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目瞪口呆”地瞧着这一切。
但很快,火光和大鸟俱都突兀不见,就像是方才的景象都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幻觉一般……但斐瑞知道自己所看到的并不是幻觉,它瞧了瞧面上并无异样的叶远,试探般说道:“是魔杖选择巫师……好吧,这是奥利凡德几百年都不肯改变的口头禅,这是你新拿到的魔杖?来自奥利凡德?杖芯是不死鸟的尾羽?”
叶远拿起了盒子里的另一样物什,来自奥利凡德老族长,是有关这根银椴木魔杖更为细节的介绍信件,在信中,他极为详细地介绍了这根魔杖的制作材料,和它具体的杖身的长度和伸展x_i,ng,并且在信尾极高地推崇了这根魔杖的主人,极言他未来必定会有的一番伟大的成就……
“哦,是的,成就,”帽子撇了撇嘴,不屑道:“我感觉,他们一家,对每一个前来制作魔杖的小巫师都会这么说!”
但也许你会有所不同。斐瑞在暗地里思索,他并不想要说的是,在他第一次尝试自己魔杖的时候,只是在杖尖处窜出过一蓬爆烈的火花,和今日的不死火鸟相比……真是令人心伤!
“我们继续吧!”斐瑞打起了j-i,ng神,又继续尝试道:“和教廷那一方心怀叵测的欧恩·查普曼不同,在巫师这一边,只要老头子一死,这整个格兰芬多的白巫师家族就会全部都归属于你的手下,你所需要担心的,不过是我会揭穿你的身世,你父亲的、嗯、特别身份,也许会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只要我不承认,又有谁会愚蠢到相信敌人的话,认为你不是我的儿子呢?”
“更何况,你别看老头子在这三年里来对你各种苛刻……”确实是苛刻,比起自己小的时候要严格了不知道多少倍,而这小子又是一个似乎从来都不会拒绝的x_i,ng格,斐瑞·格兰芬多有些有些心虚又有些心情沉重地想,接下来的话,若非是自己,恐怕谁都不会相信,但他依旧说了出来:“但其实,他对你实在是满意到了不得了的地步,我相信,他对你绝对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程度!”
“你的本体x_i,ng格也是如此么?”叶远不置可否道:“一个会去研究黑魔法、并且十分大胆地制作出了‘魂器’的、叛逆的‘格兰芬多’?”
他的话语里,是只有他才懂得的深意。
“……虽然我已经很将你的学习进度往前去想,但是谁知道,却依旧是低估了你,”斐瑞道:“你已经查到了‘魂器’的线索?”
“自从那日里,从那间地下室里带走了你的帽子……”叶远叹息道:“虽然有所警惕,但是教廷对于你们巫师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切,尤其是对于你这样一个强大的巫师来说。”
“任何的一件随身的物品,都要抱有十二万分的警惕去对待。”
“可是,若不是我,”帽子有些委屈地说道:“你也不会在刚进入巫师界没多久,就会被联想到格兰芬多家族上,要知道,以前的我,可是从来都不会让‘魂器’的本体,也就是这顶帽子离身的……”
“而带走我,还不是那欧恩·查普曼率先提出来的?”帽子道:“他不可能让你这样一个连自保之力都够呛的小巫师在一片混乱的陌生的世界里乱窜,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为你找到守卫者,也就是他的目标——格兰芬多家族!”
“但谁知道,他选择的最显眼的帽子,居然会是一个魂器?”叶远眨眨眼道:“就算他真的对巫师界有所了解的话,也绝对不会想到,白巫师们的首领,格兰芬多的嫡系继承者,居然会有一个魂器?”
叶远思索道:“看来,巫师界的传言,你是为了逃避联姻而失踪的说法,有相当大的水分呢……”
“不不不,你错了,”帽子大叫道:“逃婚才是主要原因,魂器什么的,只要没人发现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你不知道……”
而当他说到这里,就看到叶远从怀中的口袋里掏出一面磨得很亮的青铜小镜子。
“欧恩那家伙又在联络你了么?”帽子有些咬牙切齿地恨声道:“他才刚刚从本体那边施完刑回来……”
叶远脱下来那身深红色的暖绒小披风,又解下了过于靓丽的闪闪亮的小马甲,他随意一抬手,就从另一侧的雕绘衣柜中飞出来一件纯黑色的斗篷,他面不改色地喝下了一瓶口味怪异的增龄剂,随后,在一片骨骼嘎吱作响中,他原本尚还只有一米多高的身体,便如同抽韧的枝条一般,在斐瑞帽子“瞠目结舌”中,长成了一位修长俊朗的灿烂青年。
原本的那件紧身的白色衬衣也随着他拔高的身形一起转换,顺服而舒适地贴合在他身体上,他长长的微卷的金色的发,披在双肩上,在黄昏的光下,像是流转着璀璨晕眩的光,蔚蓝色的眼眸,好似神秘幽深的爱情海,俊美无暇的面庞,深刻深邃的眉目……一时之间,恍如神祇。
他微微侧过头来时,一道柔和地目光,从发丝间倾泻而出。
他走了过来,就好似是伴随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一步一步,仿佛轻轻地踏在了人心尖上。斐瑞感觉得到,若是他还有着那颗人类的心脏的话,现在一定是乱跳的不成样子……但幸好它没有,所以它只能“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小小声问道:“你、你变成这个样子,是要去哪里?”
“去和教廷那一方见面。”叶远淡淡道:“欧恩安排了一位新的联络人,需要我去见一次。”
他系上了斗篷的绳结,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