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面色一冷,少女转过头去正要发作,却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

身后的女子依旧在笑,带着笑意的面容却似乎苍白许多,嘴唇更是明显失了血色,眉头似蹙非蹙好似忍耐着什么……怎么了?莫非又哪里不舒服了?没忘记这家伙打小体弱,所以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随后见她咬破了嘴唇更是深信不疑,什么叫说话不注意咬伤的?尽当别人是三岁孩童么?定是哪里难受了!

满腔怨恼顿时散了个干净,也无意再结交什么朋友了,满心只想压着她好好休息。

却不待开口赶走外人,面色苍白的这位反而自己宣称没关系,进而若无其事地接过话头,继续对那男子套起近乎来。

她说原来是武当弟子,久仰久仰。

她说曾有缘与您的同门耿绍南同路过几天,所以稍有耳闻。

她说可惜后来分道扬镳了,不知道你可有他们消息?近来他们还好吗?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十分专注,眼中谁也没有。

所以她没发现,身旁的少女,一度面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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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没码到预定桥段,算了,下章继续……番外什么没卡门之说吧……otl

☆、不定时番外篇·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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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太不对劲。

若说之前只是微微奇怪,觉得身边女子的表现略与平时有异,那么如今再看着眼前之人面色从容侃侃而谈,心中不禁就涌出了许多烦闷。

武当有什么好久仰的?练寨主甚是忿忿,武当弟子又有什么好的!

突然就想起来,之前在定军山,她曾不惜与自己作对,不惜受伤,也要救那武当中人……是了,就是那个耿什么绍南!几乎快遗忘的名字连同当时的不快一道被回忆起,少女不禁面露愠色,之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可惜另外两个人谁也没瞧见,连面向这厢的陌生男子也因为忙于回话而无暇他顾,他也在说那耿绍南,一口一个耿兄,说什么受了点伤,说什么幸而无碍,说什么姑娘请勿挂怀。

谁在挂怀那姓耿的?这一句话令练寨主心中更是不快,又打量了身边的女子几眼,突然也觉得对方没说错,是,她就是在挂怀那姓耿的,否则怎么对眼前的这名生人如此热络?否则怎么连身子不舒服也不在意?而且连随便一名武当弟子的名字都记住了,可见曾经没少与那耿绍南搭腔!

亏那王照希之前还说什么她在人前常戴竹笠遮面,一路上话语也少,尽是胡扯!

一念至此,练寨主越发不忿,不忿之余,还隐隐生出了几分躁急,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她居然和别人如此熟络,这还了得!

如此忿忿着的练大寨主丝毫不觉得该念头有什么错,有错的都是这个随便挂怀别人的家伙,何况对方还是眼高于顶侮及自家师门的混账,有什么好?还要挂怀,还要打听,还说什么可惜分道扬镳了,早知道当初就该宰了干净!

练寨主自小到大不喜忍耐,有脾气就要发出来,之前沉着脸不吭声任由两人对话,只不过是心里尚在整理,如今整理了判明了,觉得错在对方,就要理直气壮地发作,却在此时,听到身边女子对那男子故作惊讶说了一句,他是被什么人所伤?现在又作何打算?你们武当不给他出头吗?

说这话时候,就见她侧过头来,有意无意扫了这边一眼,没看错的话那眸光中似乎闪过了一丝……狡黠?

从来目光锐利的练大寨主又怎会看错,只微微一怔就旋即确定了这点,于是及时止住了到嘴边的话,转而又好奇起来。

耿绍南是被谁所伤?这个问题身边的人再清楚不过,所以这一问……看看她,又看看对面的男子,少女心中隐隐有了新的头绪,却不待将之捋顺,就听对方回答了一句难听话,说了一声狠心辣手的贼婆娘。

对面男子这么说的时候,当然并不知晓眼前面对的人是谁,所以倒不算有意辱之,练寨主也懒得对此种小事计较着不放,反而因为这一句话令得新的头绪愈发明晰,于是之前阴霾的心情亦随之逐渐好转了点,唇边也终于现了丝丝笑意。

不过,所谓逐渐好转,到底不是全好了,更何况也不知道到底哪种臆测才是对的……无论哪一种,本就不愿意再听这两人相谈甚欢地说下去,此刻也就顾不得结交什么朋友了,那点玩心更是荡然无存,只想让这名武当门人快些消失,于是少女之后就随口寻了个由头想要结束话题。

练寨主本性直来直去,原不是个说话会顾念别人想法的人,只是此刻不知怎么还想给这看着算顺眼的生人一个台阶下,所以才想着寻个由头为好,谁知才说第一句,说话时顺手摸到身边女子的一只手来握住,就不由得眉头紧蹙起来,再也顾不上想第二句。

那只手好凉,好似没有一丝热气般,握着简直就不像握活人的手了。

这联想令得心中微微一揪,少女再笑不出来,也没去听那武当门人怎么回答,只顾对眼前人匆匆叮嘱了一句,就亲自去赶那卓姓男子出门。

说来也是练寨主思敏过人,才走出没两步,蓦地脑海中闪过另一个猜测,这猜测之前顾不上冒出来,如今冷不丁一想却觉得甚有可能,于是就借这几步的接触试了试对方武功,发现倒比那耿绍南高上些许,不由得就猜测更盛了几分……虽说对此无畏,但为了稳妥起见,她依旧选择在送出洞口时对这名卓姓男子吩咐了几句,要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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