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您出现在战场上的消息,大家很惊愕,都觉得这其中一定有y-in谋。然后很快,这种猜想就被坐实了,因为您的弟弟,金。费洛雷斯他打伤了前去问询的骑士,然后逃进了荒原。我已经将这一切写信向尼德兰子爵大人详细禀报了,相信很快子爵就会就此事作出处理的。在此之前,还请您务必安心养伤,不要让子爵大人担心。”
隐约意识到自己背后有一位子爵撑腰的官二代雷哲同学瞬间生出无数胆气,告状道:“安心养伤?你是说在这种被裁决官威逼审问的状况下?”
“他怎么敢?您明明是无辜的,您才是被背叛,受伤害的那个!”埃勒愤怒得像是立马要去找诺亚决斗:“他们都对您做了些什么?费洛雷斯大人,我们该立刻将这些报告给子爵大人,他们一定会为对尼德兰庄园的继承人不敬而付出代价。”
雷哲自穿越到这个世界起,第一次感觉到了畅快的滋味,他得瑟地扬起下颚,开口:“他们……”
卡壳了,居然卡壳了!
雷哲把自己跟诺亚。莫里斯打交道的经历反复咀嚼了好几遍,这才郁闷地意识到,那混蛋裁决官居然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可以作为罪证的话。一句都没有!
他只是在不断误导自己而已,从换房间到灌药一步一步加重压力。
等等……雷哲眼睛一亮。
第四章
“他强灌我毒药!”雷哲几乎是高喊出声。那个裁决官也许的确谨慎,但如果当时他被触发了鬼畜之心……
“我这就去找神甫为您检查!”埃勒面色一变,匆匆起身,奔了出去。
隔壁房间,坐在扶手椅上的俊美男人露出了一个期待的笑容。不知道那位费洛雷斯大人发现自己灌给他的仅仅是伤药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药难吃可算不上罪名,对吧?
“大人,接下来我们是不是……”有下属踟蹰着请示。
“你们怎么看?”诺亚。莫里斯十指拢作塔状,锐利的视线在下属们的面上一一扫过。
裁决者一号:“经检测,费洛雷斯的锁子甲被人事先破坏过,所以异教徒的匕首才会那么轻易捅进他的腹部,再考虑到他周围人的行动和反应,我觉得也许正如那个扈从所说,费洛雷斯不过是被他的兄弟暗害了,他很有可能是被人打晕了丢进战场的。”
裁决者二号:“而且就我们收集情报来看,费洛雷斯就是一个贪图享乐的贵族子弟,除了比一般人更废物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就他的地位和立场来看,实在没有必要勾结异教徒。”
裁决者三号:“j,i,an细是费洛雷斯的可能x_i,ng非常小,其实大人您一开始就已经清楚这点了对吗,不然您的手段绝不会这么温和。”
“嗯。”诺亚。莫里斯微微眯起眼:“我最初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废物么,一个能在我再三施压下保持缄默的废物?”
裁决者三号:“也许他不开口只是出于贵族的傲慢而已。虽然我们裁判所威名赫赫,让大多贵族畏如蛇蝎,但总有些贵族眼高于顶,自以为谁也动不了他们。”
而且,那胖子昏迷前说的话也很可疑……诺亚。莫里斯沉默了一下,还是宣布道:“等神甫给他检查过后,就让他走。”
“是。”手下们躬身受命,一一退下。
当最后一个手下退出房间,并体贴地合上门,诺亚。莫里斯这才慢条斯理地从椅上站起,将那份记载着雷哲生平的资料丢进熊熊燃烧的壁炉里。乏善可陈的文字在火焰的舔舐下泛黄卷曲,缓缓变为散发着焦臭气味的黑末。
隔壁终于传来某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似乎对于没能中毒这件事深感遗憾。诺亚。莫里斯抬手将火熄灭,最后掀起眼皮往雷哲的房间扫了一眼,终于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听那无趣的壁角,轻笑着向外走去。
“呵,贵族。”
悻悻地送走这位神甫,雷哲几乎是立刻就得到了自己被释放的消息。最后一点告状的理由也胎死腹中,雷哲庆幸又不甘地被请出了裁判所,心底默默诅咒那位人模狗样的恶魔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马车载着雷哲缓缓向荣耀骑士团的驻地驶去,雷哲捂着肚子再度愁容满面,他才不想去什么骑士团,那地方可是这具身体的大本营,要是被人发现不对他就完了。这群中世纪的野蛮人一定会把他架在十字架上烧死的,不,用他们的话应该是叫净化。
雷哲怨念深重地瞪了驾车埃勒怀特的一眼,要不是怕惹人生疑,他绝对抵死不从。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在抵达骑士团前,他还有一夜的时间来找到解决办法,只希望,那所谓的人品面板能给点力吧。
……
“继承了这具身体的全部记忆。”几不可闻的碎碎念第一十八次响起。
“‘继承了这具身体的全部记忆。’——魂穿文常用句,非雷文专有,无法通过验证。”电子音一如既往的无情。
“尼玛!”屡战屡败的雷哲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平时那帮读者不都看什么雷什么吗,怎么这会儿验证起来就那么难了!
“费洛雷斯大人,有事吗?”埃勒隐约听到自家大人的咒骂声,赶紧问询。
“还有多久才到地方?”雷哲随口扯了个理由。
“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我已经在玫瑰酒馆定了房间,那里有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