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你是不是在冲冷水?不要再冲了,对身体不好,你会生病的。”

洗手间里“哗啦啦”的水声让人很容易猜到傅远舟在做什么,虞非心疼他,也更想进去了,便哄了几句,只是这样做,就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他打算直接进去了。

“咔嗒。”

可就在这个时候,洗手间里传来了上锁的声音,是傅远舟挣扎着靠近过来,把门锁住了。

“远远!”虞非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你别这样,不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快点出来,好吗?”

怎么能出去,他这样怎么见人啊……

傅远舟靠着墙喘息不已,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浑身都s-hi透了,黑发紧贴脸颊,被凉水冻得微微发抖,脸上却泛起不正常的嫣红,眉眼间充斥着可怜的神态,要是这幅样子被他们看见……

他抗拒至极,拒绝去想象,更何况他不敢开门,他终于见识到oa的发情期有多可怕,他快被冲昏头了,就想抱住个alpha亲一亲,汲取很多很多的信息素。

要是他兽性大发地冲出去抱着谁狂啃一通……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远远……”

虞非靠着门,低声叫他的名字,这时卧室里又有人进来,是谢临和傅远舟的母亲。

刚才感觉到傅远舟进入了发情期,谢临立刻去找了傅远舟的母亲,母亲满是焦急地走过去敲门,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

“小舟,你怎么样了,妈来了,你给妈开开门好不好?”

“妈,您别进来……”回应她的依旧是傅远舟的拒绝,他更无法接受自己这幅样子被母亲看到。

“这孩子!”

母亲心疼又着急,却没立刻发火硬逼着傅远舟开门,因为就算开了门也没用,她完全没想到这短短两天内傅远舟会突然进入发情期,她根本没将针剂带来,只带了寻常的抑制药。

“姥姥说这附近的人家都没有单身oa,肯定没有抑制针。”

她的十指交叠在一起,紧紧握住:“刚才我打了电话咨询这里的医院,也是没有,我只好让人从家里赶紧拿过来,可人最快到这里也要两小时,小舟就得受两个小时的苦,要是憋坏身体了该怎么办?……”

如果热潮忍耐过长时间没有解决,身体肯定会受到某些影响,甚至产生后遗症,她实在担心小舟的身体健康。

“如果做临时标记呢?”虞非开口问,“让我来帮远远做个临时标记,他就不会那么难受了,阿姨您觉得怎么样?”

母亲一怔:“我是不介意,可是小舟他能同意吗?”

“远远。”虞非又敲了敲洗手间的门,“你别忍了,你打开门,我保证不会对你做其他事,只是给你一个临时标记——”

“不用了!”

谁知傅远舟的反应却更激烈,仿佛是听到了很可怕的事。

“难道你就打算这么忍两小时?”

虞非忍不住问,傅远舟难受,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他的心在沉坠,因为他不知道傅远舟反应激烈到底是因为不愿意做临时标记,还仅仅是不愿意让他做,远远在期待别人吗?比如说他的表哥谢临……

“如果你不愿意让小非给你标记,那让小临来呢?”

母亲问出了虞非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他就更不行了!”谁料傅远舟的反应更加激烈,“谢临,你听见没,不准你进来,你快出去!”

虞非一怔,随后放松下来,至少远远不是在排斥他的靠近,他甚至更不希望是由表哥来标记……

他不自觉地看了谢临一眼,谢临没什么神色变化,似乎对傅远舟的激烈反应毫不在意。

“那小冉……”

母亲又将希望寄托在冉书棠的身上,目光在屋里四处搜寻,却发现冉书棠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也许是他顾忌到自己和傅远舟是同学,身为ala同学热潮到来时避嫌。

就真让小舟这么忍耐两小时?

如果可以,她这个当妈的是真不希望让自己的孩子受苦,让alpha做临时标记也没什么,要是小舟抹不开面子,完全可以用喷雾遮盖alpha的气味,咬痕也可以遮盖,一定不会有人察觉到。

如果一直忍着,还不知道会怎样,这孩子就是性子犟,不愿意被标记……

在她忧心又茫然的时候,谢临忽然走到洗手间门前,冷冷说道:“把门打开。”

“我不!”傅远舟说,“让我自己待着吧,你们都出去,我没问题的……”

“没问题?靠冲两个小时的冷水?”谢临说,“然后病倒,发烧,甚至留下后遗症,你希望这样?”

傅远舟没有吭声,其实他又冷又热,真的非常难受,可是他怎么能开门,让他们看到他这副难看的样子……

“嘭!”

突然洗手间的门口传来一声巨响,谢临直接将门踹开,那股甜蜜至极的水蜜桃味霎时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如同融化的糖浆热浪,将屋内人的所有感官包裹住。

即使是身为oa的母亲,也不由晃了晃神,虞非更是眼眶微红,身上的信息素被瞬间激发,馥郁的玫瑰香与水蜜桃的味道纠缠起来,彼此强烈地相互吸引融合着。

还没解决傅远舟的发情期,虞非倒险些被信息素的味道挑逗得进入了发情热。

母亲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进入发情期后信息素竟然会这么强烈,她缓缓舒出一口气,对虞非和谢临说:“既然小舟不愿意做临时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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