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回~援救
只见他迈开长腿,从她身旁走过,将她完全当成抹空气般毫不理会,直直走至段宴若身旁,以指测量了下段宴若颈项上的脉搏。
随后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来,倒出数颗,将那药餵入段宴若的口中,并运功催化那药性运作,本呼息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段宴若,在一个大喘气后,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只是这正常的呼吸,一脱离了周启森输来的内力,便一路的往下滑,难以维持正常。
「妳有帮她止血吗?」
依然沉溺在他突然出现的冲击中的丽娜,愣愣地消化了下他的询问,才缓缓点了点头。
「妳用什幺帮她止血的?」因为他总感觉手上的湿润没有停止过,只有不断的增加。
丽娜脑里一片混乱,失措地在她的小布包中找着那瓶药,偏心越急越是找不到,最后只好将整个小布包倒了过来,将里头的药瓶全数倒出,跪在地上翻找了一圈,才找到那罐药。
但手才刚碰到那药瓶,便被耐心尽失的周启森一手拍开,伸手直接拿走。
丽娜只能摀着发痛的手背,看着周启森打开瓶塞,倒出里面的内容物,就着挂在马车四角的灯笼光度,瞧着那药粉的色泽,闻了下,而后嚐了下。
「这药粉对于大出血无大作用,效用太慢,妳拿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仔细看过?还是故意的?打算用这办法慢慢的折磨宴若至死?妳这卑鄙的告密者。」
『告密者』三字一出,瞬间让丽娜的脸色惨白。
他怎幺会知道是她告密的?
这时她突然想起她告密那日的情景。
当时她从王爷的书房正要离开,恰巧在迴廊的拐角遇到了想找王爷议事的他。
当时有一度她十分害怕自己的告密会叫他发现,可几日过后,他却丝毫动作都没有,更没来找她对质,以为自己告密的事没叫他发现,还放心了好几天。
可没想到,当她放鬆后隔没几日,王爷便找了宴若姊审问,最后便演变成如今这般地步,他想要怀疑到她头上也是正常的。
毕竟知道宴若姊与世子来往的人真的少之又少,加上她又嫌少独自进出过王爷的院落,综合上者两点,谁作怪自然便轻鬆浮现。
发现她是告密者没关係,但不能说她想害宴若姊死,因打从一开始她仅只是想让宴若姊离开王府而已,一点伤她性命的恶意也没有,所以他不能这样污衊她。
因为这指控太伤人,也太恶毒了。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