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掌柜的带路了。”胤禛随着掌柜上了三楼,三楼是私人之地,平日里除了个别人谁也不能上来。
掌柜在一房门前停下,擦擦额头的汗,“小公子,请进。”然后匆忙离开,又要变天了吗……
“听说你要见我?”胤禛刚一推开门,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不过也对,他也逝去有十几年了,而原先那负责的也该退休了,自然这新上任的他没见过。
“正是,”胤禛递过去木牌和一封张太虚写的信,静等。
那名年轻的男子一看木牌,双目微睁,复又恢复先前的慵懒,然后接过信看了起来。
那人看得极慢,胤禛也不待他招呼,顾自坐在一边倒了杯茶,轻抿,倒也不担心茶水中有毒,顺便观察起这名男子,不知为何,他直觉此人不好应付,毕竟已经过了十几年,毕竟他已换了样貌,毕竟他早已放弃了这块。
良久,一声轻叹,那名男人起身,双手抱拳,恭敬行礼,“陈家洛见过十二爷。”
“不必多礼,”胤禛示意他坐下,不过,“陈家洛?”这名字熟悉得太过响亮了吧……
“呵呵,”小陈同志脸上表情一转,恢复原先的慵懒,坏笑,“这样不是很有趣吗?”
“……确实很有趣,”红花会会主身兼血滴子的负责人之职,恐怕这人不是胆大包天就是野心过大,不过他也相信在前任负责人和张太虚的审定下,这人必定不会是叛徒,但不是叛徒并不代表就会听自己的话。
“而且我还可以满汉两边的生意都接,”陈家洛笑容不变,一点也不担心胤禛会翻脸。
“……戏耍天下人好玩?”
陈家洛突然靠近,笑得意味深长,“确实好玩。”
对于此人的冒犯行为,胤禛只是冷静的端起桌上的茶对准此人脑袋倒了下去。
陈家洛只轻轻一侧,躲开了茶水的洗礼,“我知道你要什么,明天我会送进宫。”十二阿哥虽然养在深宫,但对于他们而言却不是陌生的,所以,即使十二阿哥不说来意他也知道,但是,若想只凭令牌就要他如前任一样低□段那却是万万不能的,毕竟这十几年来可是靠他这地下组织才得以发扬光大,当然他也不会给对方难堪,只要不超出他的底线,他也乐意奉陪,把他当做是他名义上的主子。
胤禛冷眼看着这名笑得甚是桃花的男人,轻敲桌面,“听说你有意谋夺清朝江山?”
年轻的男人脸色不变,也不因对方还只是个少年而轻待,取来茶杯,斟满,轻抿一口,才道,“这江山也不是你爱新觉罗家的,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有本事这江山自然是跟谁姓。”
“这么说,你确实有意?”胤禛面不改色,仿佛对方刚才说的只是家常小事而不是谋反之事。
“nonono,”陈家洛伸出右手食指轻摇,“我对这江山没兴趣。”
“漏?”胤禛挑眉。
陈家洛摊摊手,“是不的意思,以前救过的一个据说是英国来的人教我说的。”
“蛮夷之语又有何炫耀?”胤禛嗤笑。
“我也觉得,”陈家洛这次倒是郑重的附和,“但听多了也就顺口了。”
“……”
说完这句后,因为没了话题所以一时间室内一片沉寂,直到胤禛再度开口,“为什么你要帮我?”若是其他人倒可以以荣华以忠心为借口,但是对于这么一个明面上是反派头目的人,胤禛反倒不确定了。
其实张太虚把木牌给了胤禛时也担心的提醒了两句,毕竟当初以为先帝是要解散掉血滴子的所以后来也就没多管,而这十几年来会出现什么变化,也许这块势力将不再听从当初的命令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从一开始胤禛也是抱着可能今天没结果的打算,当听到现任负责人名字时这种怀疑更加加深,却没料最后居然也能得个勉强算圆满的结局。
“老实说,我还真不喜欢你们爱新觉罗家的,”陈家洛也坦白,“不过我毕竟是上任负责人带大的,所以也算承了雍正帝的一份情,另外就是,对于有谣言说我和乾隆是亲生兄弟这让我甚是困扰,要知道我比他帅多了,所以,既然你背景不错那就把乾隆踢下去吧。”
“你可知你此刻是在谋逆,按律当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