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亦溪,恐怕得想办法将他打发回山岭村,这次是被他坑死了。
白亦溪浑然不觉羞愧,反而觉得白亦容小题大做。
白亦容下定决心,便不再跟白亦溪说话,任他一个人在那里劝说自己投入三皇子的阵营。白亦容很无奈,这个朝代是很看重家族的。白亦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就是说,白亦溪干的蠢事,都需要自己给他擦屁股。
等回到了府里头,白亦容便招来了春江:“传下去,以后白亦溪的那份月例就不必给了,笔墨纸砚也不必每个月给他。如果他有意见,你就让他直接来找我。”
白亦溪进入周大儒的时候,白亦容为了培养他,下令给他月例权当零花钱,还承担他每月的书本费用以及文具费用。现如今,这一切都取消了,看他怎么去读书。
几天后,白亦溪果然怒气冲冲地跑来找白亦容了。
“白亦容,你可不要忘本了!”这是白亦溪的第一句话。
白亦容懒懒地抬起眼皮,说:“说说,我怎么忘本了。”
“你、你……”白亦溪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无从说起,没有人规定堂弟得给堂兄钱花。要是都这样子,那些豪门世家打秋风的穷亲戚还不排到城外去。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根本就不领情!”白亦溪气得跳脚。
白亦容气笑了:“是你忘了本分才对,你现在只是个白身,连童生都没考过的白身。你不好好读书,反而汲汲于阿谀奉承一道,周大儒知道了,必定会将你赶出门的。”
白亦容跟周大儒约定的读书时间都是休沐的日子,前两天,正逢白亦容休沐的日子,他便去了周大儒的府邸上课。周大儒跟他谈起了白亦溪,一直摇头。
“孺子不可教也!”这是周大儒对白亦溪的评判,言辞间颇有后悔收白亦溪为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