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安气得不行,想骂顾司,但想到他令人闻风丧胆的所作所为又有点怂,但就这么把位置拱手让人,心里始终不平衡,就算接替他位置的是白月月,还是不行。
“考虑好了吗?”叶洲稍显不耐烦的问。
前两个要求墙头草咬咬牙能应下来,这最后一个,他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毕竟财务总监坐着的是展家人,他没资格替展家人拿主意,目光不期然溜向展安老子。
他这一看,整个会议室的人也顺着看过去,都在等一个答案。
展安老子顿感压力山大。
董事会的人都在看自己,所以决不能掉链子。把叶家兄弟请回来继续主持大局,便宜是大家一起占,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展安老子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可越安慰心里越觉得憋屈得慌。
他想大声说,我不同意。
抬眼看见董事会的人或多或少都眼含渴望的看着他,渴望什么,不用明说。
这时候他要是一个摇头,可能回去路上就要吃几套危险体验。
他压下心里的憋屈,勉强稳住声音:“全听你的。”
这就是变相同意把展安的财务总监位置换给白月月,听懂其中深意的展安脸色当场就白了,还让他怎么和叶家兄弟斗?
“大侄子,你看老展没异议,那这第三个要求,我就厚着脸皮应下了。这么一来,你总该愿意回到公司坐镇了?”墙头草额头上的汗不期然落下来,他拿过纸擦了擦,紧张的不行,生怕叶洲再生其他变故。他心里已经敲定主意,如果叶洲再提其他要求的话,他就掀桌子撕破脸了,公司毁掉就毁掉吧,他不在乎!
让墙头草松了口气的是,叶洲没再说其他的,只轻轻点头:“今天开始,就按照刚才做过的调整工作吧,我想各位董事没意见吧?”
他脸上还有笑容,就是笑容看起来并不太友好纯善。
经过刚才那三个要求,董事会的人或多或少都看出他的变化,以往和煦好说话的人,似乎在经历过父母双亡后,蜕变成铁血手腕的□□者了,人还是那个人,态度亦然,只世锒嗌儆懈为苛刻的痕迹存在,像是要以一己之力扛起整个公司。这在以往是老叶的工作。如今老叶不在了,叶洲自发顶上。
董事会的人在叶洲目光所到之处纷纷摇头,聊表自己没异议的意思。
顾司轻笑了下,将他旁边的董事吓得不轻,他偏头瞥了一眼,随意道:“往后,还要各位多多包涵。”
董事会的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站在那边早为自己选好战队的展安几乎要用眼睛里的烈火烧了这黑心的兄弟两,叶洲没放在眼里,顾司压根不为所动,只有白月月,在被展安看的时候,稍稍露了丝笑意,如此展安眼里的火更旺盛了。
所谓的董事会议三言两语的散了,被早早闹起来的董事们j-i,ng神萎靡,打着哈欠的鱼贯而出,心里不断唾骂提出逼叶家兄弟滚蛋的人。
不作幺蛾子,叶洲也就是个总裁,他们自己弄出个董事长,好歹还能压他一头。
这一通瞎乱搞,不但没能踢走人,还让人坐上董事长位置,总裁、财务总监的职位也没能保住。
一手好牌打个稀巴烂。
气都要气死了。
其中最为生气的还要数展安。
好好地职位说没就没,往后拿什么和白月月合作?
他心里烦躁的不行,倒不是真想和白月月合作,也不是真喜欢上她,他就是享受在上她的时候,那种给叶洲戴绿帽的快感。
叶洲在他们这圈子里是天之骄子,生下来就是让人仰望的,从小到大都是家长嘴里别人家的好孩子。
他能睡到这等神人的老婆,多自豪多骄傲啊。
现在,自豪骄傲都没了。
心里不平衡,非常不爽。
他走在最后,望着白月月和叶洲的身影,气得想毁天灭地。
顾司走在最后面,他扯了下领带,实在不习惯穿这么中规中矩的西装,刚扯开就看见走在前面的展安倏然回头,眼神凶残的看他。
他面不改色:“没见过人扯领带?”
“你现在是不是特看不起我?”展安问。
顾司神色诡异一瞬,在展安越发凶残的眼神里,点头说:“我什么时候看起过你?”
这波嘲讽来得太到位,展安神色当场就扭曲了,抬手抬脚的要打他。
顾司后退两步躲开展安的手脚:“你可想清楚了,这是公司。动手我就让人轰你出去。”
展安没那么多的脸可以丢,他收回手脚,冷笑道:“好,你看不起我是吧?过不了多久,我会让你刮目相看!”
顾司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把展安从财务总监的职位上剔除后,他成了总监助理。这是叶洲的意思。
原话是白月月初次接触财务总监的工作,为避免业务上不熟练发生些闹笑话的事情,展安就多处辅助,顺便交接工作吧。
顾司知道他这个决定的时候,都想拍手叫好了。
把你老婆和她姘头放在一起,贴心找好借口,真是绝了。
生怕两人没单独时间接触似的。
真实情况,他实在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到这一步。
虽然顾司和叶洲都升职了,但是为了避免麻烦,他们没有动办公室,办公地点不变。
顾司回到办公室坐下,心里盘算白月月坐上财务总监后,会做什么。
没等他盘算出个所以然来,秘书敲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