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梳理的感情,自己也失去了冷静。
到底怎么做才是对?有时候你拼命地想解决一个事情,可作出的反应,就是会越搞越遭。
时间顺着蜿蜒的河道流走,流过分的弯道,流向时的拐角。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黑夜。
一觉醒来,心情也不那么跌宕,激烈的情绪过后,人通常会有脱力的平静。
眼睛一时没有适应黑暗,坐起来摸灯,摸到趴在床边睡着的人。
细软的发质,摸起来很舒服。
她没走啊。心里微微有些开心,又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视力一点点地恢复,看到她手边有书,也看到她眉头紧锁好像在做不好的梦。
“妈妈……妈妈……”她在叫妈妈,呼吸急促。
不会是当时在公园做的那个梦吧,蓁考虑着,要不要摇醒她。
轻轻地推了推她,没什么反应,反倒眉头更紧了。
从头到尾的噩梦最可怕,无法用惊醒脱离。
蓁伸手抚平她的眉心,轻轻地说:
“这只是一个谁都不想的意外,不要怪自己。”
来回几次,分不清是梦语还是无意识的说话,笙嗯了一声。呼吸慢慢平稳下来,皱着的眉头也舒缓了。
浅浅一笑,月色微漾。
她的眼睛基本适应整个黑暗了,尽量小声地下了床,找了一条毯子盖到笙的身上。
心绪稍稍平静的夜,不知道能够弹出怎样的乐章。
蓁固定住钢琴的键盘盖,按下那交错的黑白琴键,试弹起为半决赛准备的独奏曲《蓝色多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