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萼儿?”那道目光有如实质一般在她的身上扫视。
公孙绿萼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人,没有说话。
打量之下,她暮的发现自己脸上一凉,竟是哭了出来。
“哭什么?”嘶哑的声音传来。
“你是娘亲对不对?”公孙绿萼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她的娘亲啊!在父亲口中早就已经被安葬了的娘亲,为何会沦落到如此的境地?!
那道身影还是没有说话,仿佛是思考着公孙绿萼所说的话的真假一般。
公孙绿萼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将怀里抱着的花小心翼翼的放到一边,解开自己的衣裳。
那道身影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被放到一边的花,之后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公孙绿萼身上,待看到公孙绿萼身上某个了然如心的胎记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的一声。
“萼儿”她想伸手抚摸面前她女儿的脸,但是她的手却抬不起来。
“娘亲,”公孙绿萼伸手就将裘千尺抱了起来,她这些年来随着叶裳一起学武,自然是不比当年那般柔弱,只是怀里的人那轻的仿佛可以忽略不计的体重还是让她鼻头一酸,“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上去再说。”
叶裳了解此时公孙绿萼的心情,所以让她先把裘千尺带上去,再下来把她带上去。
公孙绿萼抱着裘千尺是毫不费力气的就走到了洞口底下,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绳子,立马就有人将她往上拉去。
待到公孙绿萼抱着裘千尺,借着力气登上地面的时候,早就守在外面的人帮她把裘千尺放在早就准备好的简易担架上面。
公孙绿萼面上挤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对着在日光下看上去更加瘦弱的裘千尺说道,“娘亲,我先让弟子将您送去房里,大夫早就等在了那里,女儿先下去将那盆花拿上来。”
“我就在这里等你,”裘千尺也没有问公孙绿萼为什么要拿那盆花,这里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
只是,什么时候在家女儿已经掌握了绝情谷的这么多的人,莫不是因为她?公孙止这老贼,到底对自家女儿做了什么?难道他竟然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过?当真可恨!
公孙绿萼的速度很快,等到她把叶裳也带上来,也不过过了几息的时间,吩咐下人把这个地方恢复原状,一行人快速的往公孙绿萼的院子里走去。
大夫也是公孙绿萼的人,等到帮裘千尺把完脉之后,表情有些凝重的对着公孙绿萼和裘千尺说道:“夫人的手筋脚筋皆被挑断,在这又在这地下洞穴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太过阴冷潮湿,怕是要好好的调养一番,而且……”大夫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人都懂,这挑断了的手筋脚筋怕是已经无药可救了。
“能活着上来就好,”裘千尺眼里的恨意让人心惊,但是待她的眼神放到公孙绿萼的身上的时候,又被慈爱所替代,“再说,在这地下数年,我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若不是她在这地下学会了报名之技,怕是早就被地底下的暗河里的动物所分食,又怎能等到公孙绿萼下来营救她。
公孙绿萼的房间里有一个大大的池子,按照叶裳的喜好建好的,此时,她屏退众人,亲手帮着裘千尺擦洗身子。
看着她背上纵横的伤口,公孙绿萼鼻子一酸,眼泪又要掉下来。
“怎么这么能哭呢!”裘千尺还没有说什么,但是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谁?!”谁在这里,她居然都没有察觉到,只是一瞬间,裘千尺整个人都被一股极其锋利的杀气所包围。
“是我的师傅,”公孙绿萼感觉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