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殷明白他的意思,这小鬼,明显是爱上了欢爱这种事嘛。
也难怪他这麽催他,这两天因为冠礼,他们已经没做过了,对於年轻的身体,自然忍耐不了太久的。
於是元殷便拍了拍他的头,进里间了。
正沐浴间,他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元笑言惊惶失措的尖叫:“刺客!”
元殷一个激灵,也来不及擦干了,随意披了件衣服便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到寝宫,这时候元笑言的贴身侍卫也因听到动静赶进来了,正在与刺客打斗。
贴身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虽然刺客功夫不弱,不过几人缠斗一人,也不需要他出手拿下,於是视线便开始在室内搜索元笑言。
寝殿里并没看到元笑言,那元笑言呢?元殷四处看时,便见被子中间鼓了一块,想著看来元笑言躲在被子里。
只是当他看到那被面上有被刺破的痕迹时,心跳便霎时停住了,上前,拍了拍被子,颤抖著声音问:“笑……笑言,你在里面吗?”
“在……在啊!是皇叔吗?”
元笑言从被里传出来的声音虽是闷闷的,但元殷仍能听出他的颤抖,这让元殷的情绪也不由有些不稳,在想著他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不过这些念头只是在脑中滑过,元笑言的问话让他没时间多想,只能赶紧道:“我是皇叔。你还好吗?”
“我还好。……我可以出来了吗?”
元笑言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是怎样的,不敢胡乱冒头,是以这样问。
元殷听元笑言说还好,稍稍松了口气,便道:“可以了。”
元笑言听到元殷肯定的回答,这才敢从被子里冒出头来,一看到元殷,便眼眶一红,叫了声“皇叔”,然後投进了他的怀里,抱得死紧,却是没哭开来,显然多少还有点“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意识,不过他依偎在元殷怀里颤抖的身体,还是让元殷明白元笑言刚才受的惊吓不小。其实他受惊的程度可能不下於他,刚才看元笑言没有任何事地从被子里冒出来他那一颗绷紧的心才彻底放松开来,这一放松,人竟然觉得奇累无比,可以想见,他刚才心里紧张到什麽程度了。
这种差点失去的感觉让元殷也不由紧紧抱住了元笑言。
约是一盏茶时间过去,刺客被拿下了。
“防止他自杀,把他带下去问话。”
侍卫带著刺客撤下去了,寝殿只剩叔侄两人的时候,元殷便问元笑言:“刚才的情况是怎样的?”
元笑言吸了吸鼻子,没让惊吓的泪珠滚下来,这才道:“我脱好衣服了,就躺在被窝里,等皇叔过来呢,然後我就看见从梁上飞下来一个人,拿著一把寒气森森的剑,剑尖朝下,向我胸口扎过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我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就看到那柄剑刺到了我胸口的位置,一剑下去,那个刺客看到我没事,显然是惊讶了下,然後第二剑又跟著往我头上招呼,我趁著他惊讶的时候,喊了声‘刺客’就躲进了被里,他就又刺到被上了,然後他看到我还是没事,就知道我被子有文章,然後就来拽我的被子,想把我的被子拽掉,我就一边按的死紧一边准备按床中间的机关,然後大概是听到声音侍卫进来了,那人没工夫拽我了,就跟侍卫打了起来,再後来我就听到皇叔的声音了,刚才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被子?”
元殷知道御床上有机关──那简直是肯定的──但他没想到被子也有文章,这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也万幸有这个被子,要不然元笑言此时铁定没命了,想到这儿,元殷不由颈上一阵发凉。
第十六章
“嗯!被子!”
元笑言这时情绪已安定了不少,听得皇叔疑惑地问起被子,便笑嘻嘻拿过锦被,元殷这才发现那上面被剑刺破了的两个窟窿,里面露出了不知道什麽材质的东西,刚才因为紧张元笑言的安危,他没注意到。
元笑言把上面的被面和棉絮掰开了,让元殷看,道:“我小时候,父皇想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怕有人害我,给我的东宫安了很多的机关、派了很多的侍卫都不放心,最後还到处找千年冰蚕给我织了一个刀枪不入的冰蚕被,怕冰蚕丝不行,又加了一层千年寒铁织成的丝网,把两个放在一起,夹在棉絮中间,我小时候就试验过啦,除了尚宝司的上古名剑‘镇魂’能慢慢割开它们外,其他的兵器全都刺不透。虽然刺客发现它的x_i,ng能肯定会过来扯被子,不过总能为我争取时间打开机关躲起来,要没这个被子,像今天这样危险的情况,我肯定来不及打开机关就被剁成r_ou_酱了。不过,这东西以前从没派上用场过,我还想看来是父皇多虑了呢,结果今天就救了我一命,以後我要天天盖著这个睡,嘿嘿。”
“谢天谢地,还好皇兄想的周全,要不然……你今晚就危险了。”
元殷摸了摸那两层东西,蚕丝不说,肯定是轻柔的,能将千年寒铁也织成这样柔的网,可以想见,元笑言的父皇为了弄成这件东西,恐怕是找遍了这块大陆上的能工巧匠,拳拳父爱可以想见,难怪让元笑言如此想念他父皇了。
现在他也终於明白了,为什麽每年做被子时,元笑言都说要亲自监督了,他还以为他是小孩心x_i,ng,想做一床让他睡的最舒服的被子,现在想来,应该是元笑言想把这两样东西嵌进被子,所以才说他要亲自监督吧。
其实,要不是因为这是他父皇的心意,再加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