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安戮都是顺手接过来,仰头就喝,动作豪放。
这会皱着眉,恶里恶气道:“喝什么喝,小孩子在这呢。”
白露知道安戮脾气差,但没怎么被呵斥,她虽是安戮包-养的,可后者对她冷得很,最亲密的也不过是上一次,可惜,最后被这个小娃娃给搅和了,害她完成不了鲁少的任务。
安戮怀里的小孩,还真是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比蓝色的宝石还要耀眼。
白露勾唇,笑容极为美艳,身子朝安戮挪过去,目光灼灼,“这小孩子真是可爱。”
祁景静静看着她伸出来的手,纤长的手,指甲长且涂着丹蔻,恶意满满的目光,活像是童话里要对白雪公主下毒手的恶毒王后。
随着她的靠近,浓烈的香水味也越加呛鼻。
在白露的手即将捏上祁景白白嫩嫩的小脸时,忽的,祁景剧烈咳嗽了起来。
小崽子咳得厉害,稚嫩的咳嗽声低低的,连续地咳,像是要把心肝肺都咳出来般,白嫩的小脸涨红,蓝色的大眼睛里蓄了泪水,像是一只被欺负狠了,只敢低低呜咽的幼崽。
没能及时把女人推开的安戮心揪着疼啊。
“滚,那么臭靠过来干嘛,不知道我家景崽闻不得吗?”脾气不好的安戮一脚将女人踹开,抱起崽子来回踱步,笨拙地哄。
祁景趴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咳了下,眼眶水润润,鼻头也红红的,声音糯糯,“哥哥,不关姐姐的事,是阿景身体不好,是阿景没有及时避开,你不要骂姐姐。”
想到小崽子的心脏病,如今咳成这样,安戮想剐了那女人的心都有了。
小崽子身体不好,刚出生的时候,他见过,小小的一团,跟小老鼠似的(祁景:(╯°Д°)╯︵┻━┻)听医生说,差点就活不下去,后来活下来了,爹妈又死了,还是因为他死了。
小崽子打小和他不亲近,可他还是当宝贝一样疼,现在被一个女人欺负得这么可怜,还那么善良地帮那个歹毒的女人求情。
安戮心中有了衡量,随意瞥了跌坐在地上,矫情得不愿意起来的女人一眼,棱角凌厉的脸,神色冷到了极致,“明天我会让底下的人给你一笔钱,那包-养合约废了。以后别来找我。”
仗着年轻貌美,从来都是被捧着的白露,忍着疼痛,泪眼连连地哀求,还跟祁景道歉。
安戮在察觉到怀里小崽子身子瑟缩了下后,目光沉了沉。
鲁泽文将地上娇娇弱弱的白露扶起来,漫不经心道:“安戮,这可就是你不对劲的,小孩不就是被香水熏了下,咳嗽几下,这不没事嘛,白露跟你那么久,你舍得就这样放她离开?”
安戮懒懒掀开眸子,黑色的瞳仁像是染了墨一样,极致地黑,随意扫了一眼两人,像是看白痴一样,“怎么,我还得娶了她不成?你那么怜香惜玉,可以自己去啊,你们不早勾搭在一起了吗?”
当真以为他傻得看不出这狗-男女之间的猫腻。
本大爷的眼睛可是镶了金的,亮堂着呢。
鲁泽文,白露神色具是一僵。
鲁泽文后面还解释着,安戮不耐烦,懒得再听,他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改。
祁景软软趴在安戮怀里,垂下的眸子里亮亮的。
【儿砸,没想到你还有白莲花的潜质哦。】
祁景:滚。
“叫我来有什么事,没事我就要走了。”眼见着另外一边的明阙就要和一个男的的肆无忌惮地开车了,安戮浑身发毛。
许久没有说话的姜涛眼神示意腿上的男孩坐到一边,拿着酒,轻轻摇晃着走向安戮。
姜涛留着到肩膀的发,发尾用橡皮筋扎着,脸很漂亮,却透着一股子的y-in柔,鹰眸沉沉凝视一个人的时候,给人一人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他仰头喝了口酒,“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月后有一个游轮派对,问问你想不想去参加。”
祁景窝在安戮怀里,看不到姜涛,他肆无忌惮的视线却灼热得很,那是一种猎物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那游轮派对,剧情里有写到。
说是派对,还不如说是一个肮脏的狼窝,以前这样的派对举办过好几次,而这次,被警-察盯上了,最后,姜涛几人毅然把什么都没干的安戮当替罪羊。
不明真相的安父将安戮从牢里捞出来后,对他大失所望,父子间本就有的隔阂越来越深。
“就这事?”
一点破事手机说不行,非得叫他来一趟。
派对这种事,安戮不喜欢,无非就是喝喝酒,赌赌钱,泡泡妞,喝酒泡妞,安戮不感兴趣,不过赌钱,他还是有点兴趣的。
那种一掷千金的感觉,他想着就心痒痒。
“我考虑考虑吧。”安戮没立刻答应,小崽子最近黏他黏得厉害,到时就算要去也得避开小崽子。
祁景仰头看犹豫不决的安戮,恨不得伸出脚丫子踹他。
不拒绝还跃跃欲试,狗东西,到时我能让你去算我输。
安戮背脊有些发凉。
这房间空调开得太低了吧,凉得人身体发毛,得赶紧回去,不然小崽子着凉就遭了。
“这就是你兄弟的儿子吧,是个漂亮的小男孩。”
听到姜涛夸小崽子,安戮扬起下巴,凌厉的棱角柔和了几分,话语里是掩盖不住的得意之色,“那是当然,也不想想是谁养的。”
祁景:颜值不是得靠父母的基因吗?关你什么事!
“来,让哥哥抱抱。”
姜涛伸出手,一眨不眨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