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魔物前来绊住他们的脚步。

在系统的帮助下,两人顺利地来到了奥戴特所说的湖边。冰冷的湖水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坚冰上也覆盖了白雪。如果不是系统的指示,两人甚至不会以为这片和平常雪地无异的地方竟然是一片湖泊。

齐尔弗里格招来风暴吹散了湖面的落雪,露出了湖面的坚冰。他取出了剑,往冰上狠狠一戳。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剑断了。

齐尔弗里格:“……”

对方郁闷的表情让蛇影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笑归笑,他还是解释道:“太低的温度会让金属变脆。”

齐尔弗里格举起长剑,难以置信地看着长剑断裂的地方:“我明明用了魔晶加成魔法的……怎么会这么脆弱。”

“就算加成了魔法。如果金属本身的材质没有改变,那也一样会断的。”

齐尔弗里格叹了口气。

大唐许多的侠士都将自己的武器视作生命。蛇影有些担心齐尔弗里格会消沉下去,更不能让他拿着一把断剑去闯荡未知地图。然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打开背包开始翻找,最后终于翻出了一把剑。

“不嫌弃的话,就用这个吧。”

那把剑长约三尺,剑身却意外的纤细,宽度尚且不如成年男子并拢三指。在灰色的苍穹下,雪亮的剑身闪烁着锐利的锋芒,四周隐约可见流动的蓝光。有雪花落在了剑锋,却被剑刃削断,只留下半片残留在冰冷的剑锋上。

蛇影拿出的这把剑显然不是月迪亚长剑的款式。长剑挥动之间,破风之音凌厉而清越,而纤薄的剑身更是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宛如长风破云,其所过之处皆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齐尔弗里格接过剑,试探x_i,ng地舞了几下,然后怔怔地落回原地。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长剑:“这剑……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把剑是藏剑叶依山所铸。他叛离了藏剑山庄,并命名这把剑为‘云影不皈’,以示自己与大唐一刀两断。”蛇影说着。其实,这把剑根本就是烂在了那个五毒团长背包里,25人浮屠地宫中策藏那对boss掉落的特效武器之一,不过真的是叶依山铸的就是了。

“铸剑的人……真是好手艺。”齐尔弗里格闻言,有些怅然地叹气道,“浮屠地宫的叛门弟子,都是被逼迫的吗?”

“可以这么说吧。”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守浮屠地宫?”

蛇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与其想这些,还不如快点进入冰湖。”说完就垂下了眼睛往旁边走了几步,显然就是不想回答的节奏。

齐尔弗里格有些心疼地看了他一眼,也就没问下去。他半跪下//身,敲了敲湖面厚厚的冰层。在示意了蛇影退后之后,他举起云影不皈,凌空一剑挥了出去。

大气的因子疯狂地环绕在长剑的周围,剑锋倐然爆发出j-i,ng湛而纯然的光亮。光芒撞击在坚硬的冰上,白色的冰应声炸裂成无数细小的碎末,四散激s,he开来。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湖面的冰已经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洞,露出深色的潭水。

“你有办法下去?”

“我可以让大气的分子停滞在我们身边,将身体和潭水隔开。”齐尔弗里格说,“会风魔法就是有好处,能让你无论处在什么环境下都有可以呼吸的空气。”

于是两人顺利地潜入了湖底。齐尔弗里格用照明的水晶照亮了水底的道路。如同冰原之上一样,湖底也并没有什么凶恶的魔兽,甚至连鱼都没有一条。

齐尔弗里格看着和自己并肩而行的人。蛇影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似乎在自己问了那个问题后,他就有些不对劲呢。

“……对不起。”

齐尔弗里格侧过脸去望着他。灵蛇使半张脸都隐没在黑暗里,沉默的容颜显得更加让人难以接近。

“我不该问你这些的。”

“没什么。”过了很久蛇影才回答,“你真的想知道?”

齐尔弗里格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剑柄的手却紧了紧。

“当年,夏栖风抱着玄清霄的尸体,日夜不停地赶路,跑死了好几匹骏马,才来到苗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了让五仙教救人?”

“五仙教的确有一招式,名为‘涅盘重生’,却也只能复活尚且吊着一口气的人。等到夏栖风赶来苗疆的时候,玄清霄早就已经死了,而他用了万花谷驻颜的法子才保全了玄清霄的尸体,却并不是来找五仙教的。”蛇影说,“他来找的,是天一教。”

“什么?!”

“只有被天一教才有唤醒玄清霄的法子。但是天一教早就因烛龙殿一役而分崩瓦解。因此,他找到了我。”

“……”

“他请求我将玄清霄唤醒,哪怕把他变成塔纳,甚至是没有意识的尸人。而他则会为大燕皇帝效劳,因为据说安禄山拥有能救活尸人塔纳的药物……”

蛇影这一番话愣是扯了很远,然而齐尔弗里格却并没有c-h-a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而我心动了。”

蛇影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的母亲是天一教的净坛左使,常年受到天一教毒蛊的影响,身体已经渐渐异化。在我八岁那年,天一教崩溃,而母亲她……也终于毒发,变成了尸人。”

“明知是假的,明知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那种灵药,明知这不过是安禄山的诱饵……但是我还是想要尝试。”

“我想再见听听母亲的声音……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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