒适的位置贴上去。苏翌庭看着把脸贴在她胸前的余可优哭笑不得,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呢?
六点十分,余可优被苏翌庭叫醒,肉团还在睡觉,她给了他一个早安吻,走出房间,厨房里不知道在煮什么东西,升起阵阵白雾。
“晨起喝杯水。”苏翌庭递了杯水给她,余可优接过,抿了口发觉温度正好还带着丝丝甜味,原来是蜂蜜水,妖精真是贴心极了。
“以后一大早别来我家了,太累了,你好好上课,知道吗?”
放下空杯子,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知道了。”
要不是对接下去要做的事情没有足够的把握,她也不会想一大早就见到苏翌庭。
“好了。”煤气灶上的锅盖开始“坑吭”地震个不停,苏翌庭打开锅盖,狭小的厨房顿时烟雾弥漫。不多时,苏翌庭像个容貌绝世的仙女从云雾里走出来,手上拎了个保鲜袋,塞到余可优的手里。
“家里只有速冻馒头,荞麦的。”
余可优看着手上热乎乎的黑馒头,再次对苏翌庭的贴心感动得无以言表。
苏翌庭从另一个锅里舀出盒热好的牛奶,放进余可里:“里吧,到教室再吃。”
怔怔地点头,把馒头递过去,苏翌庭见状笑话她:“怎么了?被我感动到了对不对?”
“等着,我要早日把你娶回家。”这么好的老婆不娶回家可太可惜了。
“不着急,”苏翌庭笑道,一看时间,“六点二十了,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这里离学校才十分钟的路。”穿上鞋抱了抱苏翌庭,“我先走了,你再睡会。”
“拜拜,以后一大早的别来了,等我回学校还不是天天能看见?”那可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可能等余可优毕业了她还没回去。
没戳穿她,余可优也笑道:“知道了,我走了啊。”
关上门,想着再回床上睡一觉,一想到余可优大清早来的未知原因,倒是怎样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了。
七点早自习开始之前,余可优啃着松软的馒头,手在书桌里倒腾。
“你找什么呢?”金鑫看她把抽屉翻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发问。
吃掉了整个馒头,余可优喝了口牛奶继续翻找,终于在一本书里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