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是被冻醒的,缓缓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类似于废旧仓库的地方,浑身湿漉漉的,被绳子捆绑在一把椅子上。
她想出声,才发现嘴巴被东西塞得生疼。
“唔--”她发出细弱的声音,用力地挣扎了一下,却无济于事。
这是哪里?
她记得在去地铁口的胡同被一直跟着的一高一低的两个男人追赶,后来她就昏了过去。
“吱嘎--”
沉重的铁门发出了生锈般的*,缓慢地打开了一道缝,冬日清冷的阳光照s进来,刺得余生几乎无法睁眼,闭上眼的时候,她隐约看到了门口站着一个人。
“吱--”
*声一直持续到铁门完全打开,大片的阳光照在余生的身上,适应了这光线,她看到跟前站着一个清瘦的女子,但因为逆着阳光,她并不能看清楚这个女人的脸。
她是谁?
疑惑间,女人来到她跟前,拿掉了她口中塞着的毛巾。
被撑胀得难受的嘴巴里一下子被掏空,一时间余生有些难以适应,使劲地转动了几下嘴,抬头看向背着她的女人,刚才离得近的时候她看到了女人的脸,她并不认识。
“你是谁?”余生问。
女人的声音很清冷,说出的话没有丝毫的温度,“要你命的人!”
余生一脸的平静,坦言:“想要我死的人不止你一个。”
女人冷笑,“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那就说说吧,你我之间有何仇怨。”
女人倏地转身,一下子掐住余生的脖子,可她毕竟只是个女人,力道远不及上一次张良坡的一半,余生只是感觉有些难受,但呼吸却还顺畅。
“你杀了我姐!我要你偿命!”
“你姐是谁?”
女人咬着牙,从皓齿间溢出了两个字,“陈霞。”
陈家品曾告诉过余生,陈霞有个妹妹,叫陈晨,在国外读书。
陈霞父母去世的早,她们两姐妹是被爷爷nn抚养,十年前爷爷和nn相继去世,陈霞就担起了家里的责任,原本考上大学的她却没有去上,而是选择了去打工挣钱,供小她六岁的妹妹读书。
两年前,陈晨去国外读书,为了节省路费,这两年她都没有回过家。
对于陈霞的死,余生虽无愧疚,但却感到遗憾。
她也很想知道陈霞到底是谁杀死的,还有那枚被张良坡说是在陈霞口中发现的她的耳钉,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自己没有杀人,但别人并不这么认为。
“你凭什么说陈霞是我杀的?”余生问。
“凭什么?”陈晨冷笑,“难道我姐口中你的耳钉还不足以作为你杀人的证据吗?”
“耳钉是我的没错,但这并不能证明杀人的就是我,兴许杀人的人杀完人后将耳钉放入陈霞的口中,以此来诬陷我。”
“诬陷你?人家凭什么要诬陷你?”
“这个你要问杀人的那个人,因为只有他自己清楚。”
“啪--”陈晨挥出一巴掌,“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余生的脸顿时火辣辣地疼痛起来,她动了动嘴,“陈晨我劝你最好理智一些,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在你姐口中发现了我的耳钉,但是我想说的是,你可能被人利用了。”
“利用?只要能弄死你,利用又怎样。”陈晨的手中不知道何时竟然多了一把弹簧刀,她按着按钮,锋利的刀刃“嗖”地弹出,再一按,又“嗖”地缩回去,刀尖就距离余生的脸不到半厘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