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山皱了皱眉:“黄谷主此言实在诛心,许某岂敢有这般想法。”

黄老怪实在看不得他这种y-in阳怪气的样子,嗤笑了一声之后,就大大咧咧地在山岳宗的来人里搜寻了一番,然后目光停在了隐藏在众人身后的叶上秋的身上。

他状似无意地收回目光,手指在酒葫芦上轻轻敲了敲,往自己的身后瞥了一眼。

那个一直跟在黄老怪身后的俊朗青年在看见叶上秋的身影之后眼神一亮,正想走过去和他叙叙旧,又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脚下又停住了脚步,只是远远地看着叶上秋。

玉霄贤弟瘦了。

听说他为了去救青都峰的听霞仙子不小心中了魔修的埋伏,身受重伤修为大跌,而那个听霞仙子不仅不为此而感动,反倒是直接在玉霄贤弟堪堪转醒的时候跑上门去解除婚约……

玉霄贤弟如今整个人看起来那么虚弱,山岳宗怎么好意思让他带伤进入清莱秘境?!

沈君迁看见头上戴着一个大斗笠,浑身气息微弱的叶上秋,再看看气息绵长,比之前几年见面时修为越发j-i,ng进的许元思,心中对叶上秋的怜惜更甚。

山岳宗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多,但是近些年来也是从师父师叔师兄们的嘴里听过一些的。从师父他们的嘴里,他知道了玉霄贤弟天资过人,不过是二十余岁便已是突破金丹,早就有了自己开宗立派的资本,却因着许应山多年之前的恩情而选择镇守于山岳宗,炼出的丹药大部分也是归到了许应山父子的手中。

他这么资质过人,却又重情重义,放在哪个宗门里面不是众人追捧的天骄?山岳宗理所应当地享受着玉霄贤弟的供奉也就罢了,却偏偏还引得他身受重伤,更是在他身受重伤之后露出了冷漠无情的姿态……

沈君迁每想到叶上秋为山岳宗所做的种种,又看了看他现在这副虚弱的模样,本就不太喜欢许应山的沈君迁就越发地对这两父子感到了厌恶。

等到清莱秘境此行结束,他就禀明师尊,将玉霄贤弟接来他们无垠谷好了。

反正按照许应山许元思这些人的性格,失去了修为的玉霄贤弟对他们而言,已经没有多少用处了,也无所谓留不留了吧。

他细细地打算了一遍,撞上黄老怪戏谑的目光时,仍旧是忍不住红了红脸,强行稳住了心神。

商余辞几乎是在沈君迁第一眼看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

不过是一百余岁的年纪,就已经是金丹初期的修为,虽然和叶上秋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但是在这样道统渐消的羲和小世界里面,也算是顶尖的一批年少修士了。

他这么时不时地看一眼过来,眼中的情意连他这样的佛修都看得出来了,而他的师尊……

嗯,还是一本正经地站在那里,像是完全不认识那个年轻道修似的,背着手,看着明媚的天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商余辞轻颂了一句佛号,身子却是往叶上秋的身边偏了偏,连带着叶上秋也跟着转了转身,错开了沈君迁投过来的目光。

圣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但是他想这样做,便也这样做了。

叶上秋没有注意到自家徒儿的小动作,转了转身之后,目光就穿过了山岳宗的一众弟子,轻缓地落在了许应山的身上。

许应山若有所感,转过头来,只看见那对师徒站在众人的身后,遗世独立,好一幅师徒情深的画面!

他眉头微皱,转过头,又给自己的亲儿塞了几瓶灵丹之后,青都峰的人也到了。

廖采薇自然是跟在廖青峰的身后的,看见了站在许应山身边的许元思,她眼神一亮,又顾忌着身边性情古板的老父亲,只抿唇朝许元思轻笑了一下。

叶上秋为救廖采薇而金丹破碎、修为大跌一事不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羲和小世界这三大宗门的弟子却都是听过一耳朵的。毕竟叶上秋之前的事迹实在太过骇人,这么一个天骄的陨落,在让人心头不自觉一松的同时,又忍不住产生一种可惜之情。

可惜了……如果他继续修行下去,恐怕会是羲和小世界这近万年来第一个飞升的修士了。

修行大道之人,谁的心里没有一个飞升的执念呢?扪心自问,要是叶上秋最近发生的事情换到他们身上,他们恐怕是做不到像叶上秋这样坦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

他们一边钦佩着叶上秋心智不俗,一边也忍不住对廖采薇还有廖青峰许应山许元思等人产生一丝微妙的想法。

实实在在地说,那位玉霄真人才是最无辜又最可怜的人吧?这位听霞作为他的未婚妻子,非但没有在他倾力相助之后体贴安慰,反倒和人家的师兄打得火热……哪怕修真界中没有多少道德桎梏,但也是有些过了。

还有她的父亲……听说他对退婚一事并不知情,前几日还请了玉霄真人上门道歉?道歉竟是让受害人上门,当真是闻所未闻。

至于许应山还有那个许元思……罢了,玉霄真人作为他们的弟子和师弟,都不曾对这些事情说些什么,他们便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仍旧是可惜了。

廖青峰自然也是觉察到了众人脸上神色的变化,他神色一冷,对着身边的廖采薇便是说到:“你的救命恩人在此,还不快些打声招呼!”

廖采薇一个激灵,看了看廖青峰的神色,醍醐灌顶:“玉霄真人,近来身子可好?我给您带了几株凝气固本的灵药还有一些丹药,您拿着,好生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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